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空空荡荡的正厅里,他们就这么干等了半个时辰。
此时白洛笙的肚子咕噜噜的叫着,她记起难过的想跟太子哥哥诉苦,话还未说出口,就见两道身影进了门。
“凤灵少主,你可算来了!”倾南辰蹭的一下站起身来,直直往门口走去。
白洛凡微微一笑,看着浑身脏兮兮的倾南辰和白洛笙,心情颇为愉悦。
看来经历了毒崖一晚,他们怕是此生难忘。
“殿下找到我所要之物了?”白洛凡轻声问他,言外之意,快把露珠拿出来。
倾南辰盯着凤灵少主,随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来递过去。
见白洛凡看露珠的空档,白洛笙本想趁着她注意力不集中套她的话,于是她不满意的盯着白洛凡道,“毒崖下毒物之多,凤灵少主这番要求殿下去取此物,是否故意为之?”
白洛凡瞥了瓷瓶一眼,随后打开来在鼻尖闻了闻,察觉到气味有所不同,她冷眼瞥了倾南辰一眼,根本不理会白洛笙的质问,将之看做空气般,“殿下这是糊弄我?”
倾南辰微楞,脸色顿时难看的不行,难道被她发现了。
白洛笙脸色微僵,“我在问你话,你为何不答?”
“太子妃这般不知分寸,不知我在查验露珠么?你这是要逾越殿下的事情插个队?”白洛凡扭头瞥了白洛笙一眼,眼底带着警告的意味。
“你……”
白洛笙咬牙,见凤灵少主对毒崖之事故意不回答,她上前一步,仇视的瞪着白洛凡,“你别胡说,而且少主可不要污蔑我家殿下,你可知道我们昨夜在毒崖下经历了什么?这露珠可是我们千辛万苦才得到的!”
白洛笙此刻根本就咽不下那口气,这凤灵简直是太嚣张了,更生气的是,她竟然看出来这露珠有问题。
当真是她小瞧了,但此刻只要他们咬死不承认,便绝对会有转换的余地。
白洛凡轻嗤一声,好笑的看着白洛笙,她还是这个性子,总是这般急不可耐。
“这露珠且不说不是第一珠,里面还带有杂质,太子妃这么说,是否认了?就认定此物真是我要的东西?”冷冷的看着白洛笙,白洛凡此时的表情冷若寒潭里的冰霜,冻人心魄。
白洛笙僵在原地,她不可置信的瞪着白洛凡,她怎会知晓有杂物,难道她昨晚一直跟着他们?
倾南辰的面部表情僵硬,好不容易缓和了几分,他安抚的拍拍白洛笙的手,“少主这是不信我们?”
“当然。”白洛凡毫不留情面道。
二人顿时僵了一瞬。
倾南辰还不信这个邪了,他打死咬定这就是第一滴露珠。
白洛凡轻笑出声,抬手唤出一道幻境来。
旋即,昨夜倾南辰和白洛笙他们经历了什么,全都一一展示在幻境中。
啪啪啪打脸的感觉,倾南辰还从未遇到过,“少主这是何意,是想看我们出丑么?”
忽然所有的事情都被凌迟在大家眼前,倾南辰哪里还站的住,他不悦的盯着白洛凡。
“此言差矣,对于保护万毒谷,你认为我会如何做。”白洛凡直勾勾盯着倾南辰。
对上一双清澈见底的凤眸,倾南辰神色一阵恍惚,心口的跳动也跟着颤了一下,忽然间,他好想摘下凤灵少主的面纱,好看看她到底长的是什么模样。
他又怎么会不知,身为少主,自然要随时随地注意谷内的风吹草动。
察觉到太子哥哥表情不对,白洛笙蹙眉拽了拽他的衣袖。
“凤灵少主就不能通融一番,我们是遭到毒物阻挡,这才错失了采摘时机。”倾南辰声音缓和了几分,说话也没有那么急不可耐了。
见太子哥哥温柔了几分,白洛笙不满意的瞪着凤灵少主,这个女人就是狐狸精,为什么就是要揪着殿下不放,依她之见,白洛凡根本就是故意的。
但此刻他们为了神医的事情,处处忍让,她绝不会让她好看。
“不可,若是事事都这般通融,我这万毒谷岂不是要被踏破了。”白洛凡摇摇头,转身袖子一佛,摔下一句,“我可再给你一次机会。”
说完,她丢回瓷瓶,人便消失在了主厅。
白洛笙看着离开的人,是气的直跺脚,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恶了。
“太子哥哥,既然再给我们机会,那指不定要等到晚上了,她就不给我们安排厢房么,她这是什么待客之道?”白洛笙怒火中烧的说着,此刻她浑身难耐,若是再不进行洗漱,她怕是忍不到下一刻了。
“切莫胡说,我们本就有求于他人。”对于昨日初进万毒谷的高傲,倾南辰此刻态度软化了一些,话语上也对凤灵少主客气了几分,甚至还对刚才那双清澈的眸子念念不忘。
随后他叫来侍卫,匆匆的吩咐了句,侍卫便出去准备了
白洛笙见状,极力隐忍的盯着白洛凡离开的方向,这个女人……
午后,用过午饭后,倾南辰在马车内匆匆洗漱了一番,便独自一人进了万毒谷。
白洛笙原本吃过后,想服侍倾南辰,却被以疲惫为由打发了。于是,她便下了马车等候。
等她回到马车上,根本没瞧见倾南辰的踪影。
“青雾,殿下呢?”白洛笙问马车前太子的贴身侍卫。
名叫青雾的男子,原本还着双臂抱着剑,见太子妃询问,便想到殿下的吩咐,于是他沉声道,“殿下有事,稍后便回来。”
“有事?殿下去办什么事儿,我们此行目的不是为了神医么?”白洛笙顿时疑惑。
青雾不予回答,只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白洛笙蹙眉,顿时有所怀疑,却也不敢就此断定。
万毒谷的花园内,倾南辰寻了几遍,发现都没找到入口,这可真是奇了怪了,这万毒谷真是如此邪气。
就在他准备动用灵力时,突然瞧见一抹黑色的身影。
“小孩儿,你站住。”待看清是一个孩子后,倾南辰叫住他。
白安安眨巴着眼睛,停下脚步,指了指自己的鼻头道,“你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