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客厅传来一声响动。苏莫和花锦棠都是一怔。
“外面怎么了?”苏莫从花锦棠怀里起身,就要走出卧房。
“我去外面看看。”花锦棠拉住她,将她挡在自己身后,当先走出了卧房。
苏莫跟在他的身后也走出了卧房。
只见客厅里,电视机像是被什么重物撞击到,电视屏幕已经碎裂成几块。
“我的电视。”苏莫心疼地看着支离破碎的电视,眼眸微转间,看到电视柜前的地上,横倒着一扇门。
“那扇门好眼熟,这不是……”她低语着,扭头看向花锦棠的卧房,不禁目瞪口呆。
花锦棠的卧房门早已没有了踪影,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门框。卧房内正有一个白色的漩涡在慢慢地扩延。
“这,这不是……”她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晶石手镯:“谁开启了量子门?”
“有人要过来。”花锦棠脸上神色凝重,他快步走进卧房,将龙龛捧在手中,然后递给了苏莫:“拿好龙龛,找个地方躲起来,不管发生什么,也不要出来。”
苏莫听着这句话,心中立即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她拉住花锦棠的手:“什么人要过来?”
“不要问,快躲起来。”花锦棠将苏莫推出家门,再次叮嘱:“开上你的汽车,能走多远,走多远。”他说完就要关闭家门。
“你要干什么?”苏莫从门缝中伸出手,死死拽住花锦棠的一只手。
花锦棠低头看着被拉住的手腕,将手腕上的那个晶石手镯褪下来,直接戴在苏莫的手腕上,然后对着她淡淡地一笑:“没事,我打发走那些人。”
“你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
“你骗我。”苏莫觉得鼻头一酸,眼眸瞬间红了:“你把晶石手镯都给我了,你是不是要丢下我,走了?”
“相信我,这次,我不会走了。”花锦棠推开她的手,关闭了家门,然后返身回到客厅,将沙发竖起来,挡住苏莫卧房的门。
“喂,你小心点。还有,你说话要算数。”苏莫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
“快走,不要再耽误时间。”花锦棠说完,目光紧紧盯视着那个白色漩涡。
漩涡里渐渐显现出几个模糊的人影。那几个人影越来越近,突然从白色漩涡中冲出来。就在他们冲出的一瞬间,白色漩涡消失不见。
花锦棠看着从卧房里走出的五个人。为首的一人一身青色铠甲,脸上罩着青色的兽面,手中的长剑也透出青芒,其他四人则是一身黑衣劲装,裹头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花锦棠鼻中轻哼一声,嘴角微微一翘:“真没想到,不但劳驾无我者出动,就连蒙都尉也亲自赶来了。”
那一身青色铠甲的人,兽面下的眼眸微微一愣,盯视着花锦棠片刻后,淡淡地开口:“你认识在下?请问阁下是……?”
“不过是一段时日不见,蒙都尉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花锦棠口中的语气很是轻松随意,可他眼眸一凛,一掌冷不丁地击向那个蒙都尉的面门。
蒙都尉身子一侧,闪让过这一掌,同时一拳挥出,直击花锦棠的腰间。花锦棠一个侧翻纵跃,身子已经凌空而起,掌峰斜着劈向蒙都尉的脖颈处。
蒙都尉急忙后退一步,又是一拳迎着掌峰挥出。而花锦棠变掌为爪,身子探前,抓住了蒙都尉的手臂,直接一指点向他的手腕处。蒙都尉看着这个动作一惊,另一只手执剑击出,挥向花锦棠伸出的手指。
花锦棠不得不撤回手指,同时也松开抓住蒙都尉的手,接着向后急退数步,躲过长剑一连串的突刺。
蒙都尉看到花锦棠避过自己的连突,便收起长剑,目光直视着他,犹豫着问道:“是你?”
花锦棠嘴角露出一抹轻笑,抱拳施了一礼:“敢问蒙都尉,我刚才的那招猿猴取月使得如何?”
“真的是你,你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蒙都尉眼眸中闪过惊诧的神色。
“我变成什么样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不应该过来。”花锦棠双手握成拳头,架在胸前,目光变得狠戾:“我现在就送你们回去。”
蒙都尉看着花锦棠的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们会回去,不过是带着龙魂和你一起回去。你既然在这里,那么龙魂也一定在这里,给本都尉搜。”他说着向着身后的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
四个黑衣人在客厅里环视了一圈,目光齐齐落在竖起的沙发上。四人相互递换着眼色,慢慢靠近沙发。
“你们休想带走龙魂。”花锦棠话音刚落,几把飞刀飞向准备行动的黑衣人。
蒙都尉栖身向前,一剑掠向花锦棠的肩头:“你的武功如何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真的要与我为敌吗?”
“你们要抢龙魂就是我的敌人。”花锦棠一掌拍出。
蒙都尉一看出掌的手势,急忙提醒身后的黑衣人:“小心,是空传掌。”他话音刚落,并肩站的三个黑衣人身子被震飞,另一个黑衣人也被掌风带的跌倒在地。
蒙都尉长剑狂舞,一招快过一招,招招直击花锦棠的要害。花锦棠一边招架躲闪,一边瞅准时机又是朝着那四个黑衣人拍出一掌。
长剑的剑锋划过花锦棠的小腹,一道血痕立现。花锦棠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顺着剑锋一个旋转,鲜血喷洒而出,他顺势绕过了蒙都尉,一个纵跃,两把飞刀飞向两个黑衣人,另一只手直接拍向其他两个黑衣人的肩头。
四个黑衣人闪的闪,躲的躲,花锦棠又是一个纵跃,从四人身旁掠过,挡在了沙发的前面。
蒙都尉看着花锦棠死守着沙发后面,急走几步,来到四个黑衣人的近前:“龙魂一定就在那后面,本都尉牵制住他,你们进去拿龙魂。”
“是。”四个黑衣人应诺。
蒙都尉执剑栖身而上:“你若是再挡着我们取走龙魂,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花锦棠呵呵一阵冷笑:“在蒙都尉的心目中,只有效忠你的主子最重要,依依就是错信了你,才落到那样的下场。”
蒙都尉眼眸一暗,声音阴沉:“你莫要再提起她。”他说罢,一道青芒划过,击向花锦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