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忍不住提醒道,“安姑娘,这刺客是训练有素的,不会因为这个就招供的。”
刺客瞪了红莲一眼,还嫌他刚刚挨的这脚不够吗?要是再来一脚,他岂不是不仅这辈子不行,就算是死了,下辈子投胎了也还是不行?
安夏看着刺客复杂的眼色,玩味道,“哦,是吗?那我再踢一脚试试看。”
说话间,安夏将脚抬起来了,但是这次却给了刺客反应的时间。
刺客看着安夏求饶道,“别踢了!别提了!我招了便是!”
红莲都有些震惊了,容晏也微微诧异,他们俩都不是很能想明白,为什么严刑拷打了一晚上这人不招供,但是安夏踹了他一脚他就招了。
安夏似笑非笑的收回了脚,冷声道,“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咽了一口唾沫道,“我也不知道具体是谁下的这个命令,但我觉得是长平王府的人。”
安夏又伸出了脚,“你觉得?没有准确的消息吗?”
那刺客害怕的往后一缩,老老实实道,“这位姑娘,买凶杀人,哪里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啊?当然是越隐秘越好。”
“若不是我从前有个骈头是在长平王府干活,说王府熏衣裳都是用的特定的香料,我还不能确定想要杀你的人是谁呢!”
“说起来,那人生怕让我知道了身份,但我还是闻到了那女人身上的香味,就是长平王府的丫鬟们熏衣服专用的。”
那此刻一口气说了一大通,就是希望安夏可以高抬贵脚。
安夏确实也没为难他,甚至朝红莲摆手,让她放了他。
自己则是看向容晏道,“长平王府是什么情况?我没有得罪过他们啊!”
容晏微微摇头,“按理说不应该,就算是知道了我和你的关系,也不可能是长平王府动手。”
“这里一定还有别的原因,我派人去查清楚。”容晏看着安夏安抚道。
安夏点了点头,“好,多谢。”
她说完,暂时去了一趟前院,处理回梦楼的事情,红莲依旧押着那刺客首领。
她并不敢擅自做主把他给放了,而是问容晏,“这人怎么处理?”
容晏瞥了红莲一眼,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红莲了解了,让自己身后的两个暗卫把黑衣人带走了。
而黑衣人倒也不害怕,杀了就杀了,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但是不能踹他命根子,不然就算十八年后,他依旧是个废物。
反正,这样打打杀杀没有自由的日子,他早就过腻了,死了或许是解脱。
交代好了方州城的事情,安夏和容晏说她想回云水镇一趟。
因为,她担心她姐姐的安危,毕竟她受了刺杀,她姐那儿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容晏留下了一些人手,在方州城保护安秋的安全,自己则和安夏一起回了云水镇。
安夏似乎归心似箭,一路上马车都没怎么停下来休息过,她累了就把头靠在车壁上。
容晏一把揽过安夏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
“夏儿,你靠在我肩膀上好好休息一会吧,大姐她会没事。”
安夏抿唇,眉宇间却依旧是担忧,“希望如此吧,不然我......”
后面的话安夏没有说出来。
但是她总觉得这件事和她有关,因为安秋和安春都不是会得罪人的人。
只有她,在开店的过程中免不得要得罪人。
容晏有些心疼的轻抚着安夏的眉心,“别皱眉,这件事交给我,我会很快查清楚。”
“等找到了那个人,不管她是谁,我都会帮你报仇。”
安夏知道,自己一味的烦躁,也不是个办法,深深的叹了口气以后转移了话题。
“你之前不是说要更晚一些才会回方州城吗?怎么提前了那么多?”
容晏解释道,“启都新来了一位安和县君,就出自长平王府上,说是会做预知梦。”
“她曾经三次预言,都很准确,甚至预言了军中奸细之事。”
“奸细被除之后,一切进展的十分顺利,所以才提前回来了。”
安夏拧眉,“安和县君?预知梦?”
安夏总觉得这事情有些太过玄幻了,难道真的有人可以预测未来吗?
安夏又问,“她不是长平王府的人吗?怎么又说是新到启都的?”
也不是安夏非要揪着这位安和县君不放,只是那刺客说他是受长平王府之拖,容晏又提到了这会做预知梦的县君,她总觉得这两者之间,也许真的有什么联系。
容晏摆手,连忙表忠心,“我一直在军中,也不怎么关注其他女人,偶尔回去应酬,也不怎么见这些人。”
“我只知道,她是从前安和郡主的女儿,一直流落在外!”
“安和郡主,是现任长平王的姑姑,也是我父皇儿时的玩伴。”
安夏越听越是一头雾水,她觉得自己这段时日,因为开店得罪的人里面,应该没有关系好到能跟什么郡主皇帝扯上关系的吧。
几日的功夫过去了,安夏到了云水镇,径直去了天香楼。
到了天香楼就发现气氛不大对劲,食客没有几个,但是她那便宜舅舅和外婆骂骂咧咧的声音却在天香楼内此起彼伏。
安夏心里一急,跳下马车就进去了。
一进去,她就看到她外婆和舅舅舅母两人翘着二郎腿,便吃天香楼的菜,便指着安春的鼻子骂,看的安夏一肚子火气。
她之前还以为安春至少也已经改变了一些了,却想不到她还是如今这样。
冲上前,当即就把摆在他们面前的这些碗碟给拂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安夏神色不善,“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说来天香楼不欢迎你们。”
她舅母唾沫横飞道,“哎呀!小贱蹄子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是付了钱的。”
安夏盯着她舅母,二话不说提溜着她的衣领,将她拎起来了。
“啪!”清脆的一耳光,扇在她便宜舅母的脸上。
“嘴巴干净点,不然绝对不止一耳光。”安夏威胁道。
她舅母只觉得脸都被安夏这个小贱蹄子扇的木了,用手捂着,但终究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容晏听到那妇人骂安夏,眸子陡然变得幽沉。
他突然觉得这妇人看着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