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府?明月望向那个被人围在中间的男子,见那男子俊逸出尘,气度非凡,就想难道是景霆叶?
明月对景霆叶还是比较警惕的,毕竟原剧情中这人还是挺有野心的,这时候别看他病怏怏的,指不定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粗狂汉子见自己的一番话并没有打消女子的警惕,反而让她提高了警惕,不禁纳闷。
景霆叶向明月行了一礼,富有磁性的声音温润柔和,“姑娘,在下一行人并无恶意,如有打扰实属无意之举,还望姑娘海涵。”
景霆叶好声道歉,明月却不买他的帐,带着鄙视道,“你们说的景府,可是梧州城景洪生的那个景府?”
听这语气似乎很不待见他们景府,景霆叶不禁纳闷,如实答道,“是的,不知哪里得罪过姑娘?”
明月轻哼了一声,“原是听说梧州城县官是个爱民如子的大好官,我们才不远千里来投奔,景大人却关闭城门,不让难民进城,不过这也就算了。没想到景大人还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对给你治好了病的恩人不管不顾,任人家流落街头。”
景霆叶听的疑惑重重,他的病是因为每日用城里忽然出现的泉水养着才渐渐好转的,而且那发现了泉水的村民也被他们感恩的送了五十亩田地,如今好好的呢,过年的时候还给他们府里送了一旦子蔬菜瓜果,何来的流落街头一说?
景霆叶把村民如何发现忽然出现的泉水,又是如何发现泉水的神奇并进献到府里,他又是如何的用泉水精心养着才好的跟明月一一讲了。
明月听了只不信,“治好你的明明是青花,你不感恩她也就算了,还这样强词夺理。”
景霆叶表示自己都不知道青花是谁好吗,只好冒着大大的疑惑表明自己绝无假话,可以与那个青花当面对质。
明月心下很是为青花感到糟心,清白也没了,这回自己还打算把景霆叶带到她面前与她对质,不仅神医的名头要没了,还得被对她抱着期待的村民嫌弃,更重要的是在景霆叶这里挂了号,有了这个隔阂,两人也难走在一起了吧。
明月越想越开心,直接拆散男女主角,这算得上剧情百分百创新了吧,哈哈,这可是大比的钱呐。
明月现在看景霆叶都是一个大大的钱袋子,但是脸上还是一脸的对质就对质,谁怕谁的样子。
明月吹了口哨散退了熊猫,带着景霆叶一行人往村里去。
她也不怕景霆叶见了那汪湖起什么坏心思,他若遣人来图谋村子,那也得问问她养的野兽们答应不答应。
景霆叶一行人见那样凶恶的野兽竟然听明月的话,在明月手下,那些凶恶的野兽都如乖巧的小猫一般温顺,都不禁惊奇,同时对明月也好奇和敬佩了起来。
景霆叶问道,“这些野兽是你养的吗?”
“算是吧。”明月简单的回答,并没有解释很多,一副不想跟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多交流的模样。
于是当村头的村民们把不能动弹的二大爷抬起来往青海家去的时候,就看到明月带着一行人和一辆马车从竹林里出来了。
几个汉子抬着二大爷慌急慌忙的去找青花了,二柱子媳妇和红叶几个人跑过来明月这边问这些是什么人。
明月回答他们之前先问了村里这是发生什么了,二柱子媳妇就绘声绘色的把二大爷犯病,村民找来青花给二大爷把脉治病的事讲了一边,末了还夸赞青花的医术,“青花真是厉害,过来把了会儿脉就知道怎么治了,现在在开方子呢,说准能把二大爷给治好。”
明月:“......”
明月也不知道村民一病就来个这么大的病,中风可大可小,也不是能耽误的病,明月是知道青花治不了的,她琢磨着该怎么劝村民赶紧的送二大爷去梧州城,景霆叶就过来问道,“青花?就是你说的治好我的那个人吗?”
明月看向他,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看他后面的马车,就拉着景霆叶快步去找青月了,只要景霆叶一出现,青花是个神医的谎言就瞒不住了。
景霆叶身体还没大好,被明月拽的这么急,就咳嗽了起来,把后面一群仆从着急的追着喊着慢点慢点。
青花收拾好了包袱,还没来得及出门就听见外面闹哄哄的,透过门缝看到村民抬着二大爷来了院里,这堵着门她怎么出去?
不等青花绝望到底,更绝望的事情就来了,她现在的经历淋漓尽致的体现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句话。
因为门外村民来了后,又进来了一群人,这群人中除了有明月那个可恨的人之外,还有一个她期待又害怕见面的人--景霆叶。
青花贪恋的目光盯着外面那个丰神俊逸的男子,双手紧紧扣着木门,如果他能更早一点来,如果自己还是清白之身。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现在该想的是如何脱身,景霆叶来了,神医的谎言就真相大白了,她已经在他面前丢过一次人了,不想再丢一次。
但是显然老天爷不会让她如愿了。
等不及的村民过来推门发现门是被里面锁上的,就着急的敲门喊青花,“花,你怎么把门关起来了,方子你写好了没有?”
里面没有动静,明月直接让村民撞门,村民也怕青花是出了什么事,几个人一起用肩膀撞门。
撞开了门,里面受了惊的青花吓的花容失色,而村民们就看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青花的床上放着一个包裹,一副要出远门的架势。
两方都呆了,还是明月先开口问道,“青花,方子呢?二大爷等着救命呢。”
“对啊,花,快把方子给我,我这就去抓药。”
青花支支吾吾,村民才发现她房间里并没有笔墨,她的手上和桌子上也并没有什么写的方子。
存粮都要急哭了,“花,你到底写没写方子啊,我爹这个样子再耽误恐怕就不行了呀。”
明月在焦急的众人中问出了一个疑问,“你不会真的不会医术吧?”
青花此时很想撕碎了明月,自己会医术还是个神医是她传出去的,让村民得病了就来找自己也是她传出去的,现在她又来问自己会不会医术,你早怎么不问清楚啊!
周桂花从人群中挤过来,期待的抓着青花,“花,你不是神医吗,疑难杂症都能治好的,快给你二大爷写方子呀~”
青花脸色铁黑,把周桂花抓着她的手一把甩开,打算破罐子破摔,“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医术了,是你们自己瞎猜瞎传!”
“...啥?”
周桂花被甩懵了,还没有理解青花的这句话,村民们也都如当头棒喝。
“你不会治病,那你刚才还给二大爷把脉掰眼的!”
“青花,你咋能这样骗大家呢!”
“是啊,二大爷都病成这样了你还骗人来开方子,结果自己躲在屋里,要是耽误了二大爷的病你赔的起吗!”
......
村民你一嘴我一嘴,存粮和四个兄弟都愣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明月就道,“快快快,抬人上车,赶去梧州城说不定还有得治。”
啊、这,存粮五兄弟看了看景霆叶,贵人的马车他们也不敢用啊。
景霆叶也道快抬人上车,村民还在贵人怎么这么好相处的呆愣中,景家的仆从已经去抬人了,村民也赶紧搭手,把人抬上车,由景府的车夫赶着快马加鞭赶去了梧州城。
院子里安静了下来,村民们都嫌弃的瞥了眼青花,摇着头离开了院子,走的时候还小声嘀咕着没良心、骗人之类的话。
本来还处在被村民同情中的青花,这会儿成了被村民嫌弃的品行不行的人。
周桂花不相信,站起来抓着青花的胳膊,“花,你不是说你是神医吗,那天你揭了告示的,还把人家的疑难杂症都治好了的呀~”
青花脸色涨的通红,望了望一旁的景霆叶,景霆叶目光坦然,也在询问青花,青花只觉血脉都不通畅了,偏这时明月还没眼力劲儿的过来道,“青花,这位就是景公子,他非说他的病被治好跟你没关系。你别害怕,要是是你治好他的,他却不认让你过的那么惨,咱们大伙儿会替你找回公道的。”
刚要走的村民一听这还有瓜,都又围在院子外面,土墙上排了一排的脑袋看热闹。
青花看着明月一脸我们替你讨回公道的不忿表情,很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早早的把这个傻缺弄成哑巴。
见青花不说话,景霆叶走上前两步,声音依旧是温润柔和,当着青花和村民的面把自己的病如何好转的给讲的清清楚楚,然后对青花道,“想是姑娘有什么误会,也请姑娘与大家说明,摘了我们这忘恩负义的名声。”
景霆叶说的好听,他身后的一众仆从却没那么好脸色了,半年前有个难民揭下告示来给他们公子治病的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
因为她给公子喝的那碗符水,符水里的灰烬呛进了公子的肺里,公子咳出了好多的血,那次差点要了公子的命,若不是有人送来那神水,不仅公子要一命呜呼,连夫人都要哭死了。
青花脸上又囧又红,道歉道,“景公子,是我家人误会了,我没说过是我治好你的,他们曲解了意思,实在不好意思,连累你们的名声。”
哗!
看热闹的村民众皆哗然,明月首先就不同意了,“青花,你回来那天我们问你揭了告示,有没有把人家的病治好,你可是亲口说的把人家治好了,还说不是图人家的报答的,现在咋又说是我们误会的?”
“就是,我们还以为是人家不知好歹的,帮着你骂人,你也没说啥啊,不是你把人治好的,你咋不早点说啊?”
村民们你一嘴我一嘴的,如果不是青花说的给他们治病不要钱,他们都要怀疑青花是想骗他们的钱了。
青花被说的面红耳赤,她那个糊涂娘还在拽着她的手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青花又羞又怒,转身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周桂花坐在院子里哭,又是在哭自己命苦,什么以为自己苦尽甘来,什么又要过难过的日子。
村民们也都看笑话似的看了一阵,几个农妇过去劝人,周桂花想被三柱子媳妇的杠精体质俯身了一样,谁劝就跟谁闹起来,村民也就不敢去劝了,免得惹来一身骚。
热闹看了一阵,村民们也都忙着开荒去了,热闹又不能当饭吃,他们还是要种地的。
明月对误会景霆叶的事表示了道歉,景霆叶见明月终于对他有了好脸色,会心一笑,问明月道,“在下府中正缺幕僚,姑娘可否愿意跟我一起回梧州城?”
第一眼见到明月,是被她驯化野兽的惊奇,而明月带着他们从怎么也绕不出的竹林里出来的时候,他就觉察到那竹林不是一般的竹林。
古时有位有名的军师用一堆石头就能抵住千军万马,他本来还觉得夸张,在见识了竹林之后,才真切的体会到了奇门遁甲的厉害之处。
现如今,虽然朝廷渐渐有稳固之势,但朝廷能否真的力挽狂澜还是未知,他们梧州城一个小小的弹丸之地,必须做好完全的准备。
所以明月这样的人才他很想招揽,且不说那竹林,就是那些凶恶的野兽也能护的梧州城安全。
他打的什么主意,明月也一清二楚,但是她没有野心,一不想建功立业做个开国功臣,二也不想巴结着景霆叶,做着当成太子妃的春秋大梦。
“我一个乡野丫头,大字不识一个,当不了你的幕僚。”
明月拒绝的干脆,景霆叶虽然失落但也没有气馁,有才之士都是没有那么好请的。
一个月后,徽德帝驾崩,太子登基,改号平和元年,取意天下安静和平,此后朝廷稳固,新帝查办不良官吏的同时采取各种休养生息的政策,用了一年时间终于达到了天下太平的愿景。
十年后,明月他们的小山村因为湖泊的美名远扬,已经发展成了比梧州城还大的城镇,大家起名叫做灵湖镇,为梧州城的景洪生兼管。
全民武馆也扩建到了山上,楚飞舟为馆长,全民武馆旁边还建有一所全民学院,白树为院长,他们所教的第一任学生此刻也都长成了少女少年。
“嘿、哈、嘿、哈、”
自从学生们知道他们的教练是楚家拳后人时,都震惊的长大了嘴巴,那个落难到他们村里的少年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楚家将后人!
楚家将勇武,杀敌无数,就是十几岁的少年入了战场那也是毫无惧色,还能连斩敌寇首级,曾经一时楚家将的威名吓的数次挑衅他们疆土的敌寇不敢来犯。在老百姓心里,楚家将就是勇武、忠君的代名词。
而他们一直免费学习的就是曾经打的敌寇首领毫无还击之力的楚家拳!这一爆炸性新闻很是让孩子们激动了好一段时间。
再看见教练都不禁肃然起敬了起来,教练教他们时他们都收起了平日的怠慢,而是抱着敬畏和诚心的努力练习,唯恐学的少了。
之后更是大批的人慕名而来要拜入武馆,他们要学习楚家拳,虽然楚家将不再了,他们要把楚家拳传扬下去,更要把楚家拳带到战场上,把胆敢侵犯他们疆土的敌寇都打趴下。
楚飞舟正在检查校场上学生的练习,一个少女一阵风一样的跑来,进了武器堂乱翻东西,练习的学生们见了这少女都是一抖,被楚飞舟瞪了一眼,就赶紧收敛心神专心练习。
楚飞舟则跟去武器堂,问道,“白田,你在找什么?”
白田向楚飞舟露出两个小酒窝甜甜一笑,“师父,我找我的武器呢,之前大伙给武馆凑武器的时候,我把我的武器也带来了呢,咦,怎么找不到了,在哪里呢?”
白田翻箱倒柜的,终于在大箱子底下的角落里抓出来一个弹弓,弹弓因为长时间不用已经落满了灰尘,树杈间还绕着蜘蛛网。
白田吹了吹灰尘,被呛了几声,剥掉上面的蜘蛛网,正要出去,就见自家师父的目光紧紧盯着她手里的弹弓。
白田疑惑,就被楚飞舟郑重的问道,“这个弹弓是你的?”
之前他被人从土匪手中救下,他虽然看不清那人的面貌,但是却记得这个系着红绳的弹弓,因为他醒来后发现怀里的药瓶跟之前青花给他上药的时候的一样,他就以为救了自己的是青花。
那时白田也才四五岁,不可能是救他的那个人,于是楚飞舟又紧追问道,“之前逃难的时候可借给青花用过?”
“青花?”白田更疑惑了,“那时青花都不跟我们玩的,倒是月姐常常拿着我哥的这个弹弓打鸟打坏人。”
所以,救他的不是青花,而是青月!楚飞舟心里冒出了滋滋欢喜,所以他是否可以认为青月并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讨厌自己。
白田对楚飞舟一会儿着急一会儿又笑的样子感到莫名其妙,但楚飞舟显然不会跟她解释了,因为他已经转身大踏步出了武馆。
众学生还从没见过教练笑的这么开心呢,都好奇的向出了武馆的楚飞舟的背影张望,白田咳咳了几声,一个个的瞪了众人一眼,众人立即专心练习。
唉,这大师姐不好惹啊,人家的武功虽然不是很好,但是人家的哥是隔壁院的院长,人家的青梅竹马还是考上了状元的人,人家青梅竹马的亲姐可是掌管着满山的各种野兽,而且偏偏这些人都特别疼爱这个大师姐,所以大师姐不可怕,大师姐的关系网很可怕!
如果得罪了大师姐,你可能被隔壁院长的唾沫喷死,你还可能被帮她拉偏架的青梅竹马各种圈套套死,你还有可能走个夜路正欣赏月亮呢就被不知道什么野兽给整个囫囵吞了,悲惨啊!
楚飞舟来到山下的湖边时,远远的就看见几个人鬼鬼祟祟的,那几人看着周围没人,就一步一步的往湖边晒着鱼干的架子挪去。
楚飞舟正要过来呵斥他们,就见其中一个人刚伸出手就猛的缩了回来,那几人就赶紧四下张望。
楚飞舟眼睛锐利,巡视了一圈儿就看到了湖边树枝上的明月,明月斜斜笑着望向那几人,只不过她睡眼惺忪的,好像刚睡醒的样子。
明月跃身下树,那几人见是一个女子,收起了刚才被发现的害怕,变的有恃无恐,对明月道,“小娘子,别多管闲事,不然老子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楚飞舟虽然知道明月不会吃亏,但听到有人对她出言不逊,心中就生出一股怒意,三两步过来揪住了那人的衣领就一拳把人掀翻在地。
那人被打的蹦出了一颗门牙,捂着嘴要跑,被楚飞舟拿了旁边渔船上的一根麻绳给绑了个结实,还有另外跑出了没多远的几人也都被他抓了回来,准备扭送官府。
无聊了好多天,正准备大干一场的明月:“......”
完全没有自己出场的余地啊,她斜眼看向楚飞舟,这货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那几人挂着面条泪求饶,“大爷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饿的不行了才来借点鱼干的,我们家里八十的老娘和三岁小儿都快饿死了啊~”
明月看这几人确实都瘦的皮包骨头的样子,不知道他们经历过什么。
要说前几年这样的人着实不少见,近些年各地都发展了起来,人人不说多富裕吧,起码吃饱穿暖是不愁的,倒是很少见饿成这个模样的人了。
明月四下看了看,捡了一根手臂粗的棍子,在那几个疑惑的目光中往他们的腿上比划了比划,然后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道,“这么粗的棍子,打断腿应该不成问题吧。”
!!!
“不要啊,啊啊啊,我说实话,我说实话...”
那人看向明月,不知道这样好看的小娘子怎么是个暴力狂,然后委委屈屈的道,“我们本来北方人,早些年去外邦做生意,因为各地都在闹旱灾,我们就想着死也要跟家人死在一块。
我们不远千里好不容易来到了梧州城,看梧州城年景还不错,就想着做点生意赚点钱买点粮食路上吃。
听说放高利贷来钱快,我们就把钱放给了一个女子,但是到了期限她不还银子,我们找了这些年也没找到她。
我们也是受害人啊,后来我们又做生意赔了钱,只能要饭度日,我们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斗胆偷、偷点鱼干的...”
附近正端着洗衣盆路过听到了这些话的青花:“......”
看着一个农妇低着头慌忙走过去,被绑着的几人也没有发现这人就是他们一直追债的那个可恨的人。
青花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孩子的哭闹、婆婆的刻薄泼辣、丈夫的不靠谱、妯娌的矛盾,每一样在这十年来都折磨着她高傲的心,现在已经把她的棱角打磨的光滑如镜,在这镜子里反射的是她被生活磨练出来的尖酸和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