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道咋咋呼呼的嗓音传来:“卧槽!燨哥?你们在我太奶奶的葬礼上打架,不合适吧?”
最后是一群人过来拉架,才把两人分开。
权爔解开了一颗纽扣,眸子里充斥着野性暴虐,衬衫沾了泥水,像染了幅水墨丹青,依旧清冷不减丝毫尊贵强悍的气场。
孟晚被人拉开后,还朝男人蹬着腿,像头小狮子似的要扑过来咬人。
“不准碰她!”权爔冷冷朝那群拦着孟晚的人说道。
傅彦杰:“可是不拦着她,万一她又冲上来打你怎么办?”
权爔狠狠瞪了傅彦杰一眼。
傅彦杰:“……”
所有刚才还拉着孟晚的人,全都在三爷那冷厉的目光下,纷纷撒开手。
孟晚感觉到口腔里有股血腥味,嘴角破了,应该是刚才揍权爔的时候,没躲过男人的防卫,被打到了。
她伸出拇指拭去嘴角的血渍,心里很生气。
孟晚毕竟有自己的气性,既然谈崩了,既然对方宁死不从,她也不会再做强迫的事。
她朝权爔竖起一根中指,“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言外之意就是,要不是权爔先恶言相向,她便不会拳脚相加。
是他自作自受。
卧槽!!
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现在的小女生都这么彪悍了吗?
逼个婚跟土匪抢压寨相公似的……
“慢着。”
冷冽的嗓音叫住了孟晚。
孟晚一怔,清眸划过希冀,有些天真的以为对方改主意了。
她掀唇,背着双手,慢慢转过身:“如果你现在道歉,看在你长得帅的份上,我可以原谅你,我们去领……”
“证”字还没出口,一大束鲜花朝她砸过来,正中面门。
男人冷冷的声音落下:“带着你的花,滚!”
说完,权爔便毫不留恋得上了轿车,扬长而去。
孟晚:“……”
我屮艹芔茻!!!!
权爔坐在疾驰的轿车里,透过后视镜看到身后那抓狂的小身影,寒意散去,唇角竟勾了勾,转着左手拇指的玉扳指,他冷声问助理:“上次叫你查她,这就是你查的结果?”
金凯躺枪,后背一僵:“三爷,您当时只是让我查她和江家的恩怨……”
谁知道这女人居然是三爷的未婚妻啊?
毕竟这件事十年都无人提及。
难道以后查人,都得刨祖坟?
“所以,是我吩咐不周?”
权爔幽暗的眸锐利冷酷,像数万年的极寒之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
金凯后背一阵冷汗,赶紧道:“是属下办事不利!属下马上就继续查,保证半小时内将孟小姐的生平经历事无巨细发到您的邮箱。”
权爔闻言,周身慑人的寒意和威压这才缓缓收敛下去,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金凯松了口气。
差一点狗头不保。
以后查人还是不要偷懒了,能刨祖坟就刨祖坟吧……
*
回家路上,耳机里传来蓝淮的惊呼声:“你打了他?”
“是啊。”
孟晚丧丧得说:“他耍老子,老子没把他腿打折就已经够仁慈的了。”
虽然实际上是打不过。
原主的这副身子实在太弱鸡了!居然连权爔那种小白脸都打不过!
蓝淮很无语:“大小姐,谁追男人是靠拳头的呀?你当他是你手底下的兵吗?”
“假结婚又不是真的,为什么不能靠拳头?”
“这种事至少得你情我愿才行啊,况且现在是你有求于他,至少得拿出你的诚意,让他看到你的价值所在,你一言不合就开揍,他就算心中对你有意思,也……”
蓝淮苦口婆心,引导他家指挥官往正常人的方向发展。
对她有意思?
孟晚怔了怔,垂眸看向抱在臂弯上的男士西装,黑色纹理,剪裁得体,沾了些泥水,刚刚他把花砸给她的时候,她理应回敬过去的,结果却把西装给捡了回来。
不过,有哪个男人会对自己感兴趣的女孩说,她不配做他妻子的?
他分明就是极度排斥和厌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