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有些紧张,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都是小姐心疼奴婢!”
心里有芥蒂的夏蝉,更是深深的低下了头。
可殷荷并没有打算就此作罢,她看着夏蝉,随后便立即就开了口:“你去帮我照顾展副将吧,他一直躺在那里,怕也是有些孤寂的,你正好给他跳舞解闷。”
此话一出,夏蝉自然是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可……
她微微抬头,眼神不停的闪躲着:“奴婢自当是听从小姐安排。”
“好,如此我就放心了!”
第二日一早,夏蝉果然是被派到了展副将的住处。
夏蝉虽然一副淡然的样子,但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愿意。
齐王的通房丫头和展副将的小妾,这两个简直没有可比之处。
“展副将,您的鱼汤!”
可当殷宁去给展副将送药的时候,一眼就见到了,那个拿着汤碗的夏蝉。
此时的夏蝉,正十分柔情的将手里的汤,往展副将的嘴边递去。
这一幕让殷宁有些诧异,再一看,原本齐王派来的几个下人,也早就被打发走了。
好家伙,这不就是羊入虎口了嘛!
这展副将可是从战场上,血雨腥风杀出来的人,要是换成一个正常男性,估计早就乖乖就范了。
展副将正躺在床上,虽然一直在对夏蝉点头,但心里却是一阵酸楚。
昨日侧妃就已经来这里献殷勤了,今日,还真的将贴身侍女给送来了……这还是有些不合适的吧!
展副将微微抬头,在看到殷宁的那一刻,仿佛是见到了亲人。
尽管这殷宁是王妃,但不管怎样,救过自己的命,这关系还是进了一步的。
展副将赶紧给殷宁使了个眼神,想让她救一下自己。
可面对这场景,殷宁却果断的摇了摇头。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
殷宁知道,要真是殷荷有意安排的,自己还真是管不了那么多。
而一旁的夏蝉,见殷宁来了,便冷着脸,端着鸡汤往出走。
殷宁见夏蝉离开,这才缓缓的张开了口:“展副将好福气呀,虽说受了伤,但这美女在前,也算是对您的补偿了不是!”
而听到殷宁的话,展副将的整个人都往后瘫去。
“王妃娘娘,您这绝对是在讽刺卑职。在这儿躺了这么久了,什么事都不是卑职情愿的啊!”展副将渐渐摇头,也是被逼到这个地步了。
“是嘛!”殷宁随后看了一眼,那床边一条跳舞用的手绢。
“这美女跳舞,展副将的伤我看又要耽搁时日了!”殷宁说罢更是缓缓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面对殷宁的调侃,展副将有些不安的叹了口气:“王妃,您就别说了,卑职在这儿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还望您跟王爷说上一声,别再折腾我了!”
殷宁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要是殷荷真的有那份心,肯定是会派嬷嬷过来照顾,而派来夏蝉,还给展副将跳舞,这一看就是精心策划过的。
再看夏蝉那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殷宁在心里猜测,阳春院的内讧,应该是已经开始了。
这种关键的时候,只要自己稍微的填把柴禾,这阳春院必定会烧起来。
可如果这样的话,搞不好会把展副将连累了。
经过近几日的相处,殷宁了解,这展副将可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男人。
要是殷荷有意下套,展副将必定是被懵得一愣一愣的。
况且这夏蝉也不是什么好人,祸害展副将干嘛,最应该去接近齐王。
这俩人凑到一块,肯定好戏连连。
殷宁往一旁凑了凑:“展副将,这可是侧妃的恩赐,说明看好你啊!我看快了,我先在这儿恭喜展副将了!”
展副将原本就浑身酸疼,在听到这话后,汗毛都跟着立了起来。
要不是动不了,他恨不得直接就从床上跳下来,赶紧逃离齐王府。
“王妃娘娘,要不然您直接赐我鹤顶红,如若是王爷来了,我也好以死明志啊!”展副将说罢,还真的伸出了手,向殷宁讨要毒药。
殷宁也没有犹豫,直接就转过身,从自己的药箱里,掏出了一颗丹药。
“鹤顶红不顶用,这个,断魂散,这个绝对药到人亡!”
当殷宁将药放在展副将的手中后,展副将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了。
“那,那谢谢王妃娘娘了……”
见展副将有些犹豫的模样,殷宁便再一次的开了口:“要我说啊,夏蝉那丫头不错,能跟你那也是缘分嘛,要不然就从了算了。怎么算,这家里也多了一个伺候你的人不是!”
当殷宁滔滔不绝的劝诫时,展副将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他心里想着,自己终于是知道了,这王爷为何放着娇妻美妾,不在齐王府住,却硬生生的跑到军营里凑合。
有这样的王妃娘娘,就算是齐王那一代武神,也是招架不住的啊!
一晃,夏蝉在展副将跟前,也伺候几日了,这几日她忙前忙后,端茶送水,喂饭盛汤,也算是用了心了,可这心里一直是忐忑不安的。
毕竟这齐王,总是往展副将这里跑,自家小姐的用意也已经很明显了,她肯定不会让自己接近齐王的。
所以这其中,更多的则是有些计谋的。
夏蝉不仅要服侍着展副将,同时还早提防着殷荷和嬷嬷的招数,为自己谋得一个最佳时机。
中午时分,嬷嬷特意端来一碗骨汤给展副将。
夏蝉一见嬷嬷,更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夫人说你最近辛苦了,这骨汤也有你的一份!”嬷嬷说罢,将手里的盒子打开,一股浓浓的香味扑面而来。
那被熬成了纯白色的骨汤上,更是撒着一些翠绿色的葱花。
夏蝉看了一眼后,顿时就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嬷嬷,要不你也喝点吧!”夏蝉下意识的让了一下后,其实双手捧着汤碗,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动作。
嬷嬷一见,也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
“你去喝吧,我来给展副将喂汤!”
嬷嬷说完,便端着一个白色的瓷碗,往展副将的床边走去。
见到又来了一个人后,靠在一旁的展副将,立刻就探出了身子:“我自己来吧,我能自己喝!”
不容嬷嬷拒绝,展副将就已经伸出了手。
手急眼快的他,直接就将那汤碗给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