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儿眼见得逞,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伸手攀上殷文远的脖子,整个人顺从的依偎进他怀里。
再没有什么比与心上人恩爱更让人惊喜的了。
殷文远和李宝儿新手上路,都跟刚得了玩具的孩子般,从磕磕拌拌到越玩越起劲。
直到天光微亮,新房里的小夫妻俩才餍足的偃旗息鼓。
院里值守的丫头婆子捂着滚烫的脸,一下值就忙不迭的捂着鼻子往大厨房跑。
他们要喝凉茶下火。
也因此,九树堂一夜要了七次水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殷文远一夜未睡也不觉得疲惫,而李宝儿是压根儿不会觉得累。
天亮了,两个人干脆也就不睡了,起来梳洗打扮,不用管事嬷嬷叫起就开门叫了早饭,一起填饱了肚子才往前院去。
认亲,敬茶,拜祖宗,入族谱。一整套流程一走完,殷宏飞就迫不急待的想打发他们走人了。
“我们都还没吃午饭呢。”李宝儿抗议。
夏嬷嬷教她的规矩可不是这样的,都说新媳妇认亲之后得在公婆面前立规矩,她照理中午是要侍候公婆用饭的。
还什么都没做呢,她怎么能走呢?
“你们自己回九树堂吃去。”殷宏飞嫌弃的不行,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瞪着她,“成了亲,你们就是大人了,九树堂又不是没有小厨房,吃饭这种小事还要来烦我跟你们母妃?”
这是吃饭的事吗?
“按规矩,我们不是该与你和母妃一起用饭的吗?”不愧是王爷,果然不靠谱。
李宝儿越过他,直接询问的看向王妃白依依。夏嬷嬷说了,后宅是女人的天下。北疆的事,打打杀杀问王爷,其他事情问王妃准没错。
“咱们家没这么多破规矩。”殷宏飞大手一挥,就开始赶人,“你们想干嘛就干嘛去,只要别来打扰我跟你们母妃就行了。”
白依依嗔怪的瞪了眼不靠谱的丈夫,拉着李宝儿的手温声道,“你们父王不靠谱归不靠谱,就这句话说的不错:咱们家没那么多规矩,那劳什子媳妇得给婆婆立规矩、侍候用饭什么的,我是不喜的,宝儿你也不用遵守。你们啊,只要好好的母妃就很开心了。”
殷宏飞得了妻子的支持,腰板儿都挺直了,“看看,看看,你们母妃的话你们总要听吧?行了,你们都回去吧,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殷文远尝过了有媳妇儿的好处,已经很能体会他父王为啥总霸占着母妃不放,对他们兄弟三个嫌弃的不行了。
他拉着李宝儿麻溜的滚了。一回九树堂就把房门一关,抱着小妻子上了床。“咱们睡会儿。”
李宝儿抬头对上他氤氲的深邃眼眸,眨巴着眼睛问,“你困了吗?”
殷文远勾唇一笑,“不困也是可以‘睡”的。”
此睡非彼睡。
李宝儿听懂了,笑着环上他的脖子,“那就……睡会儿。”
在院里值守的丫头婆子有了昨夜值守的姐妹们传授经验,立即面红耳赤的躲得远远的。
小夫妻俩好的蜜里调油一样,关起门来就没羞没臊的胡天胡地。
……
王府虽大,眼明心亮的人可不少。
殷文远纵使御下有道,九树堂里的丫头婆子们一个个嘴巴就是跟河蚌一样,任谁来打探消息都捞不着好,小厨房烟囱上日夜未断的青烟,还是把夫妻俩的底给漏了。
殷宏飞和白依依得了手下人送上来的消息,都高兴坏了。
“夏嬷嬷,快快快,快让人去九树堂说一声,就说我不喜欢早起,宝儿以后早上就不用过来请安了。”白依依兴奋的说完,又道,“晚上也不要过来了。”
殷宏飞出声道,“还是让他们自个儿在九树堂用饭吧,没有召唤都不用过来了。”省的打扰他们夫妻恩爱。
王爷夫妻俩的动作可瞒不了人,没一会儿就传到了客院。
殷文凌和龙岳等人听了,无不心照不宣的一笑,都识趣的自己找乐子,谁都没去打扰新婚燕耳的小夫妻俩。
殷文远心黑手辣,他新婚的档口,他们还是不过去讨嫌了,省得惹急了被他报复。
于是,刚解锁了人体奥秘的夫妻俩,干脆连门都不出了。
听到消息的白依依都高兴坏了,直嚷着明年就有小孙孙抱了。
殷宏飞一听,高兴的直奔书房,伏案一下午,修书四封跟自家兄弟分享即将有小孙孙可抱的快乐。
皇帝/镇南王/镇西王/镇东王:大可不必!
三日回门这日,九树堂的管事嬷嬷一早就把小夫妻俩叫了起来。
白依依准备了足足两车回门礼,让殷文远带李宝儿回门,谁知马车拐上西大街,没走多久就过不去了。
“世子爷,前面有草原人与人发生了争执,围观的人太多,把路给堵了。”
正与娇妻亲亲我我的殷文远,闻言头也没抬,淡声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尽快疏散人群。”
“是。”
侍卫才走,靠在殷文远怀里的李宝儿突然就挺身坐了起来,侧耳听着远处的争执声,惊讶的转身和殷文远道,“我好像听到佳佳的声音了,就在前头。”
她手指头一指,正是他们的前方,也是从西大街通往书声巷李家的方向。
殷文远闻言眉头一蹙,“你是说前面堵路的人群里有李佳?没听错吗?”
今天是小宝儿出嫁三日回门,照理说,李佳这个小姨子这时候应该在李家等着他们回去才对。
“真的是佳佳诶?!”李宝儿侧耳倾听了会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和殷文远转述,“佳佳的马车刚刚惊了马,好像被个长得很壮的草原人给救了。那人相中了佳佳,正缠着她问家住哪里,想要上门提亲呢。
那些围观的人都在起哄,有说让佳佳告诉那个草原人的,也有说那个草原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