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之前在家中院子你高谈如何治理河水决堤的策略吗?我觉得有道理就把你所言和我心中所想结合在一起,写成了一篇文章,县太爷如今要升迁,但是没有政绩,我把那篇文章交给了他,换来官兵救你。”沈子括咳了咳说道。
原来如此,顾淼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那可亏了,这么好的文章就拱手让人了。”
沈子括却摇了摇头。
“文章再写总会有,可是你只有一个,还好我从酒楼老板娘说话中看出了一丝端倪,这才能带领官兵找到你,若是再晚来一步,我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他现在想想,心中还是十分后怕。
话虽如此,顾淼却还是觉得十分可惜,每个地区基本每年都会有几次河水决提的祸患,沈子括若是日后真的入主朝廷,这篇文章可以给他带来很多好处。
“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这可是你辛辛苦苦才写出来的。”
“没有关系,你之前也说了我才华横溢,一定能写出更多的好文章,这次我把河水决堤的文章献给了县太爷,这也算是他的政绩之一了,看在这篇文章的份上,县太爷一定不会轻易的就放过易明,易明这个败类这次一定让他身败名裂。”
沈子括语气中有着难得的凶狠。
“好吧,反正都已经这样了。”顾淼无奈一笑。
她动了动自己的腿脚。
“我身上的迷烟消散了不少,应该可以起来走路了,我们就先回去吧。”
沈子括点了点头,伸手搀想把她扶起来扶起来。
顾淼对他摇了摇头,“你先坐回到轮椅上,我自己可以起来的。”
闻言,沈子括刚才已经被她话中的新奇观点宽慰了,脸上并没有浮现出失落,点了点头,撑着手臂,脚步摇晃的站了起来,坐到了轮椅上。
顾淼身子有力气了,也站了起来,二人脚步缓慢地朝家中走去。
二人回到家中,天色已经不早了。
沈家一家子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家中,走来走去。
看到二人平安归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陈氏连忙把顾淼扶到了椅子上坐着。
“这是咋回事?今日子括急匆匆的出去,我也来不及询问,你们怎么到现在才回来?”陈氏开口问道。
顾淼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在场的众人脸上皆浮现了怒气。
沈二柱性子暴躁,直接想冲出门去找易明算账。
“二哥,你冷静一点,易明已经被官兵抓进牢里了。”
沈二柱这才停下了往外的步伐,可还是十分气愤,直接捏紧拳头锤向了一旁的柱子。
“易明这个王八蛋,居然敢这么对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陈氏也是满脸愤恨,易明要是在这里,估计她都能拿起菜刀与他拼命。
看着沈家一家子对自己的担忧,顾淼心中浮现淡淡的感动。
“好了,易明如今也算自作自受,被抓进了大牢里,这件事情就这样吧,我今天吸入了不少的迷药,身子还是有些虚弱,就先回去休息了。”
闻言,沈子括眼中闪过心疼,“我陪你一起。”
二人往屋内走去了。
留下沈家一家子在堂屋怒骂易明这个王八蛋......
第二天一早,沈家门口便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
顾淼经过一晚的休息,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听到声音从屋内走了出去。
陈氏正在大声斥骂。
顾淼走上前才发现她为何如此动怒。
原来堵在门口的是易明的父亲,易员外,沈家一家人经过昨天的事情,对于易家的人都没有任何的好脸色,陈氏直接就想把他赶出去。
“易员外,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顾淼语气淡淡的问道。
“进去谈吧,毕竟这件事情你们估计也不想让外人知道。”
话说得没有错,顾淼让他进门了。
沈家一大家子气势汹汹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易员外。
易员外也不恼,直接把来意说明。
“说吧,需要多少银子才能否认我儿子,强奸你一事。”
在他这种家财万贯的人眼中,似乎什么事情都能用银子摆平。
用着自己时,态度谄媚,涉及到自己儿子,便颐气指使。将自私的本性暴露无疑。
顾淼冷笑一声。
“你可真是想多了,我们不需要银子,我只要易明把牢底坐穿。”
闻言,易员外脸色难看了下来。
“我能上门找你们就说明这件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你不要不识好歹,你别忘了,这件事情就是传出去,你一个女子的名声怕是不要了,还是赶紧说个数,这样两家都能平安无事。”
女子的名声在这个时代就如同性命一样重要,易员外这番话确实一针见血。
然而,顾淼是二十四世纪的新女性根本就不受这些世俗所烦扰。
“我无所谓,对于这件事情我只要求公道,不需要任何的赔偿,我只要易明把牢底坐穿。”
沈子括在一旁附和的说道,“没错,他既然敢对我夫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就应该想到后果,别妄想拿名声一事威胁,我们不在乎。”
听到他这一番话,顾淼眼中浮现淡淡的感动,心中对他的情愫更加一分。
看着他们不为所动的模样,易员外眼中浮现一丝慌乱,他之所以,如此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件事情摆平,就是因为易明入狱一事已经传扬了出去,书院自然容不得有污点之人继续在此读书,已经把易明驱逐出书院了。
这样一来,就断送了易明科考之路,也就是断送了他的前途,他自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们......可要想清楚,现在若是否认强奸一事还有银子收,他日可就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了。”
顾淼刚想说话,陈氏直接拿起了角落的扫帚向他身上拍了过去。
“赶紧给我滚,我们家不稀罕你们这些吸人血的银子,在不滚,我就把你撵出去。”
易员外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对待,脸上满是气急败坏,但碍于陈氏手中的扫帚,只能灰溜溜的转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