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箱?是她在地铁上揩油小哥哥的时候摸到的宝箱,也是她进这个鬼系统的元凶。
开开开!
叮一声,宝箱开启:恭喜你,获得广袖留仙裙一套。
花小满气的差点一头栽倒火炉里。
鸟用没有一点的宝箱。
烧了水,想洗澡,实在太冷,臣妾做不到,怎么办?蹲在火炉旁边,烤着火快速的擦了擦,翻箱倒柜找出来一件不太脏的衣裳套在里面,没有别的袄子,只好再把那件脏的穿上。
“咕……”
她肥硕的肚子发出了雷一样的声响,她已经找遍了,家徒四壁,没有一点吃的。
“砰砰砰!”大门外传来一阵拍门声。
花小满扒着门缝看了出去,雨帘下,那荆棘扎成的“门”外站着一俊朗的小哥哥,虽不说国色天香,可也眉清目秀,秀色可餐。
养眼!
可惜帅哥嘴臭,公鸭嗓子嘎嘎叫:“死丫头,眼瞎啊,赶紧滚过来开门!淋死我了!”
开门?家里没有伞,她又冷又饿,根本不想为了这半口美色淋湿自己。
“小哥哥有什么事呀?”
那小哥一副吃屎的吃惊样子,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什么事?傅小蛮,装什么装?赶紧开门,给我拿些肉,爹娘在家等着呢!”
爹娘?
这嘴臭的货和她是兄妹?姐弟?
花小满万分嫌弃的又从门缝里看了他一眼,也没那么帅嘛。
“肉?我他妈连粒米都没找到,哪有肉?”
“哎,你这是什么态度?死丫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我要是一会儿自己找到了肉,你可别怪我和你不客气!”
花小满双手一摊,你来。
你要是找到了,我就不用饿肚子了。
那小哥在外面继续叫骂,口吐芬芳,越来越难听。
花小满翻个白眼,不理他。
终于门外人骂累了,不情不愿的从蓑衣里伸出一只嫩白的手,绕过荆棘,准确的找到门拴,一拨,门开了。
花小满:早这样不就完事了,非在门口骂半天,衣裳湿一半。
那小哥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眨眼奔到花小满脸前,抡起巴掌就打。
花小满完全没想到剧情会这么发展,一愣接着往后一躲——她以为自己身轻如燕,但她如今是头两百斤的猪。
“啪!”
巴掌结结实实的甩到脸上,那小子看着弱鸡,力量还挺大,本就肥硕的脸顿时跳起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哎,我去你妈的,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打的你轻了!”
那小子似乎是打惯了,抬手又一巴掌甩过来。
花小满这次学乖了,老老实实的一蹲,躲过了巴掌,闪的那小子胳膊多抡了半圈,趁他胳膊还没收回来,小胖子一个箭步扑过去,将他扑倒在地下,两百斤的身子“duang”的一下就压了上去。
那小子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声。
花小满调整了一下姿势,坐在他的背上颠了两下,猪叫声明显升了几个分贝。
“打我?也不看看老娘是谁,打我?看我不坐死你!”
小胖子上上下下的颠,身下那小子已经被压的进气少出气多。
“服没服?”
花小满摸了摸尚在红肿的脸颊,骂道:“你他妈的就是一npc,坐死你也白坐死。”
咦,那小子臀部忽然出现了一个银光闪闪的宝箱!
嘿嘿黑,花小满照着宝箱的位置摸了过去,嗯?没拿到。
想想她“捡”地铁小哥宝箱的情况,嗯,难道是要摸五次?
她照着那小子的屁股用力的打了下去,“啪!”
一下!
“啊!傅小蛮,你,你,你敢打你兄长的屁股?你,你眼里有没有尊长了?”
刚刚不是还气若游丝?敢情是装的?
花小满抡起巴掌,用足了吃奶的力气打了下去。
“啪!”
“马儿跑的慢是鞭子抽的不够用力呀,再用点力?行!”
“啪啪啪!”
脑海里美妙的系统音响了起来,“叮,收到宝箱一个。”
猪叫声直冲云霄,“傅小蛮,你看着,你这样,这样对我,咱娘一定会打死你!”
“就只许你打我,不许我打你?啊?”
“你们在干什么?”
花小满抬头,只见一头戴苇笠身穿蓑衣的高大男子出现在门口,背光而立,看不清眉眼,只看到他裤子湿透了贴在腿上,显得整个人宽肩窄臀大长腿,胯间鼓鼓囊囊,荷尔蒙哗啦啦泄了一地。
是敌是友?
花小满搞不清楚,呵呵笑道:“咱不是在玩骑大马的游戏吗?哥哥妹妹之间玩玩游戏,很正常。”
“蔡三?!蔡长孺!你赶紧拉你婆娘起来,我,我快要被她压死了!”
婆娘?
她成亲了?
那还找什么地铁小哥,在古代一个已经嫁人的胖子,还怎么和地铁小哥人开启美好的婚姻生活?
坏了!
花小满猛地一个激灵,那个地铁小哥长什么样子来?
靠,完蛋了,她完全记不起地铁小哥长什么模样了!
这是任务失败了吧,怎么破?怎么回现实里去?
绝望。
花小满一脸吃屎的样子看着那男人大步迈了进来,蓑衣脱了,苇笠也摘了,渐渐露出了他的脸。
肥婆瞬间忘记了忧愁,两只眼睛狂冒小心心:我的妈呀,好帅的男人呀!
长眉入鬓似剑,双眸深邃如星,鼻梁高挺,微微有一丝驼峰,下颌线更如刀削的一般刚毅硬朗,下巴处有一道四指长的疤,似乎是被什么利器砍的,非但没降低他的颜值,反而更增加了他的阳刚之气。
这是她已婚的男人?
也太帅了好吗?
找什么地铁小哥哥, 就这么过吧,亲亲抱抱滚被窝,嘻嘻嘻。
花小满翘着兰花指矫揉造作的从她兄长身上起来,浅笑盈盈的看着她男人。
“相公,你回来了?”
一声相公,直把蔡长孺吓得一个激灵,地上的窝囊废也干呕一声,太他妈恶心了。
蔡长孺见鬼一样的看着她,“不和离了?”
和离?
这么个型男摆在眼前,和什么离呀?
花小满坚定的摇头,“不和离,为什么要和离?”
“你不嫌我穷了?我家里没地,只靠打猎为生,饱一顿饥一顿,这几间茅草屋又烂,不挡风,也没有菜园子,也没有鸡圈养些鸡鸭鹅,连个蛋也没的吃,更没有养什么畜生,冬天也没有无烟炭,不捡柴火就没饭吃,还要受冻……你想清楚。”
这男人混的这么惨,还这么理直气壮?
花小满看着他没吱声,他继续道:“我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猎物给他们吃已经不够,你可能吃不饱,也没有更多的分给你娘家,你想清楚。”
娘家?
花小满瞥了一眼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窝囊废哥哥还是弟弟的,试探着开口,“那个,问一下,当初你是为啥娶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