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爹和阮士阳有过师徒关系,我和他认识的早两情相悦才给我们定了亲。”
说到这里红姑想笑,都是最亲的亲人杀人不见血啊。
“我被下了药送到一个小厮的床上,一场捉奸在床的戏码,我岂能让他们得逞。阮士阳及时救了我,可他们还是不放过我,满府都是他们的人,连我身边的两个丫头也被买通了,唯一一个衷心的趁着我不在找了一个借口生生被打死了。”
俞可甜听红姑讲的这些想起四个字,就是红颜薄命。
“他们陷害我杀人,阮家去找我祖母退婚,不知道说了什么改成我堂姐嫁给阮士阳。
阮士阳咬死不同意,为了救我不得不和大伯谈判,条件就是娶了我堂姐。
他们定了亲,在成亲的前一天才把我从牢里救出来。士阳亲自送我出了京城,让我走的远远的不要再回去。
之后我重新易容,之前除了爹娘只有士阳见过我的真容。我一路颠沛流离躲避暗杀我的人,到了玉山县我自卖自身躲在怡红院里。
我的清白之身在那次被下药的时候给了士阳。你们放心,等到我接受任务的时候我能瞒天过海不被察觉。”
俞可甜觉得苦难的人怎么都离不开亲戚的迫害,想想也对,要是亲戚能护着也不至于成为可怜的人。
“你想我们拿什么作为交换条件?”
红姑看到俞可甜的相貌和她各有千秋同样出众,可眼前的小妇人却和她完全不同的命运。
“我要报仇,我要他们血债血偿。我父亲母亲的死都和他们有关系。为了那份亲事,为了攀上权利他们竟然不顾血缘亲情,我祖母的偏心,没有她帮着岂能那么顺利。”
“你怎么确定和他们有关系?”
“我找到一封我爹留下来的信,他早有察觉,他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哥哥会这么心狠,为了霸占弟弟的财产,为了抢侄女的亲事下手这么毒。
我娘给我的嫁妆在京城里早就被传开了,也是这样阮家才同意定亲。”
莫问和俞天江一直安静的听着,同是天涯沦落人,那种仇恨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那种痛。
“红姑娘,我也有仇要报,你若能一起帮我们报仇,你的仇不仅帮你报,嫁妆也会帮你拿回来。
若是阮公子能等着你,我会尽量说服他娶你。若是没有等事成之后我一定想办法给你找一个好的归宿。”
莫问开了口,他觉得红姑娘能做到。
“我一个人分身乏术,若是在同一个地方还有可能。”
“我需要你的时候能帮就行。”
红姑打算豁出去了,这副身子若是能报了血海深仇她不介意和谁睡。至于心中的阮士阳只能放在心里最深处。等到大仇得报的时候她已经是残花败柳配不上了,何况为了救自己阮士阳已经为了她做了那么多。
“不了,残花败柳何谈幸福,我配不上士阳,何况他那时早已有了妻子和孩子。”
俞可甜听不了红姑自怨自艾,这么好的姑娘她相信有男人慧眼识珠。
“我琴棋书画算是精通,也会跳舞,女红也不错。娘亲在培养我的时候下了狠功夫,我是爹娘唯一的孩子,对我寄予厚望。”
莫问正愁玉山县没有合适的人教那些准备买回来的女孩儿。
“红姑,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让你失身,你负责把会得教给我指定的人,你的事我们依然会帮着。”
红姑很意外,凭着她的相貌和才艺以为绝对会用她做细作。
“真的?”
俞可甜有些舍不得红姑去献身,听到莫问这么说心里高兴。物尽其用未必用身体,有才华的人用才华就能征服别人。
“你明明有才华何必用身体证明自己。”
俞可甜的一句话把红姑点醒了。
红姑眼睛有些湿了,两年了,自从父亲去世到现在已经两年了,她从十五岁到了十七岁。
“谢谢你。”
红姑走过来跪在俞可甜面前,俞可甜赶紧扶她起来。
“我过了年二十三岁了,你该叫我一声姐姐,这是我夫君,你叫他姐夫就行。天江是我干弟弟,和我亲弟弟一样,你们应该差不多大。”
红姑以为俞可甜比她小呢,听到二十三岁了真的很惊讶。再看一眼莫问,想着两个人应该差不多,红姑只当俞可甜夫妻长得年轻,根本没想过俞可甜比莫问大了那么多。
“姐姐,姐夫。”
红姑也不好问俞天江的生日比一比他们谁大,干脆开口说道:“哥哥。”
俞天江楞了一下。
“别再把自己弄那么丑了,改一个好看正常一些的容貌,你现在漂亮的不像真人了,也会把人吓到。”
“噗嗤,姐姐,你怎么那么有趣?”
俞可甜摸摸自己的脸说道:“我这么美又有趣才把你姐夫吸引住的。今天在家里住下来吧,回头你帮着天江选一些小姑娘买回来培养,以后咱们用的上。”
红姑心里热乎,没想到走了这么一遭竟然遇到了好人。
“天江,红妹妹的卖身契呢?把它拿出来给你妹妹,回头得改个名字,要好听的。”
红姑在外面流浪这么久,没人关心突然被这么对待一时失控扑在俞可甜怀里哭起来。
“看你,这么感性,感动一下就成了这样,你还是很容易被骗的。”
俞可甜拍拍红姑的背打趣她。
“不会,我一看到姐姐就知道你不会害我。”
红姑抬起头看着俞可甜。
“下次慢点扑,我肚子里有你两个小外甥。”
“对不起,我不知道。”
红姑盯着俞可甜的肚子想象着两个宝宝。想到她在牢里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硬生生被打掉心里发痛。她还没来得及告诉阮士阳有了他的孩子,在牢里给她用刑打板子的时候流掉了。
“怎么又哭了?”
俞可甜看到红姑哭有些心疼。
“姐,我怀过士阳的孩子,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就被人打没了。在牢里的时候士阳虽然使了银子,但是牢头还是对我用刑,估计是我伯父不想让我好过。
和士阳分别的时候我没有告诉他,说了只能徒增烦恼,何况他要娶妻了,为了我才屈服的,我怎么能让他再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