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燨哥!你还没走啊?”
正在这时,傅彦杰总算从他爹地的魔爪中逃了出来。
看到权爔和孟晚站在走廊上说话,急忙八卦得凑上前:“嗨美女!贵姓啊?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瞧着很眼熟……”
权爔太阳穴抽了抽,下意识用身体挡住孟晚。
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有诸多巧合,也并不能完全归罪于这个女孩,她也是受害者。
现在他已经快把她弄哭了,若是被傅彦杰这傻子当场揭穿,势必会令她感到更丢脸。
思及此,权爔盯着傅彦杰的眼神更为冷酷:“你很闲?殡仪馆,丧葬仪式都选好了?”
傅彦杰不以为意,“那当然,几个月前就准备好了!燨哥,你带着伤前来送太奶奶最后一程,我太感动了。伤势还好吧?”
傅彦杰说着就要动手动脚。
权爔嫌弃得拍开他,转身想要去寻孟晚。
一抬头,却只看见女孩远去的落寞背影。
居然直接走了?
权爔皱了皱眉,心情变得有些烦躁。
不知为何,脑海中闪过那晚旖旎馥郁的温柔乡,他喉结滚动,莫名觉得唇舌干燥。
权爔觉得自己出问题了。
没理会傅彦杰,转身离开。
半小时后,他来到一个气势恢宏的建筑前。
特殊异警调查局,卷宗档案室。
男人从最高的架子上取下一本泛黄的古老羊皮手札,上面记载着关于血蛊和血契的事情。
“三爷,您找这个做什么?”
谢忠勋出入档案室查资料,一眼就看见男人手里拿的是被禁了的上古秘籍,不过谢忠勋作为这里的局长,曾经偷偷拿下来观摩过。
他瞬间便明白了什么,“你该不会是,又见到了那个女人吧?”
权爔抿唇,表情有些难看。
“上古时期,纯阳宗转合欢道的前辈,很多都是受不了血蛊的吸引力。”
他们这一族异能体系复杂繁多,唯纯阳宗最为强悍。
不过,族人里能坚持修这一体系的,如今只有三爷了。
他们这一族,自上古时期就是骄奢婬逸,暴戾恣睢的代名词,有多少能坚持数百年如一日心如磐石,不受外界干扰?
修纯阳宗者,需以第一滴精血引以为蛊,保持清白之身。
一旦破身,血蛊就会种入对方身体。
母蛊和子蛊相互吸引,换言之,那个女孩如今是三爷的血蛊,只要彼此靠近,就会互相吸引。
哦不,准确来说,是三爷的母蛊被女孩的子蛊所吸引。
严重时,甚至可能发生暴、动。
“所以三爷,您别再固执了。”
“最坏是什么结果?”权爔身子微僵,指尖停留在羊皮手札上,久久未曾翻页。
“一旦母蛊暴、动,您便会失去理智,变成那种东西,但以您的实力,若变成了那种东西,整个人间将生灵涂炭!为了一个人,让阁下您和整个人间承担风险,值得吗?”谢忠勋越说越激动。
“够了。”
低沉冷冽的嗓音,打断了他。
权爔站起身,将那卷羊皮手札折叠起来,收入手边的公文包里。
锐利墨瞳霸气侧漏,嗓音里透着摧毁一切的犀利:“为一人覆灭世界不值,可又是谁规定的,为了一群人可以牺牲掉某一个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