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孩子丢了,你还记得不记得前些日子,咱们就听说有人拐孩子?现在到咋个村了。刚才我们一路追人到这里,他往草丛里一跳就不见了。”
“你跟我走!”江云川点了点头。
陶茹立刻转身对二子说:“赶紧想办法去找大队长,分出更多的人去娘娘洞看看孩子还在不在那里。再分一波人,往我们这个方向来帮着抓人。”
“啊?我不……”二子那个敢字还没有说完,这两口子转头就跃进了一人多高的灌木丛,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偏偏此时一股寒风扫过,周边只听得草木晃动的沙响,手上的火把也摇晃的厉害。
二子站在这里简直是更加害怕,他咬牙转身朝着山路的方向一瘸一拐的往回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人。
江云川估计的不错,陶茹他们要追的那个人,很有可能也是知道这灌木丛里有一条通向山路的近道。
果然在哪一片地方一搜索,又看到了刚刚被踩倒的灌木,二人飞快的追了过去,很快就看到前面那个人影在黑暗的山中穿梭。
江云川的步伐比陶茹还要更大,更快一些,再加上更熟悉山路,没跑多远就已经接近了那黑影。
陶茹落后了两步左右,一看他们二人的距离就大喊一声“扑过去!”
江云川没有任何的犹豫,依着陶茹的一个口令,他立刻飞身扑上。
那黑影被扑倒在地,却仍然拼命的挣扎,闹出好大的动静。
江云川虽然身材健壮,孔武有力,但遇到这么一个玩了命要挣脱的人,一时之间也没有掌握绝对的控制权。
二人在地上缠斗之时,从另外一个方向又钻出了两个黑影。
原本陶茹还以为这是听到呼救的村民冲了过来,但没想到那两人身上竟拿着两把明晃晃的尖刀,二话不说就要往江云川身上刺。
陶茹顾不得其他,将手上的手电筒一下子甩了出去,正中其中一个人的手腕,那把尖刀猛然落地。
而她紧接着飞出一脚,踢向了另外一个握刀者。
江云川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身一看陶茹竟跟两个男人缠斗在一起,但只是两三招那两个男人就完全落了下风。
他不由得又愣了一下。
这是不世出的武林高手嘛?
想当日,他们两个的婚事是媒人介绍。
江云川曾经在小溪村远远的看见过陶茹一眼,一看那就是一个温柔纤弱的姑娘,并不是乡亲们眼中能干活、好生养的类型,但这姑娘实在是太漂亮了。
现在看来……这姑娘跟温柔纤弱一点都沾不上边,完全是说书先生口中的女侠呀!
她这样的身手和能耐到底是怎么来的啊?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只愣了一下,就立刻上前,朝着还在挣扎的人后脑上拍了一下,拍的位置刚刚好,直接将人打晕了过去。然后跳了起来,参与到战局之中。
那两个同伙在这一对练家子夫妻面前显然不够看,很快就被擒住了。
这时,树林之间隐隐看到了火光,正在向着他们这边移动,越来越近。
没过多会儿,就见二子领着他爹和好多村民浩浩荡荡过来。
“云川哥,嫂子,你们都把人抓住了,哎哟,还多了两个!”二子一惊一乍的教导。
大队长江高土,看到江云川还愣了一下。
“大川,你怎么回来了?”
“公社的事办完了,我惦记家里连夜赶回来,没想到路上遇到我媳妇和二子正在抓人。”
“你回来就好了,能帮着村里拿拿主意,不用说了,这三个准是人贩子。”江高土看着地上那狼狈的三个人。
丢了孩子的壮壮爹,这时也完全绷不住了,一把将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男人从地上提留了起来。
“说?!你把我儿子和我闺女拐到什么地方去了?”
被他揪着领子的男人此时竟还嘴硬。
“我们三个就是普普通通的过路人,你们村怎么这么不讲理,居然打我们,还污蔑我们拐了你们的孩子。你们这是犯法的,我要到公社去告状。”
江高土一听这话就怒了。
“我们污蔑你?你又不是做贼心虚跑什么?还普通过路人,怎么你一过路我们村就丢了孩子啊,之前在北山村过路的也是你们吧。”
他这么一嚷嚷,周边帮着找孩子的村民们也跟着喊了起来,七嘴八舌的就一个意思,这三个绝对不是好人,准保是他们把自己村里的孩子给带走的,像是这样的人就该就地打死。
陶茹对于这些村民们的义愤填膺可以理解,但是打死人这种结果。她敬谢不敏。
偷孩子的人犯了法,自有公安制裁他们,这村里老百姓要是动手打死人,那不就从受害者变成凶手了吗?
她立刻给身边的江云川递个眼色,没想到江云川正在看着自己发呆,焦距都对不上,根本就没有听清这群村民在嚷嚷什么。
她没办法,只好悄悄伸手去戳了江云川两下。
江云川这才把眼光从她脸上收回去,对江高土说:“高土叔,先别动手,孩子们还没找到呢。”
江高土看看那几个在地上泼皮耍赖的,那架势跟他家那不成器的小崽子一模一样,他也颇觉得头疼,他要是能对付这个,江二宝也不会变成村里人口中没大名的二子了。
“云川,这三个家伙看着,撒泼打滚的,估计不会轻易供出孩子的下落。”江高土跟江云川商量。
“什么孩子的下落,我们根本就不知道。”
“你们这算什么村子,就是土匪!”那两个还清醒的人又吵嚷了起来。
陶茹听得烦了,拿脚尖在离自己最近那人身上,某个穴位轻轻一踢。
那人就干张嘴,发不出声音来。
江云川又看了陶茹一眼,见她眨巴着眼睛,一脸娇软无辜。
除了他之外,二子也注意到了陶茹这一脚,立刻用崇拜的目光盯着她。
江云川觉得二子看自家小媳妇的目光似乎有些太热烈了,不着痕迹的向前一步,挡住了二子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