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每次宁清清来她就没什么好事,现在她正烦着,见到她就想起她把自己推下水中的一事,所以语气也不太好:“你来有什么事吗?”
宁清清是对着她便冷笑起来。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休息了。”谢盈盈微微蹙眉说。
“休息?你也想好好地休息一晚?”宁清清的面目倏然凶狠。
她如今可是疼得压根便休息不了,如今走来谢盈盈这儿,每走一步便像是再度被重伤。
谢盈盈觉得她莫名其妙,当一个不速之客就算了,还上来便说这话,好似把不能好好休息这件事怪罪在自己身上。
宁清清冷笑着,眼中尽是怒意和怨嫉,“你倒是在这儿做的舒服,殊不知别人被你害的有多惨。”
谢盈盈闻言,皱皱眉,满目不解地看着她,“我害谁了?什么害的惨?”
“你——”宁清清就要开口再讽刺她,却看见她脚踝上的紫金铃,心中怒意更盛,“这是他送给你的?!”
谢盈盈低头看了看自己脚踝上的紫金铃,然后答道:“是啊。”
她话音未了,宁清清就大步走上前,伸手一把夺过紫金铃,尖利指尖还将她的脚踝划出一道伤痕,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谢盈盈倒吸一口凉气,看向自己那已经冒出破开一个小口子却不见血的脚踝。
而对宁清清夺走紫金铃,谢盈盈稍稍有些疑惑,想开后便觉得欣喜,心道:看来这紫金铃也不是见谁杀谁嘛。
而且,对于宁清清将紫金铃夺走这一件事,谢盈盈却是不想有丝毫反抗,倒是希望它尽快易主,越快越好!
“这东西,是我的了。”她拿着紫金铃的绳子,轻轻摇了摇,听着那清脆声音心情好了不少。
这话也让谢盈盈开心不少,此时她真是生怕宁清清突然不要,迅速说道:“你要便拿去吧。”
随后她想起手腕上那一道还在溢出少许鲜血伤,又开口说道:“对了,她已经认我为主了。”
宁清清听她这句话,只觉得她是在炫耀,看着紫金铃,不屑地对谢盈盈轻哼一声,“看来你们邪宗的人也是不行了,竟连让法器易主都不会。”
谢盈盈双目一亮,“你有办法?”
宁清清确实不理她,仿佛当她是透明人,拿起紫金铃仔细查看一番后,便伸出食指,一手划破指尖。
血珠洇洇而出,宁清清把指腹在紫金铃上一抹,又往紫金铃之中不断注入灵力,一缕神识轻轻悄悄地触过去,试图倾入其中,以便抹去谢盈盈留下的神识,让法器彻底易主。
她的神识渐渐便要进到紫金铃内部,白胜昀微微笑起。
只差这以后一步,神识却突然卡住,怎么也无法更近一丝一毫。
她眉心一蹙,往里注入的灵力越来越多,神识也更加强大,重新又要将自己强行塞进去。
“铛——”紫金铃倏然动起来,响起一声。
宁清清的神识被一下打出,灵力狂躁着极速倒灌,将她震得心神不定、经脉不稳。
喉中一阵腥味,似有什么要从中涌出,被她死死地吞了回去,胃部翻滚。
她下意识看向谢盈盈,见她正喝着茶,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暗喜自己没在情敌面前丢脸。
谢盈盈跟紫金铃神魂相连,自然知道紫金铃将宁清清的神识一下打出,心里有一些无奈和苦恼,不由得叹了口气。
听她叹气,宁清清以为她这是在看不起自己,咬着牙,指甲深深陷入手心。
让法器易主,还有另一个办法,便是将法器中的神识暴力打散,虽说这样可能会伤及法器,但让谢盈盈也受一伤却很不错!
宁清清想到这个办法,一掌便轰去,紫金铃轻摇了一下,没有响起铃声,将灵力全然散去。
她再试一次,灵力加重几分,却只是让紫金铃又一次晃了晃,将里边的神魂保护得好好的。
宁清清见此别提有多生气,泄气似的用了十成十的灵力再次轰去。
灵力威波骤起狂风,谢盈盈整个人被吹的睁不开眼睛,手中拿得正好的茶盏更是被直接刮到地上,砸出一声清响,引得暗卫自暗处一跃而出,靠在窗边蹙眉查看。
紫金铃这次晃得那叫一个厉害,铃声不断,“叮叮当当”地就像疯魔了。
铃声震耳,直刺灵台,让人耳中嗡鸣,门外守着的丫鬟要进来查看,听见这般铃声,直接便晕倒在地。
谢盈盈直接就紧捂起耳朵,窗外暗卫准备进去阻止,紫金铃却是突然“锵”地一声停下,而后铃声巨响,却是不再清脆,犹如寺门古钟之音,幽远明亮,沉稳威严。
宁清清打出的灵力轰然倒回,甚至更加强劲,全数回归于身。
她身上的灵力更加狂躁,经脉因此而一寸寸地断裂,本便受伤的胸口此时再断几条肋骨,“咔擦”声清响在她耳中。
宁清清一脸痛苦,弯腰捂住胸口,一双眼愤恨地看着谢盈盈,怒极攻心又有伤再身,再也忍不住的呕出一滩血。
她轻咳几声,咬了咬牙。
谢盈盈见此,却是想起了宁清清刚来时说的话,又记起宁清清如今的修为不是一般人能伤的,在故逢山上也没人无缘无故招惹她。
她一脸震惊地问道:“这是白胜昀打的?”
宁清清脸色一黑,却是不答。
谢盈盈一眼看出,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
她实在是没想到白胜昀竟然这么狠,连自己的第一个妻子都打成这样。
要不然,宁清清怎么可能挡不了紫金铃一击?
谢盈盈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心中更想离开白胜昀。
这么残忍的人,谁想留在他身边谁留吧!
看着宁清清吐出的那一口血,谢盈盈都忍不住可怜她,“你……没事吧?要用点什么药吗?”
宁清清见她可怜自己,心中更是生气,不屑道:“黄鼠狼拜年。”
谢盈盈听见这一句话,很无语。自己真心可怜她,却被她当作没安好心。
宁清清在这不仅丢了脸,还生了气,说完那句话后便转身大步离开,一时半会儿都不想再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