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盈盈对此是丝毫不知,甚至对有人闯进邪宗一事也不清楚。
因为她早在之前就进入了山洞之中,那阵法就是为了让邪修们好好闭关修炼而布下的,自然会抵挡住霍天倾的传音,除非事态紧急,有人或鬼亲自找上,她才能得知。
在离开霍天倾的大殿之后,她就赶回了自己的寝宫之中,在书房中继续翻找,只不过这次的目标不是找寻到解决天狐初元的办法,而是寻找到邪宗至阴至邪的心法。
在她翻了好几个时辰之后,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谢盈盈在一处书架上找到了记载邪宗心法的典籍,之后便把它匆匆拿进山洞之中,开始闭关修炼,好抵抗那上阳的初元之力。
其实,在她开始真正修炼这邪宗心法的时候,脑海中就不由得想起了霍天倾说的话。
谢盈盈因此想了许久,最后一咬牙,心中坚定道: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试试到底有没有用,说不定也会死的舒服一点,至少不会十分不甘!
她想明白这点之后,便干脆地迅速记下那邪宗心法,随后阖起双眸,调转灵力,心中默念起心法口诀。
不多时,她就觉得一股阴寒之气正渐渐侵入她的体内,与她那些灵力融合,致使本就体阴的她现如今更是全身发颤,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谢盈盈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四肢血肉现如今已是一片冰凉,她下意识便停止默念心法口诀,谁知那些阴寒之气还是不断地渗入她的体内。
其实若是换作其他人,早就死在了这等阴寒之下,不过她体质阴冷,还能勉强地承受住。
她现在已脸色惨白,那阴寒之气又逐渐地往下,就要进入她的丹田之中。
谢盈盈心中一阵欣喜,心想两者终于要对上了!
阴寒之气现如今已进入丹田,谢盈盈的全身更加冰冷,血液与灵力凝滞,整个人只觉全身不适,仿佛就要这么冷死。
但她还是强撑着,没有驱散它们。
不久,阴寒之气便已经到达了那浑圆的金丹之外,就要往里继续探入。
就在此时,金丹中那浩大霸道的“原住民”天狐初元突然便向外撞去,将那阴寒之气直接吓退。
随后,它们又是十分不甘,再次要探入,这次天狐初元毫不留情,直接化为一只金狐,与那阴寒之气搏斗起来。
它们也不肯甘拜下风,变为一只红眼凶手,对着金狐龇牙咧嘴。
两方斗得正欢,但谢盈盈却是承受不住它们在丹田之中如此闹腾,嘴中尝到浓重的血腥味,被她直接一吞给吞了进去。
邪宗之外,那些只骷髅还在沸腾的血河上相互打闹。
沈茹茹现在才收到宁清清的通风报信,直接就要朝血河那处行去,谁知那些跟在自己身边的弟子想起来时见到了烧焦尸体,全都发起抖来,连忙跪在沈茹茹的面前,七嘴八舌地卑微劝起来。
为首的那人仓促地她说道:“您一定要三思啊,去邪宗,您可是会受伤的!”
“他说的没错。”一向不喜他的人此时也附和起来,“君上,若是我们没有准备,就这样贸然前往邪宗,定会丢了命。”
“是啊,自从那谢盈盈离开之后,少帝的性情便更加阴晴不定,时不时便对身边的守卫重罚,现如今还烧了那些,这——”
最后说这句话的人那是十分可悲,话都没说完,就见沈茹茹面色不爽,一抬手,他的头颅便直接落地,整个人倒在地上,鲜血流尽地面,吸引了不少鬼怪前来俯首舔食.
他身上的隐匿符缓缓飞出,被沈茹茹伸手接住。
沈茹茹看着自己手上的隐匿符,冷笑一声,阴鸷道:“还好,省了我的一张隐匿符,否则得多浪费。”
其他人见此,哪里还敢继续劝她,皆是肩膀发颤、神情惊恐。
沈茹茹抬眸扫了他们一眼,只是轻哼一声,意味不明。
他们连忙跪下,对沈茹茹磕起头来,忠诚坚定地喊道:“我们定会与君上一同前往。”
“好啊,这可是你们说的,到时丢了小命,可别回来找我。”她语气寒凉地说。
沈茹茹说完后,直接便抬步离开,那些人忙不迭地跟在她身后,前往邪宗。
走了不久,沈茹茹便见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呕血不止的宁清清,眉心一蹙。
虽然她也对宁清清心中不喜,但宁清清怎么说曾经也帮过自己,她一向便是恩怨分明的人,于是走上前去,拿出乾坤袋中的一些丹药就塞进宁清清的嘴里。
宁清清见到她来,本是十分惊喜,心想自己是有救了,谁知沈茹茹直接便将没碾碎的丹药塞进来,她此时是喉间剧痛,就连吞下药的力气都没有,无奈又苦涩地看着她。
丹药她吞不下去,便渐渐在她嘴中化开,苦的她舌头发麻,双眼一闭,竟是又吐出一口血。
这么一吐,宁清清就将那剩余的药泥也给吐了出来,觉得好受不少,眨着泪珠子就委屈巴巴地问:“你就这般讨厌我?若是我不给你通风报信,你还能来此处?”
“在我面前,还是收起你这副可怜模样,除了一些男人之外,可没人对你这样感兴趣。”沈茹茹不客气地回应,怒面一甩袖便站起身来,“再说了,前些日子你做的事我还没好好教训你一顿,如今给你喂药,你还是感激我吧。”
她说完后,就瞥见宁清清吐出的几口鲜血,竟是隐约有黑气缭绕。
她眉心一跳,心中有些不安,话音迅速地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宁清清听她询问自己,就想起那突然出现的霍天倾,恨意涌现,“是霍天倾!”
“霍天倾?”沈茹茹一脸轻蔑,不过是对宁清清,随后她又冷笑一声,再度不客气地应道,“他你也敢惹,你可真是活该!”
“我怎么知道他会突然出现?!”宁清清此时有些生气,“我只想进去看看,怎知会将他给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