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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惊晚仍是一动不动, 谢彦辞发笑,问她:“我是不是欺负你了?”
沈惊晚摇摇头,谢彦辞有的是时间耗, 他两只手抵在一起, 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
确实不想操之过急吓到她。
免得叫小丫头觉得自己回回好像都一副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的模样。
在小绵羊没有放下警惕前,狼还是不要展示欲望的好。
纵使他恨不能将她融进自己骨血中, 生吞活剥了她。
时间缓缓过去, 外面的声音渐渐小去, 沈惊晚的心拎着。
好半晌, 她缓缓抬起头,一双杏圆的眼珠子直视谢彦辞,走上前,忽然伸手主动勾住了谢彦辞腰间的缎带。
青葱玉指,柔若无骨。
谢彦辞笑着看向她, 哄孩子的语气一般, 带一点警醒的味道:“准备好了?这次可不能再逃了。”
沈惊晚低着头,应了一声。
谢彦辞松开手, 一只手勾住她的腰, 另一只手缓缓插入腰间系着的腰封之中,手背上的筋络清晰明了,很快没入了少女的大红喜袍中。
沈惊晚抱住谢彦辞,男人外袍褪去, 能清晰的触摸到他肌肉的曲线, 饱满的肌肉, 挺拔的躯体,滚烫的温度,叫两个人连同暧/昧的气氛一同发酵。
谢彦辞托住沈惊晚, 往上送,沈惊晚便趁势挂到了男人的腰上,两条腿纤细却有力。
谢彦辞很满意沈惊晚的主动,他想,也许她准备好了。
一路走,衣衫尽落。
沈惊晚的嗓子中时不时发出战栗的嘤咛声,一声一声,像极了猫咪。
走到床边时,她已经几近裸/露,红色的肚兜尚且没有解开,摇摇欲坠,透明的薄纱/显出红枣一般的粉。
布满薄茧的掌心滑过细腻苍白的肌肤,惹的一阵惊呼,像小兽一般低低呜咽。
沈惊晚缓缓的被放到床上,谢彦辞撑在她的上方,看着少女早已红透的脸。
沈惊晚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下一秒就被谢彦辞一个翻身,面朝床,背着对谢彦辞。
被压在之下。
他的指尖很凉。
从沈惊晚的脖颈一路往下,蜿蜿蜒蜒,谢彦辞嗓音很轻,沾着笑意。
那种看不到全貌,整个人如同被操控人偶的未知感叫沈惊晚稍微有些惶恐,她将脸埋进枕头下,感受谢彦辞指尖传来的冷冽气息。
少女的肩头都红的发粉,皮肤透亮的不像话,仿佛瓷娃娃一般洁白。
谢彦辞也就如同对待易碎品的态度。
浅尝辄止,并不深入。
却足以令沈惊晚发出猫咪一般细碎的声音,柔软温和。
沈惊晚闭着眼,这种感觉叫她着迷,忍不住抖动起来。
如同一条蛇,动作缓慢轻柔的游动摇摆,穿梭在春水中。
随着动作在波涛中上下起伏。
她整个人抖如筛糠,却并不是惶恐。
她仿佛着迷一般,呼吸急促。
她张着嘴,呵出气团,任由宽厚的掌心游移,描摹她的每一处骨骼肌理。
她觉得自己要疯了,好像被浪潮抛到最顶端的那种疯狂与心惊,然后失重一般被甩落,再抛起。
这种感觉叫她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她也就真的不管不顾张口了,声音被枕头遮住,只有低低的祈求:“我不行了。”
可是不过才开始,谢彦辞怎么会就此罢休?
他衣衫也在不知不觉间消失,男人整个重量附着上去。
少女并不觉得过重,反而发出了从未有过的喟叹,好像猫咪晒饱了阳光后的舔舐爪子的舒适。
男人的指尖是凉的,胸膛却出奇的滚烫,压着她冰凉的后背,叫她忍不住索取,往人怀中投怀送抱。
谢彦辞制止她不断扭/动的动作,道:“忍不住了?”
沈惊晚没吭声,却有些情难自已,她红着眼睛祈求,谢彦辞却偏偏故意消磨她的性子,要她至高处才肯不再逗弄她。
少女抓着男人的手,转过身子,两个人手掌贴在一起,抵死相缠,攥的他手背筋络越发突起。
“我... ...”她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谢彦辞看着她,一双狭长的眸子沾染了万般旖旎愠色,语调喑哑:“那你告诉我,我应当怎么做。”
明明什么都懂,却好像逗弄少女成了他的乐子。
沈惊晚被羞的快要哭了,却又什么也不能说,她声如蚊呐般:“求你,别折磨我。”
谢彦辞看着沈惊晚红彤彤的脸。
这个小丫头还觉得他在折磨她,却不知道,他折磨的是他。
他吻去少女脸颊的泪水,舌尖舔舐去透亮的水珠子。
没什么味道。
他的手绕过她背侧,两个人贴的更近。
下一秒,华裳散落,青丝如瀑如同一副旖旎画卷尽数摊开。
暴至于他双目之下。
他微微撑起,朝着下方试探而去。
路过汹涌的山脉,此起彼伏的山峦,抵达了最后的鸿沟。
她急忙求饶,声音哆嗦,叫她阵阵低泣。
“太亮了... ...”
“别哭。”
两个人的对话很简单,什么多余的也没有,气氛在不断升温。
谢彦辞一抬手,红烛全数灭了,漆黑的屋内,只有少女的哭声夹杂着嘤咛,伴随着男人温柔的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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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大亮时,沈惊晚才从混沌中清醒,伸手朝枕边摸去,空空如也。
眼睛倏然睁开,连着枕边的温度都没了。
没来由有些失落。
她坐直身子,就有人拨开床帷走到她床边了。
来人不是银朱和春儿,她有些不习惯。
问道:“银朱与春儿呢?”
双髻小丫头穿着一身玉色复裙,笑嘻嘻的替她勾上了床帐:“夫人醒的可真早,银朱姐姐与春儿姐姐有新任务呢,侯爷说了,夫人以后管家发大小事宜就交给春儿姐姐和银朱姐姐协同。”
他应是怕她累的。
沈惊晚并无异议,他如此安心交给她身边人,足以证明他待她的心意。
沈惊晚便顺着小丫头的回话问道:“那他呢?”
小丫头一顿,明白过来,笑回:“圣人来了,侯爷正在厅堂招待。”
沈惊晚连忙要起床:“这,圣人来了,你们怎么没人同我说一声,叫我睡到了日上三竿?”
小丫头连忙止住沈惊晚的动作,笑着拦住她:“夫人别急,夫人只管忙自己的,圣人来过许多趟了,隔三差五便来一趟,也不是稀奇事,侯爷嘱咐了,夫人尽管忙自己的,圣人自然不会见怪。”
沈惊晚这才放下心,又问:“圣人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小丫头摇摇头道:“不知,料想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同侯爷深交,时常来走动走动吧。”
沈惊晚放下心来。
由小丫头替她梳妆,盘好头。
小丫头喜欢沈惊晚,话也就多了起来,夸夸沈惊晚,再提两句谢彦辞对她多上心,诸如此类。
随后吃了点小米粥,就着小饼,便是银朱她们来了。
银朱与春儿而今端的倒是院管的模样,换了绛红色绸缎裙装。
端正又沉稳,见沈惊晚吃完早饭,便要领她先算明白谢彦辞手里的金啊银啊,那些名下产业。
沈惊晚不想动,推辞不去。
银朱便道:“这不行,我和春儿来的时候都遵了老夫人嘱托,姑娘还是先去瞧一圈吧,左右也就走几步的事。”
僵持不下,沈惊晚只能站起身随着她们去了。
午饭时,沈惊晚就懒洋洋,没什么力气了。
侯府占地面积要比他们国公府还大上不少,加上圣人赏赐,直接连通了隔墙的地段。
她走了一上午,却也没有走遍。
谢彦辞来的时候,菜已经摆桌了。
瞧见沈惊晚懒洋洋的趴着,他不动声色走上去,捏了捏沈惊晚的肩膀。
正在假寐的沈惊晚立时睁开了眼,伸手压住谢彦辞的手,道:“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