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白飞略感优愁,难道少爷没明白他的意思。
“夫人,到了,今晚先歇在客栈吧。”车夫停下马车喊道
何欢欢下了马车,看着客栈笑了,心想上次和大勇也是住的这间客栈。
“何姑娘,怎么突然这么高兴?”安忻美察觉到何欢欢的迷之微笑。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何欢欢想起那日来月事的穷迫,小脸就微红。
安忻美做为过来人,低头浅笑:“何姑娘,那今晚就在这歇息一晚吧。”
“安夫人安排就是。”何欢欢礼貌性的扶了个礼。
房间开好后,何欢欢就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脑海里时不时浮出袁大勇的身影和他那温柔的笑意。
“哎呀,我在想些什么?何欢欢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闭眼睡觉梦里啥都有。”
何欢欢在床上翻滚,对着屋顶自言自语。
半个时辰后。
“算了,去外面吹吹风吧。”何欢欢猛的从床上坐起来。
看着窗外星空皓荡,街上稀稀落落的行人来来回回:“不知道大男跟好儿他们睡了没有?会不会也在想我。”
何欢欢越想越美,过了一会儿,困意便袭卷而来。
……
“何姑娘,你起床了吗?”安忻美轻轻的敲着房门。
何欢欢听见安忻美的声音,赶紧过去打开房门:“安夫人,你起的可真早。”
安忻美今日穿着一套淡褐色的素衣,端庄又大方,柳叶眉带着笑意:“我一向起的早,年纪大了睡眼也不太好。”
“夫人哪里的话,女人四十一枝花,更何况夫人天生丽质。”何欢欢的小嘴像抹了蜜一样,说出来的话也沁人心田。
安忻美低头含蓄一笑:“何姑娘真会说话,那我们走吧。”
“少夫人,等一下。”
刚走出客栈,就被一男子给叫住了,何欢欢转身一看是白二。
“少夫人让属下陪你一起去吧。”白二朝何欢欢弯腰抱挙,扶了一个礼。
“不用了吧,就是签个房契而已。”何欢欢立马拒绝,心里有点讨厌这种被保护的感觉。
白二不在坚持,既然少夫人不让,那还是暗中保护吧:“那少夫人,注意安全。”
少夫人这个称呼不是随便叫的,看来这位姑娘来头不小,安忻美心里暗自捉摸。
“何姑娘到了。”安忻美停下脚步,指着前面知府衙门说道。
何欢欢看了看,没呈想这么进,拐两个弯就到了:“那安夫人,我们进去吧。”
“何姑娘请。”
刚到门口就被衙役给挡住了:“知府衙门,不得随意进入。”
安忻美嘴角上扬,对着衙役说道:“这位官爷麻烦通报一声,我是安员外的长女,特意来办一下房契之事。”
听见安员外三字,衙役放下警惕,冷漠道:“在衙外等着,我去通报。”
“多谢官爷。”安忻美礼貌的道谢。
没想到知府衙门规矩还挺多,看样子也很气派,上次来为什么没有看见?
“知府大人请两位进去。”街役来去如风,又把何欢欢她俩带到了大堂之上。
知府大人每日巳时上堂,也就是上午十点多,现在还早,估计还在用早膳。
何欢欢和安夫人坐在椅子上,半个小时过去了,知府大人才慢慢悠悠的走过来。
“谁要办理房契?”知府大人声音纯厚,挺着个大肚子走了过来,感觉那一根腰带都拴不住。
“见过知府大人。”安忻美抵头垂眉的行了个拱手礼。
这官场上规矩就是多,见官就行礼,也不怕把自己腰闪了。
想归想,做归做,何欢欢也跟着行个礼:“见过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瞥了两女人一眼,稳重的坐在椅子上:“不必多礼,你就是安员外的长女?”
“是。”
安忻美应了,不由偷瞄一眼知府大人,难道他认识家父。
知府大人的眼神明显暗了几分,看着安忻美不知道在想什么,犹豫片刻:“安员外的归乡府邸是由知府发办的,按道理安员外逝世后,那宅子应该由知府收回,怎么可以私自售卖呢?”
知府大人一席话,把安忻美都说懵了,可事实不是这样呀。
安忻美把房契拿出来仔细看了一下,上面白纸黑孑写着:安家大院归安员外一生享用,如逝世归子女所有,还有知府大人盖的红章。
可安忻美不知道的是,此知府大人非彼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这房契上白纸黑字写着,您何出此言?”
安忻美小心翼翼的房契递给到知府大人面前。
知府大人瞄都不瞄一眼,依然我行我素:“现在我是知府大人,你这房契作废,这张才是真的。”
旁边的衙役赶紧把另一张房契递到安忻美手上:“安夫人,你可仔细看清楚了?”
安忻美抽过来一看,眼神瞪的老大,这张上面内容如知府大人所说的一致,而且盖章时间也同原来那张房契一样,还有家父按的手印。
看事情越来越复杂,何欢欢凑近,把安忻美手里那张房契拿过来看了看。
又与安忻美带来的哪张对比了一下,嘴角渐渐的勾起一抹冷笑:“知府大人,这张房契伪造的不错,都可以以假乱真了。”
“哪里来的刁民,竞然在知府大人面前血口喷人。”旁边的衙役对何欢欢横眉竖眼的呵斥。
何欢欢转身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一幅不屑的样子:“我看血口喷人的是知府大人吧,不知是想私吞安家大院,还是跟安家有仇呀。”
知府大人终于坐不住,从椅子上弹起来,颐指气使道:“你又是谁?说本官血口喷人,你有何证据?”
何欢欢不紧不慢,把两张房契都铺在桌子上,冷眼看着知府大人:“我叫何欢欢,接下来就让知府大人看看证据。”
何欢欢伸出手指按在伪造的那张房契上,在盖章的位置轻轻一摸,手指就沾满了印泥,故意给知府大人看了两眼,又换另一根手指摸在安忻美带来的那张房契的盖章之处,抬起手指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