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莫被这奇异的景象惊呆住,她微张着嘴巴,看着那对儿嵌上晶石的手镯。而男人脸上的神色与她大大不同,目光中溢满了兴奋和欣喜的神色。
“这到底是什么呀?”苏莫问道。
可男人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转身返回到客厅中。
“喂,你……”苏莫望着男人走出卧房的身影,很是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她低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房门,随后也快步走出卧房。
“喂,我说,我帮你是自愿的,不用你报答什么。”苏莫伸手拦住男人,指着倒地的房门,接着说道:“可是,你弄坏了我的房门,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什么?”男人不明所以地看看苏莫,又看看倒地的房门。
“你装失忆啊?门是被你弄坏的。”苏莫提醒道。
“哦,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是不受控制,所以才……”男人歉意地笑了笑。
“不是故意的?这种解释,房东才不会听呢。”苏莫仍然指着地上的房门:“门是你弄坏的,你得修好。”
“我?我不会做木工活,怎么修?”
“不会修就赔钱。”苏莫对着男人伸出一只手。
“钱?钱币啊,我没有。”
苏莫看着正在摇头的男人,心中既好气又好笑。
想耍无赖是吗?休想!
她不再多费唇舌,走上前,伸手在他身上一通的乱摸。
“喂,你干什么?男女有别,你这样有违礼数。”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去。
“装什么?是你硬闯进我家里,这会儿和我讲礼数?”苏莫步步紧逼着男人,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突然,一个硬鼓鼓的触感传来。她麻利地掀开男人身上的西装外衣,从内衣兜里掏出一个钱包。她打开钱包,立即又睁大了眼睛,怔在当场。
好多钱!好多好多钱!不但有人民币,还有外币。
她咽了咽口水,扭头看着男人:“你,出门带这么多钱,也太有钱了吧。”
男人凑过来,看着钱包中红红绿绿的纸,反问道:“这是钱?”
苏莫听着这句话,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男人:“你难道不认识钱?”刚问完这句话,她立刻大叫一声躲开:“你根本不是人,是妖猫,所以,你不认识钱。”
男人好笑地看着苏莫:“我说了,我是人,不是猫。”
“人怎么会不认识钱呢?”苏莫掏出钱包中的钱,反问道。
“嗯……,这个……”男人支吾着,突然话锋一转:“我把这些钱都给你,你请木匠修门吧。”
“请木匠修门?这人脑子有病吧。”苏莫正暗自嘀咕着,在钱包里看到一个身份证,便抽出来观看。
花锦棠——这是身份证上的名字。
苏莫对着照片在男人脸上仔细比对着,是一个人无疑。再看看身份证上的年龄,比自己小4岁,地址显示是b市人。
对于这个神秘的男人,苏莫心中有无数的疑问。比如,他是如何变成一只猫的?他为什么会使用外公留下的盒子?他为什么知道招财猫的眼睛是一对儿晶石?还有,那对儿手镯又是干什么用的?
她想知道这些答案。她隐隐觉得,这些答案和外公一定有着某种关联,也许这是她找到外公的途径。
苏莫在心中打定了主意,问道:“你叫花锦棠?”
“嗯?嗯……”男人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b市人?”
“嗯?嗯……”男人又是迟疑地点点头。
“来s市干嘛?”
“嗯……,找人,不,是找东西。”男人指了指茶几上的六边形盒子,又扬了扬手中的那一对儿镯子。
这一连串的回答,透着迟疑,不确定,像是在极力隐藏着什么。
对,他一定在隐藏着一个秘密!
“要解开这个秘密,首先要留下他。”苏莫想着,将手中的钱包扬起来,目光看向男人:“这些钱都给我,是真的吗?”
男人点点头。
“可这些钱不够修门啊。”苏莫装出一脸为难的模样,将钱包和身份证都收起来,接着说道:“你是男人,做事要有担当。所以,你暂时不能离开我家,直到我的门修好为止。”
男人眉头微皱,看着苏莫不语。
“怎么,你不愿意?”苏莫立即阴下脸:“这房子是我租的,门修得行不行,不是我说了就算的,要房东说行,才可以。所以,你必须留下。”
“我没说要走。”男人看着苏莫的眼神中透出惆怅:“你刚才的那句话,说得很像一个人。”
一听男人说不走,苏莫终于放下心。她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对着男人伸出一只手,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苏莫。为了方便互相称呼,我就直呼你的名字了,你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男人看着苏莫的手,没有伸手去握,只是点点头。
苏莫收回手,环视着客厅,指了指沙发:“花锦棠,你今晚暂时先在客厅住下吧。委屈你睡沙发。”
“沙发?”花锦棠疑惑地看着苏莫指向的东西。
“卧房我和我表妹一人一间,你只能睡沙发。”
花锦棠走到沙发旁,坐下,伸手拍了拍:“不错,很好。”他说罢,扭头看着苏莫:“是不是可以用膳了?”
“哈?”苏莫不明所以地看着花锦棠。
“我饿了,我要用晚膳。”花锦棠很郑重地又说了一遍。
“晚膳?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苏莫瞥了花锦棠一眼,走向厨房:“你等着,我看看有什么吃的可以做。”
花锦棠的目光看着苏莫走向厨房。片刻后,追问道:“有什么吃的?”
“一小袋挂面,两个鸡蛋……”苏莫看着冰箱里,突然眼眸一亮:“诶,还有速冻的馄饨。”
“哪个做得快?”花锦棠问道。
“当然是馄饨了。”
“我吃馄饨,你快点。”
苏莫转身看着毫不客气下命令的人,不悦地撇撇嘴:“喂,你是在吩咐我做事吗?现在我是债主,还有,这里是我家,应该由我做主。”
“既然是你做主,就应该拿出主人的风范。”花锦棠整了整身上的西装,四平八稳地端坐在沙发上,也不看苏莫,接着说道:“让客人饿着肚子,难道就是你这主人的待客之道?”
苏莫看着他摆出的派头,不由想起公司里那些爱摆谱的嘴脸。她从厨房走出来,一把将花锦棠从沙发上揪起来:“我在公司,每天都有人这么端着和我说话。在我家里,是我的地盘,谁给我端着说话,我就让他跪着舔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