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抱着殷宁回了王府的齐王,大步的走到了主院内。
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的冬儿,见此情况吓了一跳。
齐王将殷宁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随后有些紧张的开了口:“本王帮你换换衣服吧!还有这脸,都变花了!”
“你出去!这里不用你!”
没等齐王伸手,殷宁便已经开始赶他了。
齐王面对殷宁那冷漠的脸,也只好照做,从床上站起身来。
他还是有些担心,赶紧让门口的冬儿,打一些水,给殷宁擦拭身子。
感觉有些紧张的冬儿,立刻照做。
“你哪里不舒服吗?要不然给你找个郎中吧……”
“我要睡觉,你赶紧离开!”殷宁瞪了一眼齐王后,眼眶里依旧还微微泛红。
“好,等你擦完脸,本王就走!”
“你现在就走!”
已经有些激动了的殷宁,此时根本就不讲道理。
“那现在就走!不要再哭了,要不然明日眼睛就肿得不像样子了!”
这个时候还在这里说好话?殷宁咬紧牙关,不在意的冷哼了一声。
齐王也感觉到了,自己现在就是没出息而已,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刚一出房间,齐王便碰到的端着洗脸水的冬儿。
冬儿一脸慌乱,像耗子见了猫,赶紧从墙角溜进房间。
“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眼看着床上的小姐,正一脸泪痕的委屈样子,身上的衣服也被撕得不成样子,冬儿赶紧将手帕沾湿。
“没什么,赶紧擦洗,我要休息了!”
殷宁情绪低落,恨不得直接就将大门紧闭,让齐王进不来。
“小姐,你脖子上,怎么会有伤痕,是谁欺负您了,告诉冬儿,冬儿一定会为小姐报仇!”
殷宁眨了眨眼睛,想到了齐王那恶狠狠的模样:“没什么,就是点子不好,出门遇到疯狗了!”
“疯狗?”冬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那下次小姐出门,一定要带上冬儿,幸亏这次是王爷在,要不然多危险啊!”
殷宁有些诧异:“带你干什么?”
“我可以给小姐挡疯狗啊!只要挡在前面,疯狗咬上我,小姐就可以跑了!”
冬儿一脸诚恳,那样子还有几分可爱。
殷宁听后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而听到屋子内的笑声后,蹲在门口的齐王,也缓缓的松了口气。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在乎殷宁的情绪。
可这件事,不应该是殷宁的错吗?自己这么卑微干什么?
齐王一时间有些生气,再转念一想,刚刚殷宁说,是有人逼迫她的!
随后一阵挡不住的怒火涌现,他咬紧牙关:“来人!”
有些虚弱的展副将,随即提着齐王的宝剑跑来。
“王爷,有何吩咐?”
“你伤好了?”
展副将赶紧点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肯定好了的,全听王爷吩咐!”
“这么久没上战场了,憋着不难受?”齐王拽过自己的宝剑,更是大步的走了出去。
“王爷,您是要去……”
“行了,你别去了,这还不够我自己过瘾的呢!”
展副将赶紧跟上去,一脸兴奋的贴着走:“别啊,王爷,让我去吧!”
主院内的殷宁,在睡了一觉后,心情也平稳了许多。
齐王的举动,无疑是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平衡状态。
殷宁也出现了一些变化,一想起齐王的那张脸,就不自觉的心跳不止。
但同样是住在一个府上,也算是同在一个屋檐下,自然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可这种情况,让两个人都有些为难。
一个躲,一个逃,这关系不论怎么看,都是如此的微妙。
冬儿也看出了猫腻,随后有些疑惑的开了口:“小姐,我觉得咱们院门口,好像总有人看着!”
“不要多管闲事!我们过好自己就可以了!”
殷宁冷哼了一声,随后想到了自己脖子上的伤:“那人是王爷,他肯定是害怕我被疯狗咬了,会有后遗症,这才从主院绕着走!”
听到殷宁的这个借口,冬儿却有着不相信:“不对,王爷好像是因为关心小姐吧!”
关心?自己的伤就是他弄的,哪里还用得着他关心!
殷宁十分不屑的冷着脸,索性就瘫在了床上:“这两天不要出去了!我得了病,可千万别传染给王爷才好!”
冬儿听完这话,还是有些纳闷的:“小姐,上次你可是跟齐公子一起出去的,那他怎么安然无恙呢?昨天我看齐公子还来到府上了,说要找王爷。但王爷却根本就没有去见他,难道齐公子上次也被疯狗咬了?”
“问我干什么,你要是好奇,就去问问王爷!”
冬儿一听这话,顿时就无奈的摇了摇头,她面色凝重的叹了口气:“一说起这个,这几天王爷一直在阳春院里晃悠,这可把殷荷给高兴坏了。阳春院内,夏蝉两人满脸带笑的在院里弹曲跳舞的!”
冬儿自然是向着自己家小姐的,所以看到阳春院的景象后,立刻就有些赌气了。
殷宁却不以为然,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我还是挺好奇的,殷荷那种人,居然能如此大度,这还真是破天荒!”
原本殷荷的性子殷宁就是很清楚的,她谁的醋都吃,更何况是夏蝉那丫头了。
也是,事到如今,殷荷能做的也是忍耐!
“小姐,那您就不吃醋吗?”
这话一出,殷宁便冷笑了一声:“呵,吃醋?我可没有那种闲工夫!”
就在冬儿一脸懵的时候,主院的门口,一个偷偷摸摸的身影,被冬儿一把给抓住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
冬儿也不是吃素的,一脸疑惑的问了一句,而这个下人也是被吓了一跳。
“镇国公府的公子到了,正在大厅里!他说要找王妃娘娘!”
“那你就好好说便是,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下人低着头,看样子有些难以启齿!
“别难为他了,让他去给王爷报信吧!”
殷宁自然是清楚,这个偌大的齐王府,现在更像是被装了监控一样,不论什么事情,都要经过齐王的耳朵。
既然这样她也不想为难下人,索性摆了摆手,独自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罗裙,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大厅内的俞子琼,在一见到殷宁后,便立刻就弯下了腰。
“子琼多谢表嫂!”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