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是奉夫人的命令,才给你送去骨汤,你不能往我身上泼脏水,甚至还加在夫人的身上。我们无冤无仇,我不会害你!”
面对着齐王和殷荷,嬷嬷赶紧开口解释,想要把事情都推出去。
可推到谁那里呢?这不就推到了殷荷的面前?
听着这段话,那边原本就已经紧张了的殷荷,更是满脸苍白的站在原地。
而跪倒在地的夏蝉,随即更是伸出手,擦了一把自己脸上的眼泪。
她直接就站在了嬷嬷的面前:“巧言善变,可证据就在眼前,你还想解释什么?还好我觉得这骨汤太油,撇出了几勺,方才王妃娘娘已经检查过了,里面就是有催情散的。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
夏蝉硬气的站在那里,眼神直直的看向了嬷嬷。
有些慌乱的嬷嬷,一听这话,心里一紧。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费尽心机,特意将碗筷收走,却不料这夏蝉留了一手,居然还将证据保留了!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绝不认这件事。
因为只要是认了,这后果就是她难以承担的。
“不对,除了我以外,你还接触过那骨汤!况且你日日夜夜在展副将身边,岂不是比我更可疑?”
面对嬷嬷的这些狡辩,夏蝉被气得脸色发白。
“我,我会给自己下催情散,我又不傻!你这泼脏水泼的有些仓促了吧!”夏蝉咬紧了牙关,恨不得直接就撕烂嬷嬷那张不停狡辩的嘴。
话音刚落,嬷嬷便也不想隐瞒什么了,她苦笑了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想要勾引展副将,才同意来这里伺候,不就是在找机会嘛。而且你不仅想勾引展副将,更想往王爷的身上贴。”
嬷嬷被气得双眼无神,将自己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而对面的夏蝉,听完这解释则是浑身发抖。
而看到这已经吵得不可开交的场面,一旁的殷荷,这才缓缓的开了口。
“误会,这都是误会,你们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吵成这样又能如何呢?况且王爷还在这里,更是在惹他不高兴。”
殷荷说完这句话,更是赶紧转过头,往齐王的方向看了一眼。
就在她不知道如何解释时,一眼就看到了殷宁。
转念一想,顿时就来了主意!
“姐姐,骨汤不可能被下药,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这句话说完,原本还坐那看戏的殷宁,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什么?这是在往我身上揽错?
解释不通就开始质疑我了?
好你个殷荷,果然是心机白莲花!
这都是什么事啊!
殷宁一听这话,随手从身后,将那白碗掏出,举在了自己的面前。
“妹妹这话里有话,不过,我不可能看错,听夏蝉说,这汤还挺干净的,妹妹要是信不着我,可以自己尝尝!”
殷宁说完,更是站起身来,将汤碗端到了殷荷的面前。
看到殷宁来真的,殷荷的小脸顿时就有些沧桑了。
“妹妹只不过是怀疑,毕竟这里面要真的是催情散的话,为何展副将只是昏迷,而夏蝉的症状……”殷荷欲言又止,更是往前一步,直接就看向了那边的齐王。
见殷荷又要起事端,殷宁也不想惯着她了。
毕竟这殷荷,现在可是把脏水往自己这边泼了。
“那依妹妹的看法,两人不是一个反应,那岂不就是怀疑夏蝉和展副将两人合伙,在一起装病?”
殷宁毫不畏惧,将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殷荷微微一愣,随即就直接走到了齐王的面前:“王爷,妾身只不过是请教一下,可姐姐这话里话外,更像是在讽刺妾身!”
呦,告状?
当着我的面告状?
殷宁端着白碗,心里一阵烦躁。
在看到殷荷那一脸委屈的模样,更是胃里一阵翻腾。
真恶心,这话说的真恶心!
“好,既然怀疑我,那你随时都可以去找郎中,找御医。让他们都来验一验,看这碗骨汤,到底有什么猫腻!”
“对了,要不然咱们整个大会吧,实行投票机制,让全城的郎中都来,赤脚郎中也来!”殷宁没有一丝退让,而是将话说到了极致。
既然想验,那就验个痛快!
“妹妹就是觉得,这嬷嬷没有理由下毒!”
“那就是夏蝉和展副将装病!”
“也有可能是外人,偷偷的下了毒,想要害展副将!顺手将夏蝉也害了……”
此时的殷荷,正在费尽心机的想要为嬷嬷找个借口。
这一来二去,殷宁却十分冷静的坐回了椅子上。
她手里端着白碗,根本就已经是无话可说了。
“王爷,这事……”
听到殷荷那软绵绵的一声王爷,殷宁不禁打了个冷颤。
“王爷是应该做主,但这件事王爷可使受害人啊!这事不查明白,最冤的就是王爷了!”
殷宁说罢,更是明目张胆的看向了殷荷,举了举自己手里的白碗。
而面对这一幕,殷荷顿时就挤出了一滴眼泪。
随后唔的一声,殷荷泪流雨下:“王爷,不论是谁下的药,这都是妾身管教下人不严的错。让王爷受到了惊吓,妾身不能逃脱罪责!”
殷宁看着还在演戏的殷荷,就连自己都替她感觉到乏累。
开始装可怜,想一句话就把这件事彻底的糊弄过去?
就在殷荷哭诉的时候,齐王却转过了头:“王妃,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我?”
“对,就是你!”
此话一出,殷宁也是有些意外的。
面对着殷荷那可怜兮兮的模样,齐王这还是头一次保持清醒,没被殷荷给糊弄。
“不好说,这是人家的下人,我可管不了,也根本就不配管!”
殷宁有些不屑的抬起了头,根本就不想趟这滩浑水。
而齐王却再一次的开口:“你是王妃,自然要参与决策!”
王妃?这时候说我是王妃了……
“这件事,要与展副将商量才行,我嘛,我的想法不值得一提!”
“王妃是管理后院的,你的想法值得一提!”
见齐王那一副坚定的样子,殷宁这才抬起了头:“我说得算?”
“算!”
齐王咬紧了牙关,赶紧开了口。
尽管一听殷宁这话,他心里就有些毛躁,但话已经说出去了,怎有反悔的道理。
“嗯,那这事吧……”已经察觉到齐王的不安后,殷宁特意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