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莹莹一进门,按照村子里的规矩,王氏在门口点了一堆火,话说是去霉运的,只要人从火堆上跳过去,以前的种种的霉运都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好运。
乔莹莹有些迷糊,眨巴着眼睛:“娘,您说的这是真的吗?不过也就是这么多年的一个讲究而已!”
王氏站在一边,手里拿着火棍,一边翻腾着火堆,一边说道:“这个你就不知道了,以前的时候,谁家的孩子坐了牢或者遇到什么事情,回来都会跳火坑,以示以后一切都顺顺当当的。”
乔莹莹回到家,换了一身衣服,王氏将乔莹莹换下来的旧衣服也丢在火堆李烧着了,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
“娘,这身衣服还好呢,您怎么就·······”乔莹莹反应的慢了,王氏已经将衣服丢进了火堆。
乔莹莹摇摇头:“也罢,就像娘说得,兴许衣服上沾了不少晦气的,这这样一来,这所有的晦气都烧没了,以后,等待我乔莹莹的便是一路顺遂,发发发!赚赚赚!”
“你这个傻姑娘,整日就想着怎么赚钱,不过,这一次还是连累到了乡亲们,上次腌制的萝卜干还有一些,不如拿出来,分给乡亲们一些,也算是我们的歉意!”
王氏的提议,也正是乔莹莹的想法,自己平白无故被抓走了也就转走了,还连累了大家伙,这可是让乔莹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柳大茂家。
李氏端着一个朱红色的木盘子,放在了院子里的桌子上,笑着说道:“今日这个天气不错,咱们就在院子里吃饭,等以后咱们有钱了,就将这个院子收拾的漂亮一点,然后在这里栽一棵树,我们可以在树下吃饭!”
柳大茂坐在了木凳子上,看着桌子上的面条,有些不高兴:“怎么了?家里是不是没有什么吃的了,你这是天天的吃面?”
柳浩闻到了饭的香味,这书里的东西开始变得乏味了,他便丢下了自己的书本,朝着院子里走了过来。
“咱们家就三个人,口味还不一样呢,我觉得面挺好的,只要有面吃,就够了,米不好,噎人。”
“我看啊,就是日子过得有些顺心,你才挑三拣四的,这米怎么就噎人呢,你娘做米饭不都是烧一个汤的吗?”
柳浩没有心情跟柳大茂继续争辩,摆了摆手:“算了,爹,我也不跟你理论这个事情,先填饱肚子再说。”
柳大茂拿起了筷子,刚刚吃了一口饭,李氏就说道:“听说乔莹莹回来了,这个女娃还真是不简单,竟然跟禹王扯上关系了,我们这次被抓,好像都是这个事情的。”
“你知道个什么,就胡说八道的,我告诉你,这个石磨村虽然不大,但是说禹王的闲话,你就不想掉舌头吗?”
李氏放下筷子,瞪了柳大茂一眼:“这哪里是什么闲话啊,不过是我们一家人,随便聊聊,难不成禹王就听了去了?”
正说着,乔莹莹跟王氏就进来了,乔莹莹手里拎着一个竹篮子,看见柳大茂一家在吃饭,就笑盈盈的迎上前问候:“叔,婶子,怎么才吃饭呢?”
李氏看上去脸色明显的不好,但还是点头答应,招呼让座。
“哦,她婶子跟莹莹来了,快,快请坐,做饭做的迟。”柳大茂倒是一脸的褶子,笑呵呵的说道。
李氏拿出了碗筷,招呼着让乔莹莹跟王氏:“她婶子,莹莹,赶紧迟一点,家常面,别嫌弃了。”
乔莹莹切入话题:“婶子,我们刚刚吃过了,我们今儿个过来,就是想谢谢您的,这次可是连累到叔跟婶子了,家里弄活也耽误了不久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跟我说,我跟我娘也不忙。”
“算了吧,都过去的事情了,别提了,只要你回来就好,这当官的可是得罪不得!”柳大茂说了一句。
李氏的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乔莹莹看,半天了才问了一句:“莹莹,你真的跟那个禹王认识吗?这个相国千金,说来还没有我们莹莹招人喜欢呢,这相国也不知道怎么好意思将我们这些人抓起来,就是想告诉世人,她的女人长的不如咱们莹莹好看么?”
乔莹莹愣了一下,心想:“这个李氏,恐怕还不知道柳笙的事情,如今,竟然问出这么荒唐的话,也罢,不知道反而对他们好一点。”
柳大茂不高兴了,拍着桌子嚷嚷道:“我说你这个女人,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吃饭!”
见柳大茂生气了,李氏,急忙闭上嘴,不敢说什么了。
柳浩坐在一边,看着乔莹莹说道:“莹莹,听说你的猪都长大了呢,吃的多不多?一天喂几次啊?”
这个柳浩还真的是会岔开话题,这么一说,李氏自然的就将话题转移到乔莹莹的猪上面了。
“对啊,比以前是大了许多,吃的也不算多,一天吃三次,我跟我娘两个,能忙的过来!”乔莹莹回答了一句。
李氏笑着说道:“对啊,等你的猪长大了,能卖钱了,你可就是咱们村的有钱人了,到时候,可别忘了帮衬一下我们呢。”
乔莹莹嘴角上扬:“婶子,这是自然的,都是一个村的人,没有什么客气的。”
从柳家走了回来,乔莹莹的心里咯噔的一下:“这么说来,柳家的人都是不知道柳笙的身份了?幸亏我没有泄露出什么破绽,不然的话,这个凶煞还不知道怎么找我算账呢?”
“走,我们去你奶奶家看看去!”王氏心里一直记挂着自己的婆婆,倒是乔老太太,不一定将她这个儿媳放在心上呢。
乔家的大门,是泥土结构的,两扇木门,把手已经生锈了,轻轻一拉,就能发出很大的响声,门口栓着一个大黄狗,瘦骨嶙峋的,好像多少天没有吃东西一样,饿得看见人只会摇尾巴了。
王氏走在前面,大门咯吱的一声,发出了很大的声响,从里屋走出一个女人,头上裹着一个蓝色的三角巾,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夹袄,斜着眼扫了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想巴结王爷的人,哎呀呀,我可告诉你,就算你想将你那扫把星塞给王爷,王爷也不见得要不要呢,害得我们一大家被相爷抓起来,如今,还好意思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