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如今事态紧急,给我们的生存空间已经很少了。我们只能兵行险招,毒害老太夫人!”
苏夏慌不择路,竟想出了一个毒招。
周夫人大惊。
“苏夏,这玩笑可开不得。”
苏夏却并不在意。
“周夫人,你好好想想,如今我们之所以落到这样的下场,无非就是老太夫人压着我们。要是老太夫人不在,护着许柠妍,或者说他没有能力在护着她……”
苏夏循循善诱:“那你看我们的地位,乃至于我们与王爷之间的关系,是不是都能得到缓解?”
周夫人原先也没有想到这样长远,但是听苏夏一说,略有些动摇。
可周夫人虽然刻薄又虚荣,但她却从来没有毒害过人家的经验,更别提那个人,还是她日日参拜的老太夫人。
“苏夏,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待我仔细想想,你可切不能轻举妄动。”
最终周夫人思索再三才说了这样一句凌磨两可的话。
苏夏心中并不满意,只能想着日后再劝。
此时,刚刚和柳小姐大闹一阵的许柠妍和老太夫人,随着周梓年一起回府。
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太夫人说什么,也要让许柠妍和她一起进屋,好好聊一聊。
许柠妍受宠若惊,不能扫了老太夫人的面子,只好跟着她一起进屋。
“祖母,我是真心对你好,不求回报,您不需要对我如此,给予予求。”
“傻孩子。”老太夫人拍了拍许柠妍的手:“我对你啊,是真心的喜爱。”
老太夫人深受叫下人去库房之中,找了珍藏已久的传家戒指出来。
“我记得锁在最里面的那个箱子里面,徐妈妈,你去拿出来。”
徐妈妈连声应道,迈着小步子就进了库房。
许柠妍连声推脱。
“祖母不行,这可是传家之宝,太珍贵了,我怎么能拿着呢?”
“我说你能,你就能。”老太夫人洋装不悦。
许柠妍只好收下。
身旁的周梓年略有一些艳羡的说道:“许柠妍,你这回可算是赚大发了这戒指啊,我存了祖母好久他都不肯给我看一看,现在你一来就戒指就是你的了。”
周梓年说这话,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嫉妒”,但其实也是出于好意。
他在为许柠妍高兴。
许柠妍掩饰着笑,拍了一下周梓年的臂膀。
——
次日,老太夫人特有的小厨房内。
一名厨娘点头哈腰的看着徐妈妈进行探查,徐妈妈略扫一眼,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徐妈妈一走,那厨娘立刻贼眉鼠眼的,转转眼睛。
“立刻去找小令姑娘过来。”
她叫手底下的一个小厨娘去做。
那小厨娘也是一个机灵的,飞速的跑了出去,到苏夏院子中报了信。
徐妈妈走后没多久,苏夏便踏入了小厨房,左右看了看,看见老太夫人每天都会喝的那一碗猪肚粥。
厨娘已经将所有的闲杂人等都轰了出去,所以苏夏竟堂而皇之的将那药粉下了进去。
苏夏心中安定下来。
下面就等着老太夫人一命呜呼,她和周夫人就可以稳坐泰山。
当天中午,一道一道菜被摆了上来。
徐妈妈首先就拿了那一碗肚片粥。
“老太夫人,今天还是先吃这周吗?”
但老太夫人今天没什么胃口,用手摆了下。
“今天就不吃了吧,有些没胃口,肚片太过油腻,我还是就喝些清茶吧。”
老太夫人杵着拐杖,站起来,最后看了一眼那一桌子菜。
“这些菜都赏给底下的下人们吃。”
三刻钟后,午休时间,老太夫人屋中一名侍女在换班的时候,突然发现屋中另一个室友暴毙于床上。
她的尖叫声吵醒了整个院子的人。
“死人了,死人了!”
至此,老太夫人院中发生的事情,那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显然是有人下毒,想要毒害老太夫人,却让那侍女误食。
全府震惊。
周夫人首先颤颤巍巍的去找苏夏。
“苏夏,毒,是你下的吗?”
苏夏不动神色的将门关上,回头看上周粉的目光之中,透露着丝丝嘲弄。
“不是我呀,你怎能如此污蔑我?”
“那你之前和我说——”
“我是和你说过这件事情,但是我没有做呀,你有什么证据?”
苏夏高昂着头,心中一片得意,她就知道周夫人根本什么都查不出来。
最终,周夫人还是拿不出证据,只能忧心忡忡的希望许柠妍不要将事情查出来。
到时候,她和苏夏都吃不了兜着走。
时间进展到晚上,周梓年一下朝,听说此事之后,重重的摔了好几个茶碗。
“动员所有暗卫,查个清楚!”
一时之间,王府之中人心惶惶。
当夜,许柠妍敲响了周梓年的房门。
“周梓年,我发现一些蹊跷之处。”
“今天中午的时候,老太夫人的小厨房内,一共只有两个外人进去过。一个是徐妈妈,另一个就是陈苏尔的下人。”
“徐爸爸自然可以排除他跟着老太夫人那么久的时间,忠心耿耿。那么陈苏尔的下人就很值得怀疑。”
“只是我不明白,陈素尔和老太夫人何冤何仇,为什么要害老太夫人?”
周梓年将手中的玉佩重重放在桌案上。
“多说无益,我们现在就去找陈苏尔当面对峙。”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跑向了陈苏尔的院内。
一走进去,就看见陈苏尔院中灯火通明,她一个人穿着雪白素衣,跪倒在门前,仿佛已经料到别人会来找她。
一看见许柠妍和周梓年走进来,立刻说道。
“王爷,王妃娘娘,我冤枉。”
“我的下人小厨房,只不过是想去借个酱油罢了,我离老太夫人的院中最近,那下人顺手而已!”
“陈小姐说的倒轻巧,怎么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就是你的下人,在中午的时候,进了老太夫人的小厨房!你说这巧不巧,还是说你本来就有东西想隐瞒?”
突然一道女声插了进来。
苏夏,她一身花红柳绿的,头上的金子冠仿佛要比肩日月。
她得意洋洋地冲着陈苏尔冷笑。
“陈小姐,做人要敢作敢当,你既然做了此事,便早点招了吧,也免受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