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檀如实告知:“是滋养神物的一种药剂,名为灵露,可以使一把普通的剑生出剑灵,也可使本身有剑灵的剑实力大增。
白洛凡勾起嘴角,听着神识里的禹城的欢呼。
“我并没有把握能胜出。”白洛凡与禹城对话。
禹城小小地雀跃了一下:“没关系,主人就当是提升阅历。不过你要是去参赛,有很大的把我能取得头筹。”
门派大比分为两个场次,第一场次是弟子与弟子之间的较量,通常每个门派会派出三名门下的得意弟子,再在这些弟子中决出前三甲。第二场次是门派间门主的比拼,由这个比赛来决出八大门派之间的胜负。
每年八大门派的地位都有改动,有些一流门派能跻身进入八大门派,例如白家,有些八大门派也会被逐出列,只能等来年再战。
但除了门主之间的比拼外,更注重的是门派内的资源。
但近几年不知怎的八大门派的位置仿佛固定了下来,没有再改变过。
白洛凡猜测可能是魔族的干扰,使一些一流门派和血屠门般产生动乱。
她倒是很欣喜禹城能全身心地信任她。
血檀看了看白洛凡,欲言又止。
白洛凡察觉到他的视线,转过头问道:“门主有何话要说?”
血檀看着她,眸里透露出欣赏:“万毒谷虽不属于八大门派,但其实力却比得上那些一流门派了。您又久居深山,又恰恰赶上门派大比,您可愿意以我血屠门的名义前去一战?”
察觉到白洛凡疑惑的目光,血檀立刻解释道:“所得的宝物自然是归你的,我只是为凤灵少主提供一个参赛的渠道罢了。”
白洛凡思考着,她垂手摸了摸狐狸光滑的皮毛,用眼神在询问它。
狐狸抬眼,一双黑亮的眸子盯着她,让白洛凡自己做决定。
“那好。”白洛凡起身,看向血檀,行礼道谢:“那就谢过门主了。”
万毒谷近些年来极为低调,白洛凡在谷里边带着两个孩子边替狐狸疗伤,每一天都是忙碌的,这次恰好赶上沧浪秘境出现,兜兜转转来到血屠门才发现门内竟然有魔族对其动手。
白洛凡本无意去争,但毕竟她还有把有灵识的剑,剑灵的性子像她,因此便想着尽力一试。
“请问门主,门派大比的时间您要定在什么时候呢?”白洛凡发问。
血檀笑笑:“万毒谷还真是一向避世不出,每年门派大比的时间都在这个月底,今年即使我的门派出现动乱,但不能因此影响了正常的秩序才是。”
白洛凡点头:“那您先安排下一个需要我消除魔种的人,半个时辰后我会过来。”
血檀应道:“好。”
白洛凡踏着轻功回了东殿,一落地,狐狸就化成了人形。
“还在生气吗?”白洛凡抬脸问道。
化成人形后的狐狸要比她高很多,每次与他说话白洛凡都得扬起脸,久而久之也变习惯了。
祭子羡低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我何时生过气?”
“行,”白洛凡听见他的回答往里走:“我有时候都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祭子羡盯着她的背影,眸色阴沉。
那从来都不是生气。而你从来都不懂。
白洛凡在桌子上摆出丹药,挥挥手让岭南过来:“你母亲的病怎么样了?”
岭南看着那些丹药,又看了看白洛凡,咽了咽口水:“母亲比之前好多了。”
白洛凡应声,将丹药用小盒子装起来递给岭南:“储物空间有吗?”
岭南疑问脸:“那是什么?”
白洛凡一顿,问:“空间手环呢?”
“哦,有的。”岭南点点头,伸出手,指了指套在手腕上的圆圈。
“把这个放进去,里面有些丹药能助你母亲病好的快一些。”白洛凡将小盒子给他后就一直盯着岭南的脸。
他与他母亲的因果已经干净了,岭南的寿命因此减少了几年,但因为他是修仙之人,这几年的寿命对他来说九牛一毛。
岭南谢过白洛凡,捧着小盒子走到旁边,悄悄掀开盖子看了几眼。
那些丹药都是少有的三品丹药,一颗就能引发哄抢。岭南立刻把盖子盖上,小心翼翼地瞅了瞅周围。
“谢谢师傅!”他又走过去道谢。
白洛凡笑着摆手,然后坐到祭子羡身边去。
“小狐狸,我想把白洛笙放出来。”她用着商量的口吻与他说话。
祭子羡眸光微闪:“那是你的仇人,你想怎样就怎样。”
白洛凡背靠着软绵绵的被子,眼睛瞧着上方房梁:“我有时候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把白洛笙弄死,真的,”她又侧过头来看祭子羡:“但是我不能,死对她来说太仁慈了,我有几千种办法慢慢搞死她。”
每当白洛凡放出这种狠话的时候祭子羡就觉得她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明明浑身都是柔软的皮毛,但却能用那双利爪去伤人。
祭子羡压下眼底的笑意,装作感兴趣地问她:“你想怎么做?”
白洛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回道:“把她放出来,让她去参加门派大比,然后在比赛中慢慢整她。”
白洛笙算得上是有天赋的,但她心性不佳,这么久也未突破,这一次的门派大比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机遇,并且设有的很多宝物都是她所需要的。
祭子羡温柔地看着她,对此发表自己的看法:“我赞同你的做法。但我觉得你可以做的更过分些,比如说在比赛中设置些障碍。”
白洛凡抬眸看看他,忽地笑出了声:“小狐狸,你也没少整人吧?”
祭子羡但笑不语。
白洛笙被白洛凡拘禁在离万毒谷很近的山洞中,和倾南辰一起被锁住双手双脚,终日被各种幻境吓唬。
白洛凡在把他们关进去时就设下了结界,结界里是能洞悉人心的恐怖幻境,白洛笙几乎每隔一个时辰就会进入一次幻境。
她最大的梦魇就是白洛凡,她的幻境中白洛凡拿着刀子往她的心口刺去,反反复复整个人几乎都要变成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