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微微闪烁,看着傅墨远的眼神儿中更是夹杂着万千无奈一般,令人看着便止不住的心中一疼,
“如今我已有婚约在身,纵然是......如今五皇子下落不明,那我也别无选择......过去种种三皇子只当是梦境一场,日后只与白四姑娘琴瑟和谐,那我纵是孤老丞相府一生,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我自不会让你到那般地步!”
傅墨远顿时上前。
手下更是下意识抓住了沈栖梧的手,顿见沈栖梧似触电一般想缩回去,但因为傅墨远抓的极紧反倒是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直接扑了上去!
傅墨远更是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
一时间。
气氛更多了几分暧昧。
**
此时。
将军府内。
沈明珠听到暗风刚刚传回来的消息更是止不住冷笑,
“等了好几日,如今终是按捺不住了!”
“......”
暗风站在一侧。
看着沈明珠那阴森森的笑容就止不住后背发凉,小心询问道,“那如今,是否要传出消息?亦或者是直接动手......”
“自是要等到进展‘火热’之后再行动手了!如今张珏情况如何?他可还在府内?”
“在。”
“那便想法子给他传去消息,说白四姑娘正在酒楼内与男子私会颇为‘缠绵’......他自会解决余下之事!”
“......”
暗风脸色微变。
以张珏对姑娘的恨意,恐怕自会闹得人人皆知,届时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一石二鸟解决眼下情况......
沈明珠唇角含笑,眼中却不见半分笑意!
若不因傅墨远兄长怎会被迫上战场,如今新仇旧恨加起来,若不将此事闹得满城皆知毁了两人名誉,那她当真是白白盘算这么久了!
“张若婷如今如何?”
“......”
暗风眸子闪烁,
“应当是因之前在将军府闹得那一番之后被禁足了几日,似之后又去了丞相府找沈栖梧却被闭门不见,铩羽而归。”
“呵呵......”
沈明珠止不住的冷笑,
“给我备个马车,我亲自去给他们添把火。”
“是...”
暗风应声离开。
看着晌午略有些毒辣的日头,如今却闷压压的透着几分风雨欲来,想着刚刚沈明珠那森冷的模样儿,嘴里更是止不住的嘟囔着
“这天恐怕要变了......”
**
果然。
张珏一听到这个消息,更是整个人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二话不说便将手下的人召集了起来,心中对沈明珠的恨意更是难以抑制,
“都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许漏出半分手脚更不许让人查到半分消息,另外,传我的话,去禁卫军说明让他们调些人手过来,将那酒楼给我团团围住,连一根苍蝇都不许飞出去!谁要敢泄露半分消息,我便将他的手脚全都砍下来!
再去京兆府衙报案,说有男女暗中苟合!把这件事给我闹得的越大越好,我要让她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倘若不是因她,他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小郡王!又怎会顶着如今这般声名狼藉的度日,还要日日遭受这般恶臭和旁人异样的眼光!
他恨她入骨,如今自不会放过!
“......”
手下应声,略犹豫之后还是开口,
“但那酒楼是三皇子名下,这事儿是否要与三皇子提前说明一番......”
“不必!不许透出半分口风!”
他直接打断了手下的话,眼中更是阴翳。
三皇子求娶白四姑娘的事他也略有耳闻,倘若站在她那边帮她将事压下来以此和将军府卖好,那他岂不是白费心思了?
“不许让三皇子的人有任何动作,将人直接抓起来,待此事了了之后我自会亲自上门与他道歉!”
“是。”
手下应声离开。
**
此时。
酒楼内。
两人还不知风雨欲来!
傅墨远温香软玉在怀,看着沈栖梧那张精致柔弱欲语还休的一张脸,眸子更深了几分,垂头欲吻下,但却被她以手挡住,神色间更多了几分慌乱,堪堪将他推拒开后眸中更透着些许雾气一般,
“你我不能如此!”
傅墨远眸子一深,
“向将军府求亲并非是我所愿,如今婚事更未敲定,自始至终我都未曾在意过半分,我在意的人从来都只有你一人!如今傅无咎生死不知,我又怎会看你真的在丞相府孤老一生?”
沈栖梧顿时眼睛一亮!
等了半晌等的便是他这一句话,
“那你......”
她正欲开口,却又听到傅墨远带几分试探的声音传来,
“丞相大人对你最是宠爱,如今怎会看你落到那般地步?他定会请奏父皇取消婚事,届时我自会亲自上门提亲!”
“......”
“......”
此时。
掩藏在门后的沈明珠差点笑出声来。
她还真当两人有情有义,如今却也不过是利益感情各自参半罢了!
沈栖梧自视清高,如今肯与傅墨远私下相会也不过是想试探他的态度,看看赐婚之事究竟如何,探探他对自己的情谊究竟到何地步,是否能在此时拉她一把让她取消和傅无咎的婚事再求皇帝赐婚。
而傅墨远则是看中丞相府的势力,明知沈栖梧如今境地却依旧不想自己担了罪责,想笼住沈栖梧的心思且不费吹灰之力便让婚事泡汤,届时再求娶不仅会笼络住丞相府也会在皇帝面前落一个好名声!
当真是绝配!
果然。
沈栖梧在听到傅墨远的话时顿时脸色一僵,似整个人都失了几分力气一般,刷的一下便垮下了脸,
“我以为,我在你心中是不同的。如今才知,这事更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既如此,那我也不自取其辱了。”
话落。
她便要起身。
但才踏出一步就被傅墨远直接挡了下来,看着她那满脸落寞的模样儿,更是眸子微闪,下意识拉住了她,
“你怎能这般说自己?我如此不过是不想逾越,既有丞相大人在倘若此事由我开口,那必然会对你有些影响,所以才会这般。不过沈丞相向来将你视为掌上明珠,又怎会任由此事发展而没半分举措呢?”
话说冠冕堂皇。
沈栖梧更是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