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溪才不管钟清悦有多狼狈呢!这个女人最是不识好歹,既然敢做无脑事,就得承担后果。她薅住钟清悦的头发,将她的头按到了水池里,然后拧了开水龙头……
所有人都被她的操作惊住了。
钟清悦被浇得哇哇大叫,她想反抗,但是安子溪的力气太大了,她的反抗基本等于零。水流不停的浇到她的头上,再灌到她的脖子里。
“清醒了没有?”安子溪关上水龙头,看着狼狈不堪的钟清悦问道。
钟清悦的头被安子溪按着,想抬也抬不起来。她不想认输,但是她也清楚自己若是不服软,今天这事情肯定没完。
“清醒了!”
“大声点。”
“清醒了!”钟清悦感觉到了赤果果的羞辱。
安子溪这才松开了手,钟清悦气乎乎的抬起了头,水滴得到处都是,她脸上,脖子上,甚至连衣服的前襟上都是水。
钟清悦不敢去看周围人的表情,即便不看,她也知道看她笑话的人有很多。
“钟清悦,我说过很多次了,别来惹我。再最后警告你一次,别来烦我,否则下一次就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帮你洗头这么简单了。”
钟清悦尴尬的咧嘴,不知道是笑还是哭,她一句话没说,连地上的饭盒也没拣,扭头就走,出了食堂就疯跑起来。
“子溪,不会出什么事吧!那个姓钟的一向爱打小报告,这次不会跑到老师那里告状吧!”牛大莉有些担心,这个钟清悦可真是太烦人了!
“不会的!”安子溪道:“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愿意告就告吧!”
牛大莉莫名觉得她脾气有点不太好,也没多说什么,陪着安子溪回了宿舍。
一进宿舍,安子溪将饭盒放下,借口去厕所,实在溜进了空间里,她要整理一下赵国福的日记,还有之前的那些信件。
“她怎么了?”李佳佳觉得安子溪回来后,宿舍里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嗨,别提了!钟清悦脑袋好像不好使,惹谁不好非要惹子溪,刷饭盒的时候甩了子溪一身水,被子溪按在水池那浇了一身……”牛大莉说到最后乐不可支,白胖的脸蛋上飘过几抹红晕。
李佳佳惊讶地道:“打起来了?”
“那叫什么打起来啊!”刘娇娇将书合上,打了一个哈欠道:“那是单方面的碾压!”
“赞同!”
再说安子溪,正在一张照片,一张照片的看着。
日记已经看完了,她现在整理的是信件。
除了李茹和赵国福的通信外,安子溪还意外的发现了几封别人写给李茹的信,并且李茹还给这个人回了信。
写信的人是李茹的表姑,之前赵国福的日记中也曾提到过她。
因为信中皆用表姑二字称呼,所以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这个女人可不简单。
从信中可得知,赵国福去小前村的事儿,包括李茹冒名顶替的事儿,都和这个表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人在赵国福和李茹身后出谋划策,一手策划了整个事件,造成了安美云母女的悲剧。
更有意思的是,这位表姑与李茹的信件往来全是十多年前的事,也就是说,李茹顶替安美云认亲成功后,这个表姑就再也没有给李茹写过信。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没有必要写信了!要么这个表姑死了,要么她和李茹成功会师了,用不着再写信了。
安子溪更倾向于第二种。
重要人物出现了!
她要把这个表姑给揪出来!
安子溪拿出小本本,将信中提到过了重要事件,地名及人名全都记下来。
她如今在京城,想要调查表姑的身份只能从赵国福夫妻二人身上下手。
还有,信封上的地址,倒是也可一查。
十多年前的信,只有地址,没有人名,怕是也不好查呢!
安子溪将手头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这才出了空间。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刘婷婷疑惑地道:“我刚才去厕所找你,怎么没看到你人啊!”
“我觉得闷,出去走了走。”
孟星也劝她,“别和她生气,不值得。”
“你看看!”尚晓楠道:“我们孟姑娘可是一字千金啊,她都劝你了。”
安子溪笑了笑道:“我真没事,就她还想气到我?做梦吧!我跟你们说,今天你们是没看到,你们问问大莉我是怎么收拾她的。”
牛大莉连忙道:“那家伙,都要哭了,饭盒都没拣,扭头就跑!”
整个宿舍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于此同时,钟清悦正趴在被子里哭呢!
你别看她平时趾高气昂,拽的二五八万似的,但实则钟清悦长了一颗玻璃心,那是伤不得,刺不得,一点小事就能让她崩溃。
就拿被孤立这件事情来说吧!
要是安子溪被孤立了,她只怕高兴还来不及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只要不惹我,四年不和我说话我也ok。
但是钟清悦不行,她会一直想,这些人为什么讨厌我?她们是不是有病!她们肯定是嫉妒我家里有钱,嫉妒我长得漂亮!!
就好比现在,我都哭成这样了,她们为什么不来安慰我一下,为什么还若无其事的说笑!?她们是不是在嘲笑我……
其实她还真想多了!
318寝室的这六个人,家庭条件都不错,说这个寝室是最富裕寝室只怕也不为过,大家不想搭理她,纯粹是觉得这个人脑袋有病!
又过了两天,安子溪将老赵头和赵国福家里安装的监听器都取了回来。
她还洗劫了老赵头抽屉里锁着的那些金饰和钱,反正就是把这些东西捐给乞丐也不能留给他们。
赵国福那里她暂时没动,总有拿回来那天,不急。
老赵头发现家里失窃了,立刻报了案,可惜警员们来了以后,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别说指纹了,就连一根属于外人的头发丝都没有。
“大爷,你在好好想想,会不会把东西放到别处您忘了?你看这家里,既没有撬锁的痕迹,也没有留下什么指纹,没有线索我们怎么查?”
赵大冬把小蟊贼家里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他绝b想不到,他骂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