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当然要报,不过咱们在宋祁国也有敌人,我要的是一个一个收拾。”关晓晓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带着狠厉,看的云兰浑身一哆嗦。
妈呀,小小姐的眼神真的好可怕,不过这么一看还真的是给人安全感,也让云兰莫名的就相信,她一定可以替大小姐报仇。
“多谢小小姐,我云兰以后就跟着您了,你要去哪奴婢就陪着您去哪,再也不会轻易放手了。”
“兰姨,我知道了。不过你想要帮我,就先从接受检查开始,你觉得呢?”
转来转去,问题又转到了妇科检查的问题上,云兰心里有些迟疑。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其他话题,马上就要把这件事忘了,关晓晓非要这时候再次提醒她。
一看这件事实在是躲不掉了,云兰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红着脸掀开了被子,让关晓晓给她检查。
一番检查之后,关晓晓的面色有些沉重。她等兰姨把衣服穿好之后才看着兰姨的脸严肃地说道:“兰姨,你的问题有些严重,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一定要好好回答我。”
“怎么了?是不是我的病治不了啦?”云兰一看关晓晓的脸色,心里就咯噔一下。想死和不得不死,对一个人的心里接受程度上来说,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那倒不是,你这个病有些棘手,不过还是可以治的。”关晓晓也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可能是有些过于严肃了,可能是把兰姨吓着了,这才微笑着说道。
“那就好,有神秘问题你就直接问吧。”
“兰姨,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来葵水就感觉肚子疼的?”
“这个,好些年了,记得我刚到大小姐身边的时候,就有这个毛病。那时候大小姐体谅我,一到那几天的时候就让我在屋里休息。”云兰回忆着说道。
“那来葵水的时候,出血量多么?”
云兰摇了摇头说道:“不多,基本两天就没了。难道这也不正常?”
关晓晓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古时候的女子可能是害羞,遇到这种事都会刻意避开别人,也不会随便提起这些,所以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正常的量应该是多少。
“这样吧,您随我先回落梅宫,我给你调理一下,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给你止血。”
“回落梅宫?小小姐,您现在住在落梅宫?”云兰的眼睛一亮问道。
“是的。”关晓晓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也怀念那里,跟我一起回去吧,这里的条件太差了,对你身体的恢复不利。
“这……小小姐,我本就是个早该死去之人,还是不要在那里出现了。何况若是被蔷公主发现了我,也会给你带来麻烦的。”兰姨心里也想答应关晓晓的要求,可是一想到当年那件事跟蔷公主有关,就谨慎地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听你的。你放心吧,我会定期过来给你送药,给你检查身体。等你好一些了,你详细给我说说我母亲的事情。”关晓晓看着云兰的脸色苍白,全身有些疲倦,就没有继续追问。
“好,多谢小小姐。大小姐要是能够见到你如此有本事,她一定会欣慰的。”云兰看着关晓雄安的眼神带着宽慰,也带着深深的惋惜。
从里边走了出来,关晓晓一抬头就看到了院门口站着的百里晨。她提着药箱走了上去,还没有走近,百里晨就听到了脚步声,转过身紧张地看着关晓晓问道:“怎么样?可能治愈?”
“你很关心她?她是你什么人?”关晓晓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试探着问道。
“她……她是救过我的恩人,因为无处安身,我就把她接到宫里来了。”百里晨简单地说道。
“那你可知道她的过往?姓什么叫什么?以前是做什么的?”
“这……我只知道她叫云兰,我就叫她兰姨,她说她以前是个大户人家的丫鬟,后来她伺候的小姐跟别人私奔了,她就被府上赶了出来,流落街头了。”百里晨长叹一声说道。
“哦,原来如此。”关晓晓没有继续问,她已经猜出来了,应该是兰姨怕自己的身世给百里晨带来麻烦,所以什么都没有说。
“百里晨,我跟你商量一件事。”走着走着,关晓晓突然说道。
“什么事?”百里晨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关晓晓问道。
“我答应给刚才的女人看病,你要答应我,等我给她看好了病,让我带她离开皇宫。”
“为什么?”
“她太可怜了,一个人在宫中也没有了自由,还不如跟着我,照顾我的起居。”关晓晓没有说实话,找了个借口说道。
“你不是已经有了墨灵了?”
“哎,别提了,说起来墨灵也不错,忠心,还会武功,能够保护我的人身安全,可是她不会梳妆,不会女工,有些时候不太方便啊。”关晓晓撇撇嘴埋怨道。
“这赞对不住,我没有考虑这么周全。我手下没有宫女,只有几个女暗卫,一直都只注重她们的武功,没有……”百里晨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解释,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关晓晓打断了。
“你不用道歉,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相反,我还要谢谢你。我只是觉得这个兰姨有伺候人的经验,跟着我也方便,同时也能跟我一起到处转转,总比整日被拘在宫里自在。”
“好,只要兰姨同意,我没有意见。”百里晨一想也确实如此,遂松了口。
回到了落梅宫,关晓晓就直接扎进了自己的房间,开始给云兰配药。
根据云兰的症状和脉象,关晓晓判断云兰得的是子|宫肌瘤,这种病症在现代需要照b超,若是需要做手术的话也需要一些高精度的仪器,可是现在条件不允许,何况她的背包还在宋祁国的边境军营中,只能采用中医的办法了。
中医讲究的是以化瘀消症为主,有很多类似的药方,她需要结合病患的情况确定每一种药物的用量,所以忙活到天快要黑才揉着肩膀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