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欢有点得意忘形,咔嚓一声扭断根甘蔗,用嘴扒掉皮。
“妈呀,这也太甜了。”
索性坐在地上边吃边想,等过两天把其它几根掰回去,可以种植第二茬,现在才七月尾,八月种植最合适不过。
“先做个记号,怕下次找不到,我何欢欢发家致富就指望你们了,你们一定要好好活着。”
从衣服边边撕下一溜布条,拴在甘蔗的顶部,以便下次能一眼瞧见。
“大功告成回家。”
何欢欢拍拍手上的泥土,看着天色不早了,准备下山。
“哎呀哎呀呀。”
何欢欢下山途中不小心被藤曼给伴住,身体往前倾、重心不稳,直接滚落在灌木丛中,金银花撒了一地,脚也划破了皮,吓的哎呀直叫。
“果然,有得必有失。”
何欢欢爬起来抱着脚,盯着遍地金银花喃喃自语。
既然这样,那就休息休息吧,包好划破的伤口,看着天边的余辉洒在落地的金银花上,瞬间成为一道亮丽的光景。
美归美,收拾还得自已来,何欢欢起身麻利的收拾散落的金银花。
不一会儿,它们又重回篼中。
这时候天已黑尽,隐约能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何欢欢,何欢欢…”
“娘亲,娘亲,你在哪里?”
甜甜的声音在何欢欢耳边回荡。
仔细一听,是好儿和袁大勇的声音,何欢欢顿时喜悦不已。
“袁郎,好儿我在这,我在这。”
另一边。
好儿耳朵尖的很,趴在袁大勇的背上高兴的说道。
“爹爹,我听见娘亲的声音了。”
“在哪边?”
“在那边。”
好儿伸出小小的手指,指着左边的方向。
袁大勇拿着火把,露出抹浅笑,心想不愧是他儿子,跟他听的出自同一个方向。
他的方向感来着多年守猎的经验,才会有这般敏锐,这小子耳朵挺尖。
脚步声越来越靠近何欢欢,紧接着一束光打在她的脸上。
“你没事吧?”
“娘亲,娘亲。”
袁大勇率先开口,好儿从他背上滑下来不停的喊道。
女人该柔弱的时候就得柔弱,何欢欢努力让自已变得委屈。
“袁郎你终于来了,我的脚不小心划破了。”
袁大勇有丝丝紧张,蹲下问道。
“严重吗,让我看看。”
何欢欢小心翼翼的掀开裤腿,露出白暂的皮肤。
“刚刚自已包扎了一下,可是现在好疼呀。”
何欢欢看上去超委屈,疼的眼睛直冒泪花。
“娘亲不哭,好儿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好儿边说边嘟着小嘴凑近,吹了几口凉风。
不得不说,这小儿子真是又乖又暖。
袁大勇看着伤口还在往外面渗血,脸色瞬间黑的像锅底。
“活该,一个女人老往山上跑什么,山上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
袁大勇责骂之时,还不忘从旁边扯些止血的野草,用石头剁碎,帮何欢欢重新包扎。
“你在心疼我吗?”
何欢欢觉得这男人在口是心非,称机捉弄他一下。
“谁心疼你,站起来看看能自己走吗?”
这男人真是快木头,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娘亲,好儿心疼你,好儿可以背你下山。”
好儿信誓旦旦,看着何欢欢很认真的说道。
何欢欢,袁大勇都被好儿认真的模样给逗笑了。
“我的儿你真可爱,你现在太小了,等你长大了在背娘亲,好吗?”
“好,好那娘亲一定要等我长大哟。”
何欢欢伸出小拇指勾住好儿的小拇指,宠溺的看着好儿。
“拉勾,一言为定。”
好儿晃了晃小拇指,乐的咯咯直笑。
“能走吗?”
袁大勇看着眼前和谐的一幕,久久才开口问。
“能走。”
何欢欢动了动腿,心想本来就不严重,只是流血有点猛。
袁大勇主动背上金银花,又把好儿抱在胸前,照着前面的路。
“你走前面,注意看脚下。”
何欢欢眉眼带笑,踏着碎步走在前面,只要她走到的地方,袁大勇都会把火把照过去,防止她看不清再滑倒。
虽然天黑,但下山倒也很快,刘婶一家人早在院子里望眼欲穿了。
“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事了?”
刘婶来回走动,内心急不可耐。
袁叔伯扒拉口大烟,抖掉烟杆上面的烟灰。
“瞧你那张乌鸦嘴,能不能盼点好。”
“我这不是急的嘛?”
“娘你别急,有大勇在你急什么?”
说话的正是刘婶的大儿子袁树林,刚从地里回来不久,还没有吃饭就陪着他们一起在院子里等着。
“刘婶。”
何欢欢走在最前面,看见刘婶一家子在等她们,忍不住喊了一声。
“可算回来了,我都快急死了。”
刘婶赶紧跑过去,接过袁大勇身上的背篼,这才发现何欢欢走路有点跛。
“欢欢你脚怎么啦?”
“没事,不小心划破了。”
何欢欢有点感动,在一个陌生的世界还有人这么关心自已。
“下次当心点,晚饭我已经做好了,快进去吃吧。”
刘婶快速的打了盆水,让何欢欢洗洗手。
甩甩水渍,在衣服上擦了两把,进屋就看见两个小不点已经吃上了。
“好儿,刘奶奶她们都没上桌,你怎么就吃上了。”
在家何欢欢是不会说他的,可这是在别人家不能没有规矩。
“自已家没有关系,再说这么晚孩子也饿了,大勇媳妇你也快坐下吃。”
袁树林不拘小节,说话客客气气,一看就是本份的庄家人。
何欢欢不在说话,刘婶把中午剩的骨头汤又放了些萝卜,又把没吃完的肉热了一下,就着馒头又是一餐。
饭后,何欢欢从背篼里掏出一节甘蔗,拿在手里。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看着何欢欢手里的“棍子”,大家都很疑惑。
“这是一根树棍?”
“从来没见过,长的还挺好看的,紫红紫红的。”
不是吧,这甘蔗不是在春秋战国时期都有了吗?现在是明朝,为何这里的人都不识得。
何欢欢暗想,不识得最好,这样我就可以大展伸手了,呵呵呵。
拿着一节甘蔗傻笑了起来,刘婶都怀疑她是不是中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