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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晋江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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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英国大使馆的人就去了总统府,向穆长河和许延广表明了不再追究这件事情。www.zhongqiuzuowen.com在听说了这是杰森·坎贝尔的意思以后,许承邺立刻就想到了阮宁。他知道, 这是因为她的关系。

当他走出总统府时, 冯兆辉立马走了上去。“对不起承邺,是我连累了你。”冯兆辉说到。

许承邺的脚步停了下来, 却没有看他,只是道:“下不为例。”他说完就向着车子里走去。

当汽车经过阮宁的那家医院时, 许承邺又一次把目光朝向了窗外, 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让司机把车停下来。

自那之后,阮宁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但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好像变了, 但又说不清是哪里。

这天下午,阮宁同往常一样正在医院里面看诊, 忽然有一个美国人进来找她, 说是他的妻子病了, 想让阮宁去他家里看一下。

他当时的神情非常着急,阮宁并没有怀疑什么, 在交代完护士一些工作以后,就拿起药箱跟着他一起离开了。

当阮宁跟着那个美国人来到他位于法租界的家里时,才发现他的‘妻子’竟然是谢瑶笙。

阮宁皱了下眉。

谢瑶笙却在这时看着她问道:“怎么,阮医生给人看病, 还挑人吗?”

阮宁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许久不见, 她的样貌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眉眼间多了一些风尘之气。

她穿着一件紫色的吊带睡裙,外面披着一件丝质的紫色睡袍, 头发披散在一侧的肩上,手里还拿着一根细细的香烟。

她在说完那句话以后,就抽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从她嘴里缓缓吐出,与房间浓重的香水气息融合在一起,竟让阮宁觉得她有些陌生。

阮宁看着她:“你先坐下,我帮你把下脉。”她虽不喜欢谢瑶笙,可她到底是个医生。

谢瑶笙闻言笑了笑,她转身掐灭了手中的香烟,却又在坐回到床上前看了一眼旁边的香薰。

阮宁随后也在她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她先是替谢瑶笙把了下脉,然后又看着谢瑶笙说道:“只是气血不足而已,我给你开些药调理下就好。”

“好。”谢瑶笙应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洋房里的佣人在这时端来了一杯水,她递到阮宁的面前,阮宁却没有要接过的意思。

谢瑶笙看着她说道:“你放心,这水里没有放什么东西,我还不至于傻到,给你这个医生下|药。”

阮宁没有说话,同样的,她也没有接过那杯水。

谢瑶笙看了那个佣人一眼,然后道:“下去吧。”

那名佣人点了下头,随后就离开了。

阮宁也在这时站起了身,她同时说道:“我开张方子给你,你让人去药材铺帮你把药抓来,然后按时服用就行了。”她说完,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药箱。

谢瑶笙却在这时看着她道:“阮医生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阮宁闻言并没有理她,只是继续收拾手里的药箱。然而下一秒,她就突然觉得自己身上一阵无力。

她回过头去看谢瑶笙,却见她只是侧着头,轻轻的摆弄着一旁的香薰。

阮宁看着她问:“你做了什么?”她明明就没有喝那杯水,为什么她此刻的身体还是会感到酸软无力。

谢瑶笙笑了笑,回过头来看着阮宁说道:“没什么,只是让你感受一下我的痛苦罢了。”

阮宁皱着眉,她身上的无力感在这时又加重了几分,她甚至还有些站立不稳。

谢瑶笙在这时又看着她说道:“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来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吗?自从我被我堂哥送回到国内以后,我就被所有人唾弃。好不容易嫁了人,过了几天舒服的日子,却被严家派来的那个英国商人给破坏掉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点燃了根烟。

阮宁努力保持着冷静,她看着谢瑶笙说道:“那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你当初破坏玉华姐的婚姻,你现在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啊,我是咎由自取,因为冯兆辉的一句话,就把何兴华当成了严家的孩子,还把自己托付给了他,可这一切是因为谁呢?”她看着阮宁,目光突然变得冷冽起来。

阮宁没有说话,或者说,她还来不及开口,谢瑶笙就已经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你抢走了承邺,我又何须委身于何兴华那个窝囊废。”

“你说我咎由自取是吗?没关系,你很快也要和我一样了。”谢瑶笙说完,又看了身旁的香薰一眼。

阮宁在这时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她看着谢瑶笙问:“你在这里面加了什么?”

谢瑶笙笑道:“不过是一些让人mi情的药罢了。”她话落又看向阮宁:“你以为,我是怎么忍受我之前的丈夫和刚刚那个美国人的。”

阮宁的呼吸在这时变得急促起来,她在感觉到自己身体越发无力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一股燥热感。

谢瑶笙看着她继续说道:“你确实够警觉,知道我一定会给你下药,所以没有喝那杯水,可你没有想到,我并没有把药放在水里,而是放在了这个香薰里。当然,我为了不让你察觉到,特地在你来之前,给这个房间多喷了些香水。”她说完,又拿起一旁的香水,对着房间轻轻喷洒了两下。就是这个味道,将另外一个味道给覆盖住了,所以阮宁才没有察觉到。

“卑鄙。”她看着谢瑶笙说到。

谢瑶笙却不为所动,反而还笑了起来:“你知道,我找了谁来招待你吗?”

阮宁的眉心紧蹙着,她的心里忽然有一个很不好的感觉,果然,在谢瑶笙话落以后,吴正业就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谢瑶笙笑的更加得意了,她前几日在百乐门舞厅里喝酒,无意间听到了吴正业说起了阮宁的名字,她在得知知道吴正业喜欢阮宁,却又碍于她和许承邺的关系只能放弃以后便走上前,将阮宁和许承邺早已解除了婚约的事情说了出来,并且告诉吴正业,如果他真的想要阮宁,她可以帮忙。

吴正业垂涎阮宁的美貌已久,一听她和许承邺早已解除了婚约,立刻答应了谢瑶笙。

此刻,他就站在阮宁面前,不怀好意的笑着。

阮宁想要离开,但她的身体早已无力到让她连站立都变得很困难。

谢瑶笙在这时笑道:“你放心,不会很痛苦的,等药效上来,你只会比任何人都热情。”她说完又看向吴正业:“吴老板,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接下去就交给你了。”

“多谢谢小姐。”吴正业说到,他的目光却始终落在阮宁的身上。

“你答应威尔先生的事情可不要忘了。”谢瑶笙提醒到。

吴正业这才回过头去看她:“你放心,威尔先生的那批货,我全都要了。”

谢瑶笙听闻,笑了起来,她随后就离开了房间。

谢瑶笙一走,吴正业看着阮宁说道:“阮医生,这下,你总不能拒绝我了吧?”

阮宁的呼吸沉重,脸上也染着潮红,但她仍旧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拼命的向门口跑去。

然而吴正业却在这个时候关上了房门,并且上了锁。他看着阮宁说道:“阮医生,你难道以为你现在还跑的出去吗?”

“乖乖的从了我,以后自然有你的好日子过。否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他说着,就走到了阮宁面前,一把抱住了她。

“放开我。”阮宁用力的想要推开他,可她的力气又怎么比得上吴正业?更不要说,她现在还是在被下了药的情况下。

吴正业在这时把她推倒在了床上,就在他俯身压上来的那一刻,房门被人用力地踹了开来。

吴正业甚至都来不及回头去看来的人是谁,就被一脚踹翻在了地上。

待到他好不容易爬起来,才发现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许承邺。

许承邺在这时已经抱起了阮宁,他脸上的肌肉因为太过愤怒而剧烈的颤抖着,眼睛中也迸发出想要置人于死地的光芒,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抱着阮宁,不停地安慰道:“没事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阮宁在他的怀里不停的发着抖,她的脸色在药力的作用下是异于常人的潮|红,可她的唇色却是一片苍白,甚至不见一丝血色。

许承邺抱着她向外走去,谢桥和一名侍从官在这时走了进来。那名侍从官看着许承邺问道:“三少,这些人该怎么处理?”

许承邺的目光冷的如冰刀一般,他只留下一句:“全都抓起来。”便立刻抱着阮宁向外走去。

谢桥跟在了他的身后。

许承邺刚抱着阮宁走到了外面,前排的司机就已经替他打开了车门。许承邺抱着阮宁上了车,司机就立刻关上了车门,然后坐到了驾驶室里。谢桥也早已绕道了副驾驶室里,他一关上车门就立刻看着司机说道:“去医院。”

他话落,司机就立马发动了车子。

阮宁却在这时靠在许承邺的怀里:“送我回家,我不要去医院。”她的呼吸颤抖着,理智在药力的作用下几乎要倾覆掉了。

“可你现在这个样子,必须要让星航检查一下。”许承邺说到。

他话音未落,阮宁就在他的怀里用力地摇了摇头。“不要,我不要去医院。”她虚弱无力的说到。她是医生,她太清楚这药效发作起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许承邺在这时终于意识到她在害怕些什么,他抱着阮宁,柔声的安慰道:“好,我们不去医院。”他随后又对着前方的司机命令道:“去阮小姐家里。”

那司机刚点了下头,许承邺就感觉到阮宁的呼吸又变得沉重了些。

他抬头,看着前方的司机:“再开快点!”

司机闻言,立刻加重了脚下的油门。

很快就到了阮宁居住的公寓,车子还没有停稳下来,谢桥就已经走下了车。

他绕道许承邺的座位前,替他打开了车门。许承邺刚抱着阮宁走下车,就又对着谢桥吩咐道:“谢桥,去找个女医生来。”

谢桥闻言,看了阮宁一眼,只见她的面色绯红,眼神迷离,额头上也密集着小小的汗珠。他连忙应道:“好。”然后就坐上车,让司机往另一家医院驶去。

许承邺在这时抱着阮宁走进了屋子里,他刚把阮宁放到床上,就立刻去转身去了卫生间里。他拿了一条毛巾,在用冷水打湿以后就立马走了出来。他走到阮宁跟前,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掉额头上的汗珠,然后说道:“再等一下,医生马上就来了。”

阮宁意识早已变得混沌起来,她的呼吸沉重,肌肤滚烫,理智在下一秒的时候彻底被击溃,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来,许承邺刚要上前去扶她,阮宁就已经先他一步抱住了他。

许承邺的身体怔了一下,他的双手下意识的想要抱住阮宁,但他的理智最终没有允许自己这样做。

他用双手扶住阮宁的肩膀:“再等一等,医生很快就来了。”

阮宁却只是摇着头,她此刻根本就听不清许承邺在说些什么,她只觉得自己身上,如万蚁在啃噬一般。

她又一次上前,想要去抱住许承邺。许承邺却在这时推开了她,但他的双手仍旧扶着阮宁的肩膀。他从未见过这样子的她,心疼,愧疚以及惊恐的情绪在他眼中反复交错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桥终于回来了,他身后是一名外国女医生。

那名女医生在替阮宁做了检查以后说道:“我现在要替她打针,你们出去一下。”

谢桥闻言,立即走了出去,许承邺也在看了阮宁一眼以后离开了。那名女医生也随后拿出了针筒...

她再次走出来时,阮宁已经睡下了。许承邺一见到她立刻走上前去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那名女医生回答道:“我刚给她打了镇定剂,现在已经睡下了。”她话落又补充道:“不过,她的药力还没有散去,之后可能会出现发高烧的现象,记得一定要看着她。”

许承邺点了下头,那名女医生随后就离开了。

谢桥在这时看着许承邺问道:“你还好吗?”谢桥到现在都还记得,许承邺在听到吴正业也去了那栋洋楼时的恐慌感。

他几乎是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

许承邺说到没有说话,谢桥在这时又说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她。”

许承邺仍旧没有应声,谢桥在这之后就离开了。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许承邺在谢桥走后就来到了阮宁的身旁坐下。他看着阮宁,只见她脸上的红晕已经淡去了很多,但她的呼吸也依旧沉重,眉心也紧蹙着。

许承邺在一旁看着,他的脑海里又在这时回想起了刚才在法租界那套洋房里看到的画面,他不敢想象,如果他晚到那么一会,事情会变成什么样?许承邺根本就不敢想,他前些日子被关在牢里,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阮宁的身体在这时打了个寒颤,即使是在睡梦中,她依旧有些不安。许承邺握住了她的手,也不知是不是他掌心的温度给了她一点安全感,她的身体在这之后竟然稍稍放松了些。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许承邺的目光却依旧落在阮宁的身上。前些日子,他在被关在牢里的时候,又做了一个梦。梦到的是她来找自己,却被门口的守卫军挡在了门外,其中一人还对她说:“三少爷他不想见你。”她当时强忍着眼泪,慢慢的转身离开。然而没走几步,一辆车子就从她的身旁经过,车子里面坐的人正是他。可是车子从她的身旁经过,他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而她的眼泪,终于在那一刻忍不住掉了下来。

许承邺就是在这个时候惊醒了过来,当时正是深夜,周围是一片寂静,许承邺的目光,灰暗的就如同暗夜中的深海一般,明明看不到一丝光亮,却是波涛汹涌。

他这两天一直在想着这两个梦,他之前一直认为,这些发生在梦境里的一切,是在某个他不知道的世界里真实存在过的。他在那一刻终于明白,这个所谓的世界,就是他们的前世。

她前世曾来找过自己,而他,却是连见她一面也不愿意。

他又想起了她之前说过的话:‘你凭什么要我再给你半年的时间?’

是的 ,他凭什么?他前世连见她一面都不愿意,这一世又凭什么让她再给自己的半年的时间?

他不敢再有其他的奢求,也不敢再来打扰她。过去是不能,现在是不敢。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派了人在她的身边保护她,所以他才可以在今天及时赶到。他可以放手,但不能放心。

夜变得更深了,阮宁的呼吸在这时变得平稳了下,许承邺用手摸了下她的额头,确定她的烧已经完全退下去以后,他便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阮宁大概是在凌晨左右的时候醒来的,她的大脑在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有些空白,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惊恐,白天的一幕幕又在她脑海里浮现了开来,她几乎是下意识的用手去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物是否完整。

还好,它们都在。她悬挂在心中的石头这才稍稍放了下来。

但恐惧并未散去,她面色苍白的从床上坐起身来,然后环顾了一眼四周,才发现自己此刻正身处在自己租住的那套公寓里。

阮宁的眉心微蹙着,她的手也依旧紧抓住自己的衣领,就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许承邺推开门走了进来。他刚刚在离开卧室以后,就去了外面守着。这会儿进来,是来看一下她的情况的,却见她已经醒了过来,便开口说道:“你醒了。”

阮宁没有说话,看向他的眼神中也仍旧带着一丝惊恐。她不是在害怕许承邺,而是对今天发生的事情仍旧留有余悸。

许承邺在这时看着她说道:“你放心,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阮宁点了下头,面色却依旧是苍白的。她的脑海里在这时又回想起了许承邺进来救她的那一幕,她有些疑惑,抬起头来看着许承邺问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那里?”

许承邺回答道:“我安排了人在你身边。”他只说自己安排了人在她身边,却没有说那些人是为了保护她的。

阮宁却还是明白了过来,她看着许承邺:“谢谢。”

许承邺却有些苦笑着说道:“应该是我跟你说抱歉才对,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遇到这些事情。”如果不是因为他,谢瑶笙又怎么会这么做?纵使吴正业早已经盯上了她,可今天这件事,完全是因他而起。终是他连累了她。

阮宁苍白的双唇在这时轻轻动了下:“和你没有关系。”她轻声的说到。虽然谢瑶笙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他,可吴正业并不是,所以即使没有谢瑶笙,她也一样会有危险。

许承邺并没有因为她的这一句话消散心里的愧疚感,但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看着她道:“我去给你煮些粥,你吃了再好好睡一觉。”

他刚转身,阮宁就道:“不用了。”

许承邺的脚步停了一下,阮宁的声音在这时又传了过来:“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许承邺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才回过身来说道:“好。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阮宁点了下头,许承邺随后就转身离开了。

外面的关门声传来时,阮宁有些无力的靠在了床上。她的心里明明很乱,但大脑却是一片空白,眼神也有些失焦...就像是走在十字路口的人,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忽然下起了雨来。断了线的雨珠拍打在窗户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阮宁的思绪也在这时被一点一点拉了回来。

她走下床来到窗边,想看看外面的夜景,好让自己的心再平静下来些,却发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汽车。在路灯的照射下,阮宁可以清楚的看到车里并没有人。

阮宁忽然想到什么,连忙转身向着屋外走去。当她打开房门时,就看到许承邺正倚靠在她门口的青石板墙面上抽着烟。虽然有屋檐挡着,可他的一侧肩膀还是被雨水给淋湿了。

许承邺在她打开门的一瞬间就已经回过了身来,他掐灭了手中的烟,看着阮宁,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阮宁看着他:“许承邺。”她开口叫到,她知道他在这里其实是为了守着自己,但她仍旧说道:“你不需要为我做这些的,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她提醒着许承邺,也在提醒着自己。他们已经解除婚约了,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他不需要为自己做任何事。

许承邺的目光早已暗了下来:“好。”他看着阮宁,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就转身走向了黑夜中。

许承邺走后,阮宁就关上了房门。她的心却依旧无法平静下来,她的脑海里在这时想起了杰森·坎贝尔说过的话——

‘可你每次在见到他以后,你的心都会受到影响。’

————————————————

第二天一早,许承邺就去了牢里,谢瑶笙和吴正业还有美国人尤金·威尔全都被关在一起。

吴正业一见了他,立刻走上前来求饶道:“三少爷,这不关我的事啊,我是听了谢小姐说,你和阮医生已经解除婚约了,我才敢这么做的,我要是知道你们两个还有关系,打死我都不敢做这种事情啊。”他把责任全都推给了谢瑶笙,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的。

“你放过我,我以后绝对不敢再做这种事情了,我出去以后,我就亲自向阮医生道歉,我以后...”

吴正业话还没有说完,许承邺就已经扣动了手里的扳机,枪声响起,吴正业的脑袋,胸膛,腹部全都被子弹打穿,他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尤金·威尔看着倒在地上的吴正业,面色有些发白,但他仍旧看着许承邺说道:“许先生,我是美国人,你没有资格对我动手。”

许承邺转过身来,看着他说道:“是吗?”

尤金·威尔看着他:“你要是在这里处决我的话,大使馆那边,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许承邺却只是低着头笑了笑,摆弄了下手里的枪,下一秒的时候,他就抬起手臂,朝着尤金·威尔扣动了手里的扳机。

尤金·威尔倒地,他至死都不敢相信,许承邺竟然会真的朝自己开枪。

吴正业和尤金·威尔全都倒在自己眼前,谢瑶笙却一点也不感到害怕。

她早已心如死灰,活着和死了没有任何区别。若是能死在许承邺的手上,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她看着许承邺:“下面,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许承邺一直背对着她,在她话落以后才转过身来看着她。

谢瑶笙神色平静,似是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自从她和何兴华的事情被发现,她其实和死了没有区别。她从小就因为出生问题,被人轻视瞧不起,即使有谢家撑腰,却依旧无法进入真正的名媛圈。但凡出生好一点的世家千金,名媛小姐,都看不起她的出生。所以她才想要接近许承邺,因为她知道,只有嫁到许家,曾经那些看不起她的那些人,才会对她刮目相看。但她也是真的喜欢许承邺的,所以她才会在许承邺拒绝她以后,依旧没有要放弃他的意思。她知道他顾及谢许两家的情分,不会太给自己难堪,所以她才会跟着他们一起去英国留学。她想着在英国三年时间,她总会有机会的。然而这一切,因为阮宁的出现变成了不可能。在知道自己嫁入许家无望以后,她便想要嫁入严家。严家虽然扎根在英国,但在国内依旧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然而上天却又跟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她和何兴华的事情被发现以后,她再也翻身无望。好不容易嫁了人,却被严家硬生生毁掉了。她知道,从今往后无论她做什么,严家都不会放过她。谢家那边虽然有谢老太太护着,可是却依旧受尽冷眼,于是她做了尤金·威尔的qing妇,尤金·威尔是美国人,做的又是鸦片生意,不会受到严家影响,所以她才跟着他,甚至还帮他做y□□生意。谢桥曾来找过她一次,但那个时候,她早已堕落在黑暗中,爬不起来了。

昨天晚上,她被关在这监狱里,想到的却是白天许承邺抱着阮宁离开的场景,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过的。无论是憎恨的,或者是失望的。这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所以她想,若是能够许承邺的手上,或许他的余生还能够记住自己。

然而许承邺却在这时说道:“你不值得我动手。”他杀吴正业,是因为他伤害了阮宁,杀尤金·威尔,是因为他害的那么多人家破人亡,即使没有这件事,他也不会放过他。

而谢瑶笙,她不配。

她是该死,但还不值得他亲自动手。他在话落以后就转身离开了,谢瑶笙却在这时拼命摇着头,她就算要死,也是要死在她的手上,而不是其他人。她叫着许承邺的名字,然而回应她的,只有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枪声再次响起,谢瑶笙也在片刻之后倒在了地上。

许承邺走出监狱时,谢桥正站在外面。他的眼中明暗交加,脸上却是什么情绪也没有。

许承邺在他面前停下了脚步,“老太太还受得住吗?”许承邺问。

谢桥扯了扯嘴角:“祖母对她,早已死心了。”

许承邺没有说话,一名侍从官在这时走过来报告说:“阮小姐那边已经派医生过去看过了。”

“我知道了。”许承邺应了一声。

谢桥在这时看着他问道:“现在要去看她吗?”

许承邺的目光又一次暗了下来,他回答道:“不用了。”既然她已经没事了,那他也就没有必要再去打扰她了。

谢桥没有说话,许承邺在这之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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