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冷笑:“这冷香丸问世才不久,众人追捧,一药难求,但至今为止未曾有人了解其中配料。王妃果然聪慧,仅几眼便可查清配料!”
这话语中,果然满是讽刺的味道。
殷宁有些无奈,面对齐王的猜忌,只好默默的摇了摇头。
“好,既然你一心想要,那我成全你便是!”
“一千两!”冷漠的声音传出,殷宁顿时愣了一下。
“什么?”
“一千两买你的冷香丸!”齐王不以为然,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模样。
殷宁见状突然来了心思。
扭过头,脸色铁青:“王爷还真是为美人一掷千金呀!可您算错了,这一千两我还真不稀罕!”
众目睽睽之下,殷宁傲慢的转过了身子。
“两千两!”
殷宁轻哼一声,再次迈开脚步。
“三千两!”
殷宁一顿,听到这水涨船高的价格后,渐渐的咽了咽口水。
“五千两?”
“不愧是王爷,如此大方让妾身不得不将冷香丸拱手相让!我这就派人将药丸取来,那五千两……”
殷宁微微一笑,心里早就已经乐开了花。
“通知账房拨款!”
“谢王爷!”得了便宜的殷宁,赶紧微微弯腰谢过。
这五千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不为自己,她也要为自己肚子里的小孩子考虑。
这钱挣的真爽!
虽说那冷香丸中含有剧毒,但在金钱面前,殷宁还是妥协了。
毕竟这时候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钱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况且那冷香丸中的乌头,少量服用,也并不致死。
这东西说白了就像是现在的地沟油一般,一盒五颗的量,也没有多大的毒性。
殷宁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见钱眼开的小人!”齐王白了殷宁一眼,恨不得直接将她从这里赶出去。
殷宁却不以为然,毕竟收了五千两,这服务态度还是要有的。
“王爷不必担心,这药丸我那还有,要是妹妹还需要可尽管找我,我算你便宜些!”
“刚还说这药丸有毒,怕不是故意为之吧,想要抬高价格?为了钱还真是不择手段!”齐王冷着脸,仿佛已经看透了殷宁一般。
其实这话不假,殷宁确实是有所犹豫的。
利用这东西卖钱,还是有些让人违心的。
可再看齐王和殷荷的嘴脸,此时的殷宁心中并无半点愧疚。
早知道他们这么不知好歹,就早点给他们了!
尽管这般想着,但殷宁还是严肃的抬起了头。
“忠告一下,这冷香丸中还是有些毒素的,千万不可多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而听完殷宁的话,殷荷也跟着开了口。
“姐姐所言极是,王爷虽然心疼妹妹,但妹妹也不是不懂事的,这五千两确实是有些破费了!”
殷荷说罢,更像是在炫耀着什么。
这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殷宁见这情景,便随即开口:“五千两,还望王爷说到做到!”
“五千两而已,定会遵守承诺!”
齐王低下了头,并没有看过去。
殷宁一顿,立刻露出笑容:“这五千两,足以包下青楼一个多月,这样算来,妹妹仅仅一人,便高于所有青楼女子的身价。”
在走之前,殷宁还不忘借机讽刺一番!
随后没等殷荷反应过来,她便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点个火就溜!
眼见殷宁离开,站在齐王身后的殷荷,这才板起了脸。
“姐姐竟拿我与青楼女子相提并论,这成何体统!”殷荷气急败坏的握紧拳头,言语中满是委屈。
而此时的齐王,却有些心有不甘。
原本刚才的自己,可是盛气凌人的,气势明明盖过了殷宁,但为何还是感觉有些败下阵来了……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殷荷:“这冷香丸都是江湖术士的方子,大多都无从查就,也许真如她所说,其中有些差池。如此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话音一落,齐王朝甩着袍子,大步走出阳春院。
见齐王的背影,殷荷心里虽有些冷落,但一想到刚才的事情,脸上露出一丝骄傲。
不管怎样,这五千两可是齐王的恩宠。
齐王刚走,她便迫不及待的望向了院外。
等崔妈将冷香丸送来后,殷荷便忘记了齐王的嘱托,高兴的服下了药丸。
只要自己更加美艳动人,齐王早晚会独宠自己!
这样一想,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而另一边的主院内,齐王爷并未食言,特派人送来了五千两银子。
“这钱可真是来得容易哈!”殷宁坐在一旁,看着这五千两,总算松了口气。
这可是她来到这里后,赚的第一笔大钱。
毕竟有了钱一切都好说了,日子也能过的轻松一些了。
以后孩子出生,也算是不用紧衣缩食了。
日子就这样过着,最近几日的齐王,也变得勤奋了许多。
一直往返军营的他,每次都是一脸的疲惫。
相比于其他的纨绔子弟,齐王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上进之人了。
因王爷太忙,多日未曾进过后院。
又清闲了几日后,主院的大门被人打开,夏蝉一身粉嫩的裙子走进。
右手提着小竹筐的她,昂首挺胸,一副傲慢的模样。
“你们小姐不在?”见主院内,冬儿正在那儿打扫院子,夏蝉便不客气的问了一句。
这么不客气?
冬儿一直都看不惯夏蝉的做派,索性连头也没抬的嘀咕了一句:“有事?”
“外族进贡了一些新奇的水果,齐王特意送到阳春院,可我家小姐胃口小,剩了这么多,我拿来给王妃尝尝,顺便换了冷香丸的人情罢了!”
夏蝉微微抬头,那样子让冬儿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谢侧妃好意,但这果子还是拿回去吧!我们主院礼物不断,还真不缺那几个果子。”
夏蝉伸手,从竹筐里掏出一个金灿灿的柑橘。
“呐,这柑橘可是外族人连夜运来的,可是香甜无比的!这样的极品,王妃一乡下长大的,怕是连见都未曾见过!”
这话中充满讽刺,冬儿自然听得出来。
“你……”冬儿被气得脸色涨红,站在一旁说不出话来。
“反正我是拿来了,要不要是你们的事情!况且就是一个奴隶,还真拿自己当个人了。”夏蝉撇了撇嘴,将手里的竹筐直接扔在了自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