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异常!
这是大伙都能看明白的。
徐进为什么如此关心这场闹剧?
也是他们想要弄明白的。
“市局老王那人能扛得住吗?”明昭又问。
江明宇想了想,说:“我提了小叔,他就变得挺坚决。”
“那这事儿你去办吧。”明昭说。
“之前那几个人呢?”江明宇又问。
“老头子们在顶着求情,说是要把事情搞清楚,监督管理没尽责也是关键因素。”
明昭慢条斯理的喝了汤。
江明宇翻个白眼。
这时,江云川和陶茹从楼下来,看他们收回来的餐具,端上去的饭菜又是一扫而空。
“今天两位领导来视察工作,还是吃了晚饭再回去吧。剩下的食材还有呢。”陶茹说着,进了厨房。
“我们就吃个你们的员工餐吧。”明昭并不想给他们添麻烦。
“那就一起吃吧。食堂里总比别的岗位吃的好些,这点小便宜,还得允许我们沾点吧?”江云川笑笑说。
明昭点点头,听到这样的话,他倒是一点都不反感。
毕竟开宴席的时候,基本上宴席上吃什么,厨师就可以吃什么。
每次都会有剩余的食材,还有一些不易存放的东西,大伙吃点都没什么问题。
只要不像是上一群人,拿着食堂的经费,全部花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就都不是大事。
很快,餐厅的大桌子上就摆满了饭菜。
炸的小酥肉还有剩下一些,藕合没有了,是鲜藕还有,就切细了拿来凉拌,还有一个大杂烩炖菜,再蒸一个鸡蛋羹,主食是蒸箱里热着的大米饭。
陶茹他们吃得很平静。
明昭和江明宇吃得很澎湃。
这世上,好吃是绝对藏不住的。
年轻小伙子们吃的快,填饱肚子之后就手脚利落的去收拾厨房,打扫餐厅。
明主任和江明宇跟江云川两口子坐在饭桌上闲聊了几句。
“今天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发生了。现在市局已经加强了巡逻,明天再安排几个战士在迎宾馆的前后门进行值守。”明主任告诉他们。
“天气还冷着,公安同志和解放军同志在大街上巡逻是很辛苦的。”陶茹看了看窗外,晚风吹的外头树干不停摇动。
“要不这样,街上巡逻就不必了,把前后门的两个传达室都利用起来,每天早晚班安排人在那里值守。”明主任倒也不是那种不人性的领导。
“一个传达室顶多呆两个人那可不够,是不是再安排一些战士住到一层。”江明宇在旁边补充道。
“可以,这件事情明天你负责安排吧。只是如果有人进来,那一日三餐……”明主任又看向江云川和陶茹。
“那肯定有我们厨房来安排,首长他们吃小灶,战士们就吃正常的职工餐吧,我们保证三菜一汤,有荤有素,这样可以吗?”江云川想了想说。
“急着把你们叫过来,还没有跟你们谈过待遇的问题,没想到现在就给你们增加了工作,这样吧,等到首长回京之后,再由市里把待遇给你们发放下去,放心,市里面不会亏待有功的同志。”
听了明主任这样说,江云川和陶茹都只是微笑点了点头。
等到他们两个离开迎宾馆,大家就立刻把前后门都锁紧,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晚上七点半,江云川去了厨房后面的小锅炉房,把锅炉烧旺了起来。
这个活二子他们现在还不会,江云川之前在公社里,倒是曾经在锅炉房里给锅炉班的同志帮过忙。
前些日子孙将军还没有来,东小楼不必供暖,也就没有必要整夜烧着,不过从今晚开始,江云川要暂时在锅炉房里加个夜班了。
他找了一张单人铁架床,就支在锅炉房的墙边,晚上困了可以在这里睡一会儿。
他从外头推了一小车没回来,就看到陶茹披着头发正在那张单人床前,帮他铺床。
“你早点回去睡吧。”江云川把煤车的锅炉旁边一个固定存放的位置。
他走到陶茹身边,伸手去接她手里的活。
“这里暖和,我在这多待一会儿,等头发干了再出去。”
陶茹刚才是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
像是这种烧起锅炉的日子,就是热水特别方便。
“估计刚刚烧起锅炉的这一两天,屋子里的暖气也不会很热,刚才马同志下来,拎了四个暖瓶上去,说是要给首长灌热水袋的。”
“只要锅炉正常运转起来,过几天屋子里就烘暖和了。”陶茹笑着说。“现在就你这里最暖和。”
“那你先到在床上躺会儿。”江云川又从旁边拿了一个干毛巾,帮着陶茹擦了擦头发。
陶茹掀开被子坐了进去,又撩开另外一个边被角,让江云川也坐上来。
这种铁架子床还算结实,只不过是人在上面不能动弹,稍微一晃就吱呀吱呀响。
等江云川焙好了锅炉之后,他也小心的坐了上去,拿被子盖在腿上。
陶茹从旁边端过一个大的搪瓷缸子,递给他。
“你也不爱喝甜的,我给你沏了点浓茶。明天也不收货,也不用你干活,你就在这里睡一觉,别急着起来。”陶茹对他还是关心的。
“我也熬不了几天,明宇已经说了,这两天就会找个合适的人来,只上晚班,能把我替下去。”
小两口偎着被子在床上说话,听着外头呼呼的风声。
此时整个迎宾馆都已经熄了灯,里外是漆黑一片,锅炉房里也只有一盏幽暗的小灯,倒是炉膛里的火闪着光。
这时他们突然听到后门的位置,发出了一声吱呀声。
“有人?!”江云川瞬间警惕了起来。
陶茹也朝他摆摆手,示意不要说话,两个人侧着耳朵仔细听,果然在夜风呼啸之中听到了一声,外头小铁门的动静。
两人轻手轻脚的从床上下来,一点动静都没出,靠近锅炉房的小门。
江云川从门上玻璃往外看了一眼,之间一到手电筒光在小铁门那里晃了一下,紧接着一个人影又从门外进来。
那人小心翼翼的钻进了东侧楼的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