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日下来,阮亦舒只感觉身心疲惫,慵懒的张开双臂躺在沙发上。
想到临两人分开的时候。林翘翘还担忧阮亦舒之前说已经找到房子是搪塞自己,再三请求到她的住所参观。好在自己心智聪颖,用“金屋藏娇”四个字掩饰下来。
林翘翘只认为她找到了男朋友,这才就此作罢。殊不知,被金屋藏娇的实则是不是阮亦舒自己。
昂贵的沙发确实舒适,不知不觉间,阮亦舒便闭上了双眼。
时间不大,半梦半醒之间,她只感觉身上压了一物,阮亦舒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下一刻,却险些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阮亦舒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指着面前熟悉且期盼的的面庞,却鬼使神差的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怎么不能在这?”
厉燝煜眸光不带半点起伏,玛瑙般的眼珠璀璨闪烁一刹,板正的西装更衬托他身形的笔直,却散发一股透骨的寒意。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这样不声不响,我被吓了一跳。”
阮亦舒如同做错事情的孩子,用着缺乏信心的语气无力的解释着,却并不知道厉燝煜有没有听的进去,依旧目光不闪的盯着她。
下一刻,阮亦舒低着的头面前出现了一份纸袋。
“这是?”
“你自己没有长眼睛吗?”
厉燝煜将纸袋扔在沙发上,便伸手端起了茶几上的杯子,不由分说的将里面残留的水一饮而尽。
那杯子阮亦舒睡着之前刚刚用过,其间还残留淡淡的红唇印记,阮亦舒想要阻止,但想到自己之前的表现,终于无力开口,埋头打开了纸袋。
厉燝煜却是嘴角上下蠕动一番,似在品味什么,之后微微上调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含羞草味?倒是迎合了傻丫头的性格。厉燝煜心中暗笑。
阮亦舒此时已经打开了纸袋,其间装着一个崭新的离婚证书和几张协议。她之前已经猜测到一切都是厉燝煜的帮助,但此时面对,她仍旧不知说些什么。
最后,“谢谢”两个字轻轻从唇齿吐露出来,掺杂着阮亦舒多年的重负和委屈,以及对厉燝煜由衷的谢意。
“只是谢谢吗?”
而厉燝煜却似乎并不满足,仿似蔑视的盯着她。
阮亦舒当然深知他口中所言,所以她并未说话,主动环住厉燝煜的脖子,双脚点地,将诱人的红唇凑了上去。
而厉燝煜回应更是热烈,双手不停在羞红脸的阮亦舒身上摩挲,他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噫动,急促的呼吸扑打在阮亦舒脸上。
双唇分合,两人清楚的感知并陶醉于对方的温度,沉迷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正待阮亦舒打算下一步动作时,厉燝煜却是主动停了动作。他低头看看疑惑的阮亦舒,推开了她的胳膊,语气冷冽减少了许多,却依旧如同秋风,且不容推脱。
“明天早八点我过来接你。”
“去干嘛?”
阮亦舒脱口询问,却不成想厉燝煜根本不答话,下一刻消失了门前。
阮亦舒轻轻跺脚,心中怨嗔,这人真奇怪,自己必须迎合他。等自己的主动了,他却转身离开了。
她哪里知道,厉燝煜努力控制自己的欲望,就是不想同流于病魔,如同吸食大麻一般的上瘾成性。
紧接着,阮亦舒便收到了一条短信:去房间睡。虽然简单的几个字,但同样散发毋庸置疑的语气,主人公自然不必多言,正是厉燝煜。
阮亦舒轻轻一笑,仿若带走了满屋的光亮:“这冰山巨人,有时却也挺可爱的嘛!”
而此时厉家,厉鑫鑫正添油加醋的向母亲诉说阮亦舒的“恶果”,伴着不时的拍腿,倒让厉母身在其境的感触。
恰逢厉沉希归来,厉鑫鑫立刻上前,愤恨将事情再次讲述一遍,而厉母则在一旁火上添薪。
“这个贱女人,让她这么离开倒是便宜她了。没想到还来找咱们家鑫鑫的麻烦,真当咱们厉家是好欺负的?沉希,你不同意那个女人的婚事真是做的太对了!”
厉沉希面色渐渐变得冰冷,而厉鑫鑫却并未察觉,依旧自顾自的诉说着苦水。最后,鬼使神差的,她一脸蔑视地问出了阮亦舒让她问的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厉鑫鑫自己也并不清楚,毕竟她并不知这其中过程。她只认为厉沉希此时的面色是对阮亦舒的厌恶,想在厉沉希的怒火中添一把木头,以此来让厉沉希更多一些对阮亦舒的愤怒和对自己的怜爱。
而她不问则已,一问则罢。厉沉希脸色顿时如同堕入冰窖,寒冷刺骨,他一字一顿的开口。
“厉鑫鑫,我告诉你,阮亦舒已经随了你们的心意搬出去了,要是你再去找她的麻烦,我不介意打断你的腿!”
“沉希,你……”
厉母在一旁也不敢言语了,这么多年,他从未见厉沉希发过这么大的火气。
厉鑫鑫马不停蹄的嘴终于停了下来,她呆呆的看着厉沉希上楼的背影,心中已然知晓问题的答案,但却对阮亦舒更添加些许厌恶。
第二日,阮亦舒坐在车上,看着旁侧一身得体西装,穿着正式且诱人的厉燝煜,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们这是去哪?”
“竞标。”
简单的两个字却差点将阮亦舒吓得跳了车,她对于竞标丝毫不懂,哪里会猜测到这种情况。况且,自己是以什么身份去呢?
“那,那我去做什么?”阮亦舒坐立不安,唇齿间皆吐露她的紧张感。
一阵急刹车,车子在路边缓缓停了下来,厉燝煜将头侧过来,慢慢的贴近阮亦舒,她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呼吸。
“这次竞标对厉氏很重要,所以需要你去陪别人睡一觉,你去吗?”
厉燝煜语气中带着几分调讽,然后又启动车子,开口说道:“坐好了,别再乱动。”
车子缓缓起步,阮亦舒努力表现正常,但两双纤手的汗渍却早已出卖了她,心中早已动若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