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往日的时光,对祂来说只有黑白这两个色彩,寡淡无味又孤单。
若修道:“没什么好听的。”
说着,他将苏白辞从浴池中捞了出来。
施了个小法术,苏白辞的身上就多了一件轻易舒服的衣服。
只是头发还湿漉漉的,若修非常有耐心的拿了快步,让苏白辞坐在软榻上。
“可我就想听,修修一定会告诉我的是不是?”苏白辞将还在滴水的头发就那样往若修的身上蹭。
他的身上多了一大片深色的水渍。
“别闹。”若修无奈的低声呵斥。
说呵斥倒是重了,那语气更偏向是“请求”。
苏·嗲嗲精·白辞正式上线。
“说嘛说嘛~~小修修?若修修?若若~~”
一声又一声的缠着若修。
然后,又分外不安分的扭来扭去,头发是别想擦了,莫名的感觉涌入心头,若修眸底愈发的开始深邃。
他轻轻一点苏白辞的头发,发上的水蒸气瞬间蒸发。
若修将苏白辞压住,“老实些,吾说就是。”
神终于体验了一把开荤后又要生生压住谷欠望的感觉。
不好受。
但舍不得在动她。
若修温柔的开口,声音和煦好听,听久了都可以让人苏死。
“其实真论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娓娓道来,“天地之间初时就如同记载的那样,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神腻烦了黑暗,祂说了句,“要有光。”于是世界变开始有了光。
那个地方,就是万物的起源,虚妄之海……
……
若修说了很多,明明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他却以旁观者的语气讲述。
似乎是是都与他无关。
因为无聊,所以捏了万物来陪伴。
可事与愿违。
他所创造的先天神明其实并无真正意义上的陪伴。
依苏白辞来看,他们的相处方式更像是君臣,隔着十万八千里的一层看不见的膜,无人敢侵犯。
就这样,虽然创造了万物,但祂高高在上,不可侵犯,至始至终也都还是一个人。
即便当时神界热闹非凡,有许许多多的先天神明,但祂依旧是那个独自在虚妄之海注视着自己“孩子”们的“父亲”。
无趣。
这两个字在万万年里占据着他的思想。
看一切事物,都少了些色彩。
就如同那时的诸神之战。
就如同外界的临界于神魔之间的魔剑万咒。
就如同……
直到,他在某一日突发奇想,用了自己的肋骨和心头的一滴血,创造了那个孩子——苏白辞。
一只,乌黑的玄鹰。
起先为什么会那么照顾那个孩子?
或许是因为内疚。
毕竟她灵魂少了一半是他的失误造成的,虽说其中也有其他原因。
可那个孩子,给他的惊喜太多了。
他第一次开始学着养育孩子,万万年里,头一次来了乐趣。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个孩子一定可以一直留在他身边的。
直到现在。
……
“啪!”地一声,若修收回了思绪。
原是苏白辞的小手又拍在了他的脸上。
“若修,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别露出那奇奇怪怪的表情。”
神:“嗯。”
祂看着四周,那一片鲜艳的色彩冲击着他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