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还在半空串,一个晃神的功夫,前面冒出一名黑衣劲装的男子,二下五除二,几脚之间,两个护卫粗汉躺倒在地。
哎哟……哎哟……的痛叫。
钱保傻眼了。
江子昊抬起右脚,朝着这头猪傻眼的肚子一脚踢去。
端的是网流潇洒。
“好!”
“好!”
喝采声响起!
娇羞的小娘子们,春心暗动。
这厢。
扑通一声……地砖都震了三震,只见钱保像只老王八,四脚朝天。
随后,一声惊天动地的呼喊。
“娘呢,痛啊!!”
很快引来差役,扫了众人一眼,
“贡院考场禁止吵闹!违者当罚!”
钱保在两名小厮辛苦抬起身子,“啊哟”一声,小眯眼一亮,用手指着江子昊:
“是我,我钱保。”
“就是他们在闹事。”
差役一看,是钱狱衙使家公子,谁不知道衙门里,钱狱衙使最是大方。
请客吃饭从来都是钱狱衙使买单。
差役自然也多受恩惠,言语中带了几分客气:
“原来是钱公子,不知出了何事?”
钱保想用手捂着咧痛的屁股,手太短,摸了半天没摸到。
不知谁,发出几声轻笑。
钱保怒睁小眼,拼了命还是一条缝,望也几圈,没发现谁在笑。
扭着虎躯恶狠狠的瞪了一圈。
江子昊适时的补上几句,“呵呵!”
钱保一听,火冒三丈。
“就是这个白面书生,他们,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和我的护卫打成重伤。”
“关起来,把他们都通通关起来。”
十多名差役团团把江子昊和白芷两方人围住。
打头的差役凶神恶煞般道:“走吧!去衙门。”
白芷望天抚额,难道又要牢狱一日游。
江子昊气笑:“浮生,有人要抓你家少爷我去牢狱。”
黑衣劲装男子(浮生)毕恭毕敬的回道:
“只怕这牢狱配不上少爷。”
这么横。
众差役脸色不善的望着江子昊。
江子昊摆出一副嚣张狂妄的说:
“那牢狱就别弄脏少爷我的鞋,走吧,在那说理,找个主事的过来理一理。”
我国子监一霸,可不能败给襄州这头土肥猪。
众差役没见过这样式的,到有些拿不准水浅。
谁都不敢动。
江子昊耻笑一声,往旁边衙门走。
钱保大呼:“快,抓住他,他要跑!”
江子昊飞了一记白痴眼,摇着玉骨扇,优雅迈步,端的是一副风流倜傥贵公子。
十多名差役紧随其后,往衙门而去。
走进衙门,江子昊如自家花园般,转了一圈,找了把椅子座下,翘起二郎腿,右手折起玉骨扇敲打桌面,另一只手淡淡地搁在膝盖之上。
白芷嘴角一抽,有后台就是有底气!
江子昊驽了驽嘴。
“浮生,搬把椅子给方夫人坐下。”
白芷悠然一笑:“江大公子,是不是还差杯热茶,让你家竹白在沏壶茶?”
江子昊嗯一声,点头:
“竹白,泡壶热茶,要上好的雀眉茶。”
众差役:……
钱保在两名小厮的搀扶下,缓缓跟了过来,落在坐位声,邹起满脸横肉,“哎哟……”
屁股一阵火辣辣的痛!
一张肥脸气急败坏的,扭头瞪了江子昊一眼,叫嚣道:
“等下有你好看!”
话落,还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盯着白芷,仿佛已是蘘中之物。
江子昊对钱保的警告,恍若不觉,反而扬眉呵呵一笑。
竹白很快泡好了一壶热茶,江子昊接过,缓缓抿了一口,一股热流从喉头滑落,似乎熨帖了不少。
在一旁与一中聊起方元璟有说有笑,一中……勉强应答。
半柱香后。
一个五打三粗的大汉跑进来了:
“谁,那个龟孙子揍我儿子!”
看来,这位就是钱狱衙使。
打了小的,果然跑来老的。
江子昊嘴角噙笑,一双桃花风流眼眼锋淡淡一扫,不紧不漫的说:
“龟孙子,是你老子我。”
小辈,如此无理!
钱狱衙使脸色微变,曈仁紧缩,他不是他家儿子没些个见识。
官场厮混十多年,自然也练就了一识人的本领了。
一身锦衣竟是难得的流光锦,手中一把折扇玉质通透,周身气质清贵。
一声惊天动地的响起打断了钱狱衙使思索。
“爹,儿子我屁股摔肿了,痛啊!”
钱狱衙使示意儿子别担心,转头继续打量刚刚开口的公子,气质不凡。
跟来的衙役大声喝斥:
“大胆刁民!面见钱狱衙使竟不行礼。”
白芷装傻,她可是跟着江子昊过来的;低头继续把玩手上玉镯,美男相公送的,就是漂亮。
江子昊轻蔑一声:
“我给他行礼?他受得起吗!”
如此嚣张,钱狱衙使暗酌,未曾听说那户大人家公子在襄州,沉声问道:
“这位公子贵姓?”
江子昊不屑道:“你主事审理?”
语塞!
终于。
胡知州闻读赶来,身着知州官服,约四十左右,一脸正气。
一眼就看到江子昊,眼神一缩,这小魔头怎么来了知州,不卑不亢的打声招呼:
“江世子何时来的襄州?”
胡知州风评尚可,江子昊给了几分面子,起身行晚辈礼:
“听说襄州有几道美食难得,特过来品尝。”
一中无语:上我们家来品尝。
浮生、竹白:公子,你就不能撒个慌,说是来求学。
大老远从京城赶到襄州找美食……胡知州嘴角一抽,随后点头,在首座就坐,来时路上听差役已简要讲述,但事因未知。
钱狱衙使:……
江世子?
何人?
胡知州来自京城,能与胡知州相识,不管是何人,称为世子,定是京城里那户清贵侯爵人家。
见风使舵是钱狱衙使的看家本领。
钱狱衙使含笑道:“胡知州,是我儿与这位江世子有些误会。如今已然清楚,午时我备酒宴致歉。”
“劳烦知州跑一趟,如无其它事,我带我儿先行退下。”
钱保没看出里头门道,瞧着知州对姓江的也没甚好气,冷漠的很,故叫嚣道:“爹!他打了我。他当街行凶,你们要把他抓起来!”
钱狱衙使看向儿子厉声道:“闭嘴!”
转头跟知州抱以歉意说:“小儿无知,小儿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