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生饶有兴趣的坐在了秋图对面的椅子上,身后站着的白无风和张楷两人直接凸显出了在这种场合下,陈继生展现出来的实力与地位。
强者,无论到哪个世界,无论在哪个领域,都有人去尊敬!
陈继生翘着二郎腿,一脸兴趣盎然的看着秋图道:
“秋图研究员……现在我姑且还叫你一声研究员,有没有兴趣跟我说说,是什么原因能让你这种地位不低的研究员干出这种‘傻事’?”
陈继生笑了笑,目光直视着一脸沉默的秋图道:
“你总不可能跟我说是什么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才会干出这种蠢事来,在这的都不是什么傻子,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有些答案,在我们心中过不了关。”
白无风也是一脸心痛的看着秋图道:
“为什么秋图?为什么!我本来就已经想好了等这次事件结束之后就把沧海楼的权限一步步的转接给你,可是你为什么会干出这种傻事!”
一旁的张楷有些错愕的看向白无风,又看了眼面前的秋图,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良久,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似乎是在为秋图感到不值,遗憾这位做出的傻事。
秋图抬首面色稍微有些复杂的看了眼面前白无风,摇头不知意味的低声笑了一句道:
“来不及了,太迟了,现在再说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说着,秋图面色一点点的逐渐坚定起来,闭着嘴唇不出一言。
白无风看着自己曾经的备受关注的徒弟如今却成了如今这种陌生的样子,有些黯然失色的摇了摇头,对着陈继生轻声道:
“上一次,是因为我的包庇,才会造成之前的兽潮,是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这辆大巴车上的所有人,这一次,我不会在去选择包庇了,该如何处决,就如何处决,我不会再过问一句。”
白无风说完,背影佝偻的缓缓走向大巴车的后方,站在大巴车过道上的沧海楼学生分分连忙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只不过有些眼尖的沧海楼学生却好像发现,从自己身上缓缓走过的白无风,头上原先一头乌黑的亮发,此时却好像白了许多………
张楷看着秋图摇头叹了口气,也是连忙跟在白无风的身后走了过去。
他和秋图一样都是白无风早年带出来的学生,如今白无风因为秋图这件事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若是他这个学生再不去做些什么的话,那就真的和秋图如今无异了。
两人走后,陈继生看着沉默着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秋图,皱了皱眉,他看向身边的刘宇阳和黄天泽二人问道:
“有什么办法能撬开他的嘴,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行,天泽,你这家伙知道的多,给我想几个出来。”
黄天泽苦笑着和刘宇阳对视了一眼,无奈的摇头道:
“继生,你就别调笑我了,我只是那种小道消息知道的多一点罢了,对于刑罚这种情报,哪有正常人会去专门研究这种玩意啊……若是在京都城的话你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我肯定可以找打答案,可是现在荒郊野岭的……”
陈继生叹了口气,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既然秋图不愿意说的话,那就靠陈继生自己推导。
虽然总感觉差了一些关键信息,可是没关系,慢慢想,总能想到的,他不急。
根据白无风和秋图两人的对话来讲,似乎秋图的心中对于白无风没有什么过多的怨恨,所以可以把仇恨这一项因素给排除开外。
毕竟哪怕有什么仇恨,也不需要在这种场合选择同归于尽,那样便有些太傻了一点。
而那些沧海楼的学生,更不可能和秋图他有什么仇恨了,最多想王剑冰那样在学院里坑陈继生一把,引来兽潮同归于尽,脑子有病才这么做!
而且看秋图之前有些怅然失色的神情,似乎………引动兽潮的这件事不是他自己想要做的一样。
可这件事的确是已经蓄谋已久的事情,不然的话,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在行动之前随身携带一瓶能够引来旭阳境妖兽的合欢散。
蓄谋已久,又不是自己的主意……
秋图背后,还有一只更大的手在暗中推波助澜这件事?
陈继生想到这,皱了皱眉,身体靠在椅背之上,右手撑在扶手上轻轻摩挲着下巴。
秋图看着陈继生如此思考的样子,右眼皮不自觉的跳了跳,此时他的心中,缓缓升起了一丝不太好的感觉。
陈继生皱着眉,心情有些严肃。
秋图的背后有着一只更大的手掌,可是秋图是谁?
京都学府的灰袍研究员!哪怕地位不如白无风他们,可是放在一个小城市中也相当于高级行政官员甚至市长级别的人物,他身后更大的棋手,会是什么身份?
而且他背后的人,谋划的这种兽潮,为了什么?
有什么值得让他可以心甘情愿的牺牲一位研究员级别的人物,也要和白无风他们同归于尽?
掌控沧海楼?
陈继生脑子中第一个想法便是如此,可是想想又很快被否决了。
根据白无风的话来讲,对方是想过把沧海楼一步步的交接给秋图的这个想法,既然如此的话,那秋图背后的人不可能会想不到这一点,也不可能会干出这种傻事。
那是为了什么?
扼杀未来科研者的种子?
能考进京都学府的都是整个人间,整个华夏万中无一的科研天才,而能进沧海楼的,更是天才之中的天才。
所以……秋图的目的就是为了扼杀这一批天才?顺带着,把白无风和张楷一同扼杀了?
白无风是科研者之中大佬级别的人物,张楷的身份也不是很差,若是用一名研究员兑子兑掉同样一名研究员外加一名教授级别的大佬和十几位人间未来的顶梁柱。
有可能吗?
很有可能!
可是………这么做的目的呢?
陈继生皱着眉,心中的不安之感越来越强烈,不过又在一个瞬间瞬间消失,他有些迷惘的抬头看了眼窗外,没有什么变化,又回过头看向身旁那几个沧海楼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