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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没说把契书收回来,就不会把事情闹大。
酒楼让其掌柜的骗小孩子偷制作豆腐的法子的消息很快就散了出去,以大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茁壮坚韧,散得满镇子皆知,甚至附近的村子都知道这件事情了,消息还传去了县城那边。
只不过县城那边议论的人少些,而这些是后话。
此时——
“是不是我只要把钱还了,你就把那份契书给我?”何扬问。
向晚点头。
何扬抿唇,道:“我有十二亩地的佃租没收,你帮我收了,我立马还你。”
“凭什么我要帮你收租?”向晚摇头,她可不做白工。
何扬紧咬后槽牙,青筋暴出,道:“你只要帮我收租,我愿意……给……二两银子,还钱之余,多出来的就是你帮我讨租的……辛苦钱。”
一两六百五十文,加利息二十文,加三百三十文,等于二两,这赚头有些大啊。
“我帮你讨,你把那讨租的钱给我吧,”邻居钱婶眼前一亮,迫不及待道。
何扬摇头,看向向晚,这事,明显就得向晚出面,向晚起码还与他沾着母亲这个长辈的身份。
“成交,”向晚笑了。
老里正是村子里的里正,是村中最大的官儿,就是管这些事情的,找老里正出面,也是合情合理,可何扬就是想不到啊。
“我希望,这个月内就能把佃租讨回来,”顿了下,何扬补充道:“并且,让他们以后都要正常交租。”
“行啊,”向晚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何扬脸色紧绷着。
也就是此时,人群里又站出一个人来。
是之前来家访的书院先生,赵先生。
赵先生见着向晚,很是恭敬的对向晚行了一个同辈礼:“你好。”
向晚:“……”这赵先生的态度怎么怪怪的?
赵先生看了何扬一眼后,道:“那天是我态度不对,我在人情事故上不行,后来我回去与我家妻子说,妻子批评我说,说我书读得不会用脑子,人情事故都被书中的内容淹没了。”
向晚:“……”跟她说这个做什么?贵夫人明显是抬举你才变相说“被书中的内容淹没”。
赵先生道:“当时我反对妻子这般说自己,后来妻子与我细细分析之后,我明白了,是我不对。”
围观的一干人都有些懵,什么对不对的?什么意思呢?
赵先生再次对向晚弯身作揖,这次带着郑重道歉的意思在这里。
辰序补刀:“你早该道歉了。”
赵先生也不气,连连点头:“是,我早该道歉了,我不识好人心。”
原本围在何家院外的这些人要散了,可这会儿,又有好戏瞧了,他们哪里舍得散啊,都巴巴的瞧着。
接下来究竟要说什么呢?!
向晚摆手:“不必再提。”
横竖她等会是要给何扬讨佃租去,再说之前给的提示,就没意思了。
“你可以不提,是你心善,可我不能不提,那是我不厚道,”赵先生说后面那句“我不厚道”时看了何扬一眼,这一眼,带着许多复杂情绪。
何扬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慌了下,下意识的避开了赵先生的视线。
听到赵先生这翻言论,她有些惊讶。
围观的一干人:所以究竟是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