第14章手下败将
也难怪,刚才白扬帆把野猪收进空间的时候他根本就没看见,一直在思考她说过的话,谁会想到,他还没眨眼呢,一头几百斤重的野猪就不见了。
这能怪谁?能怪他走神吗?明明就是白扬帆作弊好不好?
白扬帆不理陆景恒的纠结,自顾背着背篓走了,走了没多远,迎面遇上了一只下蛋的野鸡。
也该着这只野鸡倒霉,下蛋下一半,来人了,想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没等它做出反应呢,一颗小石头疾风骤雨般射来,野鸡光荣成为了白扬帆的俘虏。
顺带还奉献了一窝野鸡蛋。
拎着手里肥嘟嘟的野鸡,白扬帆笑了,瞧着那只野鸡一直嘚瑟:“你跑呀,跑呀,怎么不跑?蠢死了!下蛋就下蛋呗,也不找个隐蔽点的地方,跑这儿下来了。算你倒霉,遇上我白扬帆了,要不然你也可以好好下你的蛋。”
走在后面不远的陆景恒听着她一个人自说自话,就觉得这女人脑子有病。跟只野鸡也那么多话,啰嗦的半死。
其实她不知道,前世的白扬帆就是靠着这种自娱自乐的方式才走出那段孤独寂寞的日子。
试想想,一个三岁的女娃娃被扔进丛林五年,要不用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情感,说不定她得变成哑巴。
八岁以后被接走,同来的一百二十几个孩子,就剩下了十八个。
重新起的编号是按照年龄来的,她年纪最小,编号最末,可她最凶残,死的也最惨。
想起前世的过往,白扬帆不由得苦笑。
打死她的人是一直与她配合的天衣无缝的搭档,代号十二。在组织里,大家都没有名字,只有代号。
八岁起她就跟十二组成了搭档,几乎形影不离,有苦有乐都一起分享,没想到最后任务完成,她对自己举起了枪。
所以人呀!不要轻易地相信别人,连生死与共的人都能够背叛你,人与人之间还有什么诚信可言?上辈子她已经吃了大亏了,这辈子绝对不可能随便去相信谁。
除了自己从小养大的弟弟,她再不会对任何人付出任何热情。宁愿对着动物植物说话,也不想对着虚伪丑陋的人说话。
一个一个捡起地上的野鸡蛋,白扬帆轻轻地放进了背篓,连同那只野鸡一起放了进去。
陆景恒执着地走过来问:“野猪呢?怎么不见了?你把它弄哪儿去了?”
不带温度的眼神里充满了死亡的危险气息,女人看他的目光根本不像是在看一个活物。要不是他身经百战,这样的眼神根本让人无法接受。
白扬帆没说话,继续朝前走,她才懒得搭理这狗男人。
女人越是不搭理他,陆景恒心里越是好奇,他就想知道,她把那野猪给藏哪儿了。难道藏山上了,不可能。
他再迟钝也不可能看不见她藏野猪,要没藏山上,又没看见她背下山,那野猪去哪儿了呢?
饶是他见惯了许多不可思议的画面,也没想明白白扬帆会把野猪藏哪里。
白扬帆:“······”藏哪儿都跟你没关系,死了心吧!打破了头也不可能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就一直跟着你回家,我就是好奇,你到底把野猪藏哪儿去了。”陆景恒是真的很想弄清楚东西的去处。
毕竟他的身份在白扬帆那里算是暴露了,她知道他上山是去找东西的,虽然不知道他在找什么,可已经知道他的意图了。
不得不说她是个很睿智的人,自从脑袋被水浸过以后,他就觉得白扬帆跟以前太不一样了。冷静的可怕,寒凉的吓人。
那眼神,仿佛从地狱里发射过来的,分分钟能让人遍体生寒,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这样的白扬帆太不一般了,他很想知道她因何而改变,真的是因为不喜欢他,打算放弃他的缘故?
不,不全是因为这个。
不服输的个性让陆景恒蠢蠢欲动,不管女人生气不生气,他都想弄清楚他想要知道的。不然她抓住了自己的把柄,而他却没能发现白扬帆的秘密。
这不公平,很不公平。
白扬帆猛回头,冰冷的眸子里充满了挑衅:“威胁我?你有那本事吗?手下败将。”
最烦被女人看不起的陆景恒三两步窜到白扬帆面前,阴冷着脸:“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谁是谁的手下败将?”
陆景恒的个子很高,估计得有一米九,白扬帆顶多一米六八,看他得仰起脸。
她干脆不看,放下背上的背篓,二话不说,出手就攻击他的面门。
伸出两根手指直插他的眼睛,陆景恒偏头躲开,刚躲到一半,小腹底下传来剧痛,立即脸色铁青,“嗷”地一声,抱着那地方,蹲在了地上。
声音里带着难以言说的痛苦:“白扬帆!你还······是不是·······人?怎么······可以······搞·······偷袭?还·······偷袭·······人的·······命根子?你·······知不知道·······你很·······卑鄙?”
“不知道。”白扬帆鄙夷地看了眼蹲在地上的陆景恒,语气满是狠厉,“我只知道,能一招制敌,绝不多浪费力气。我说你是我手下败将你就是,没事少招惹我。
以前那个喜欢黏着你的白扬帆已经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全新的我,睁大你的狗眼看仔细了。要不是念在废了你会让我在刘家村很难熬下去,我恨不得让你变成太监。”
狠狠地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白扬帆再次背起背篓,看都不看地上的男人一眼,转身就走,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看的出来,她是真的很厌恶自己。
陆景恒狼狈地弓着身子,蹲在地上喘息。
该死的女人是真的狠呀,趁他不备就偷袭他的小弟弟。
他都不知道这次过后,他的小弟弟会不会丧失功能。
听那女人的话她应该下手是有分寸的,不至于毁了他一生的幸福。
望着白扬帆快速移动的背影,陆景恒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是真的太丢脸了,一次一次被她打的难以招架。
要不是坚信自己苦练了十多年的武艺,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故意放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