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饭,穆晓婉和张翠兰有说有笑的回了家。
“婶子,你看看。”
穆晓婉从抽屉里拿出一双羊毛袜子。袜子织起来还是比较快,穆晓婉只用了一天就弄好了。
张翠兰摸了摸袜子,“这是你做的?用羊毛?”
“是啊,羊毛纺成毛线,然后织的。”
“很好啊,摸着很舒服。冬天要是穿这个袜子,肯定不会冷了。”
穆晓婉拿了两根签子给张翠兰展示了一下织毛线的过程。
“就这样,就能织袜子了?”
“嗯,等长度差不多之后,收针,就可以成袜子了。”
张翠兰目不转睛,“看着,也不是很难嘛。”
“其实简单的,婶子你们做惯了针线活的,做这些都很容易的。”
穆晓婉拿了两团毛线,“婶子,这些你拿回去试试。不行就拆了重新织。多试几次就好了。回头我再找到羊毛纺成线,就可以织毛衣了。”
张翠兰点点头,“你再教教我。我一次学会,回去就可以练习了,免得不懂的还得再跑来问你。”
张翠兰学的很快,穆晓婉将几个基本针法都教给她。
“怎么样,手感如何?”
“这个可比针线活简单多了。至少毛线针比缝衣针粗。你瞧瞧。”
穆晓婉接过来看了看,“很好啊,松紧度也合适,婶子的手感真好。换了旁人,刚开始学,肯定是会越织越紧的。你这个就很好,很平整。”
张翠兰笑道:“那我这算是出师了?”
“是啊,您先回去联系一下,若是能织出成品自然最好,若是不能,拆了重来就是了。”
张翠兰带着东西喜滋滋回家了。
穆晓婉送她出门,转身回来,正好瞧见白煜辰站在院中看着她。
穆晓婉心里一紧,不自觉的皱眉头。
这男人也不知道抽什么风,这几天一直古古怪怪的,老是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
“咳!”穆晓婉有些不自然。
这么大个人杵在院子里,她也不能当没看见啊。
可也实在是不怎么想和这男人发生对话。
穆晓婉看了看日头,发起了流水线对话,“午饭吃了么?”
白煜辰点头。
“怎么不休息?”
“刚睡醒。”
“哦。那我先去忙了。你……”
“我有事情同你说。”
已经转身的穆晓婉绝望闭眼,偷摸叹了口气。
这特娘的,躲不过了是吧!
调整出一个商业化的笑容,穆晓婉转身看着白煜辰,“好啊,说吧。”
白煜辰道:“我们要出去几天。”
穆晓婉愣了一下,以为他还有下文,结果白煜辰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穆晓婉疑惑,“说完了?”
“嗯。”白煜辰一本正经,“这不是大事么?”
“这……”
穆晓婉本来想说,这算哪门子大事,你又不是第一次出门。
可是看着白煜辰的表情,话到嘴边又拐了弯,“当然是大事。只不过,这种事情,你以前也没和我商量过啊。”
白煜辰正色道:“以后不会了。”
“啊?”
白煜辰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以后不会那样了,有事都会和你商量的。”
“呵呵。”穆晓婉干笑两声,“还有别的事情么?没有的话,我去忙了。”
白煜辰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穆晓婉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还有事?”
白煜辰道:“你不问我什么时候回来么?”
有这个必要么?你永远不回来我才高兴。甚至要放个鞭炮庆祝呢。
看着白煜辰有些期待的眼神,穆晓婉笑容僵硬,“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要两三天。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将汤焕留下的。”
“别别别。”穆晓婉对汤焕可没什么好感,“你还是带着他一起吧。外面危险,你身边多个人我也放心点。”
“放心?”白煜辰重复了一遍,眼神忽然变了。
穆晓婉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我的意思是,我这里又不需要保护。你也看见了,我这里现在人手很多的够用了。倒是你,只带着陆离一个,怕是不够用。”
白煜辰难得一见的笑了一下,“那好吧。我明日一早出发,三日只能一定回来。”
穆晓婉笑得开心,“好。”
这男人这几天像是有大病一样。她巴不得他赶紧滚,滚得越远越好。
糊弄完了白煜辰,穆晓婉转头进了仓库。
白煜辰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怜悯之中带着几分歉意。
回了房间,陆离和汤焕正在研究地图。
“主子,你真的不带我去啊。”
“带。她说这里不需要人手。”
陆离捅了汤焕一下,“我看她就是嫌弃你。”
汤焕委屈巴巴,小声嘟囔,“我以前又不知道……”
白煜辰瞥了陆离一眼,陆离瞬间收起笑容。
“魏渊还没找到?”
陆离有些难堪,“消息早就放出去了。他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半点消息都没有。”
汤焕道:“可是去了别处?你给其他州去消息了么?”
“这还用你说?当然是都去了消息。”陆离有些紧张,“主子,他该不会……”
气氛忽然变得严肃起来,陆离和汤焕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白煜辰却面色如常,语气坚定,“他不会。”
陆离想了想,“不过,他只知道我们来了幽州。具体在什么地方落脚,他并不清楚。所以,我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汤焕道:“话虽如此,可是当年的事情都是他经手的,他如果知道这女人没死。我们还是有危险。”
白煜辰道:“除了魏渊,就没有人知道当年的事了么?”
陆离摇头,为难道:“主子您当初在这边的所有事情都是他处理的。您离开之后,收尾工作也都交给他一个人。当年的情况不比现在。您的行踪绝对保密,所以后续的事情怎么处理的,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汤焕看向白煜辰,“主子,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若是真的叛逃,怕是……”
“他不会的。”
陆离还是担忧,“虽说他跟着主子的时间长,又是忠良之后。可人心易变。表面上忠厚老实,背地里确是大奸大恶,这样的人我们也见多了。主子,要不然,我们还是切断某些联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