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开完会已经是晚上,合作商乐呵呵地同厉璟煜握手,“时间不早了,厉总喝了酒也不方便回去,不如就在这休息吧。”
秘书识相地递过来房卡。
厉璟煜喝了酒的确有些不适,没推脱,坐了电梯上楼,捏着眉骨问林丰:“找到了吗?”
“没……我已经加派人手去找了。”林丰解释,但饶是这样还是感觉到电梯里的气压又往下降了降,让人透不过气来。
麻烦电梯快一点,他可不想当场冻死在电梯里。
厉璟煜没说话,神情越发恼怒,在电梯门开了后,大步流星进了房间,“砰”的一声摔门。
林丰摸了摸险些受伤的鼻子,不敢有脾气,赶紧打电话让人去找。
一室明亮,窗边的轻纱被风撩起,疏淡月光趟进屋。
厉璟煜坐在沙发上,不知是喝了酒还是别的缘故,只觉得心里闷得慌,下一秒,有个软乎乎的人影从侧边扑过来,埋在他的颈部蹭了蹭。
他第一时间就制止了对方的动作,推远了一些,在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后,懵了一下。
怎么会是阮亦舒。
“你怎么在这?”厉璟煜掐住她的下巴。
“好热,快给我。”阮亦舒的眼神迷离到没有了焦距,只知道她面前的人身上有很熟悉的清冽香味,手上动作很不老实地去扒对方的衣服。
厉璟煜打量着阮亦舒身上极其性感的情趣睡衣,黑眸窜着怒火。
这女人非但没有乖乖照做去把婚约解除了,还穿着这个鬼样子出现在会所房间里,如果他今天没有留下呢……
这么一想,厉璟煜掐着她的动作更重了,白皙的肌肤上顿时红了起来,“你来这里是要找谁?”
然而,阮亦舒像是没感觉到痛一般,没回答,还在锲而不舍地脱西装,但身体里的燥热让她没了耐心,干脆把自己本就不多的衣服扒得干净,撅着嘴献了上去,
她的吻技拙劣,但却轻而易举勾起了厉璟煜身体的欲火。
厉璟煜自然不会拒绝,相反的,他决定给阮亦舒一个教训。
他将人打横抱起丢到床上,扯掉西装覆了上去,动作一次比一次粗暴,在锁骨和蝴蝶骨处狠狠啃咬着。
夜露深重,旖旎气息在房间里铺陈开,隐约能听到女人嘤嘤求饶声。
次日,阮亦舒难耐睁眼,脑袋还有些晕晕沉沉,但身体传来的撕裂感提醒她发生了什么,愤怒和羞愧涌上心头。
她余光瞄到了旁边的花瓶,抄起来就不管不顾就要往旁边的脑袋上砸。
大不了同归于尽。
横竖她都不会让这种恶心的人渣活着。
原本合眼的厉璟煜惊觉危险,及时伸手挡住。
“怎么是你?”阮亦舒发现身边的人是厉璟煜后,错愕之余又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幸好不是别人。
“让你失望了?”厉璟煜将花瓶往旁边一抛,碎了满地,质问,“看来是我打扰你勾引别人的计划了。”
阮亦舒懵了一下。
“不是答应我解除婚约吗,脸上装得乖巧,背地里就到这会所陪人睡觉。”厉璟煜怒火还没消,话越说越难听。
“是我满足不了你?”
阮亦舒耳根子通红,被厉璟煜眼神里的看轻所刺痛,咬牙解释:“出了一点问题,这不是我想的……”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勾引过任何人。”阮亦舒刚从慌乱中醒来,原本看到厉璟煜稍稍安定了些,但眼下被他这么一质问,心里就像被人狠狠掐了一下,酸涩得她眼泪都快出来。
都不是什么好人。
阮亦舒起身,扫过地上那件让她面红耳赤的衣服,转而扯了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想离开这里。
“站住,谁准你走了。”厉璟煜喊住,捞起裤子套上。
话还没说清楚想走哪去。
阮亦舒正准备开门出去,忽地门被敲响,传来林丰的声音,她急忙往卫生间躲。
“说。”厉璟煜沉声,开门挡住一侧,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
林丰将阮亦舒被抓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
厉璟煜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昨晚阮亦舒的状态的确不对劲,分明是被人下了药,只是他当时正在气头上没在意。
“嗯。”厉璟煜知道是误会一场,怒意渐渐散去,神情松动,让林丰送几套衣服过来。
“打算在里面待到什么时候,还是你觉得这个门能挡得住我。”
门后的阮亦舒洗了把脸,不情不愿出去。
厉璟煜抬眼看她,沉声:“缺钱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自己有能力解决,不劳厉先生费心。”阮亦舒错开眼不去看他,小脸倔强又冷淡。
一看就还在生气。
厉璟煜清楚这件事是自己误解阮亦舒在先,吃了瘪也只能忍着,不自然开口道:“这件事你不用管,我会替你摆平。还有,从今天起,你搬到我那里去住。”
“我不去。”
“这是合约上写明的,你想反悔?”厉璟煜拿出合约说事。
阮亦舒咬了咬唇,没再反驳。
她私心里自然是不想和厉璟煜住在一起,毕竟和一座随时都会爆发的火山在一起,每天都得提心吊胆。
但合同上白纸黑字,她没有办法否认,思索再三拖延道,“就算要搬,我也得收拾一下,那我先回去了。”
她浑身酸疼得厉害,只想回家好好休息。
结果刚走了两步就被人拎了回来,“穿成这样要去哪?”
他这么一说,阮亦舒的脑袋里立马浮现出方才照镜子的自己,脸色臊红。
锁骨和手臂上密密麻麻都是吻痕,有些地方甚至被咬破了,这个人怎么…
偏偏厉璟煜的目光还流连在她身上,觉得每一寸肌肤都烫了起来。
好在这时林丰已经取了新衣服回来,挂在门把手后,敲门提醒。
厉璟煜冷着脸开门,将衣服丢给阮亦舒。
换好衣服后,厉璟煜大步流星下楼,宽肩窄腰藏在定制西装里莫名很禁欲,气场逼人。
阮亦舒小跑着艰难跟上,路上两个人都没出声,气氛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