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宫中为了此次宴会,准备相当充足,这次盛典更是堪比国宴。
金小酒盛装,起得早早的,半分都不敢懈怠。
她必须表现的非常完美才有机会让北王重新赐婚。
甚至出门前还特意给自己加油鼓劲。
加油金小酒!争取嫁给八皇子!享受荣华富贵!
没见过大场面的金小酒,还真没出息的被北国这架势镇住了。
皇亲国戚,王侯将相,全都来了。
金小酒看着这些大人物,有些腿软,这些可都是书里一个个生龙活虎,威风四射的……纸片人。
禅子师尊代表大理门出席,身后跟着的是云初柔和另外一个小师弟。
而江清野则是归在了皇子的座位席,和云初柔相差甚远,所隔着老远就能看见云初柔盼情郎的眼神。
啧啧,这可不行。
坐在贵宾席的金小酒,捏着酒杯思虑,想着要找个机会把云初柔和江清野放一块去,这样才能让大家看见他俩多般配!
结果太监的公鸭嗓就叫到她了。
“南国公主金朝朔觐见!”
此时的金小酒: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云初柔勾起江清野的注意呢?
太监尴尬,看了一眼四周,又道:“咳咳,南国公主金朝朔觐见!!”
身旁的祝口赶忙小幅度扯了扯金小酒的袖口。
金小酒这才反应过来,“到,到到!”
全场沉默。
金小酒反应过来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丢人死了,还以为小时候老师点名呢?
按着嬷嬷教她的规矩连忙走到殿中央,服服贴贴的行了礼。
“小女金朝朔,代南后请北王,太后,皇后娘娘,慎嫔安,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其实别的安不安,无所谓,主要是慎嫔,她可是江清野的生母。
而别的嫔妃则是互看了一眼,宫中这么多嫔妃她只向慎嫔请安,况且慎嫔之上还有贵妃、皇贵妃,她这架势是冲着江清野来的啊。
北王应付地点点头,“起吧。”
太后也和颜悦色的问候了几句,皇后则是赏了些不痒不痛的礼品。
倒是慎嫔,其实在原着中这次宴会慎嫔并未和金朝朔打过照面。
但这次......
“好孩子。公主舟车劳顿到北国,定思乡心切,这是本宫亲手做的荷包,上面绣了南国国花牡丹,希望能解公主思乡之疾。”慎嫔笑的亲近,雍容华贵却没有疏离感,是那种忍不住为她倾尽所有的美貌。
却不知为何,一直在后宫不得宠。
“谢慎嫔,此前一直听闻慎嫔娘娘是宫中最难得一见的美人,今日一见还真如传闻所言,即是慎嫔娘娘亲手之物心意之重,朝朔收下了。”金小酒小心翼翼接过。
慎嫔看着这孩子越看越顺心,捏着丝帕一直笑得合不拢嘴。
可后宫定律是什么?是你好过了,我就不乐意。
皇后便是如此。
“慎嫔你果然好福气,六皇子治水得功劳,如今还有这么好的媳妇,看来朝朔公主也不似传闻中泼辣,之前姐姐还为你担心,如今一看这不挺好的,你且放宽心。看来公主应该改过自新,不似从前恶毒了。”
这话一出,许多皇后党轻声嘲笑,金小酒面色如灰,抬头一看慎嫔的笑僵在了脸上。
皇后,玉苏儿。母族玉氏,前朝功臣,同时一代也被北王中用,势力几乎分拨一半。
儿子二皇子,仅仅比太子小了一周,错失太子之位,可倍受北王宠爱,是太子夺嫡位子上最大的绊脚石。
“皇后此话何意?”金小酒勾唇一笑,有些冷。
二皇子给自己沏了壶酒,往嘴里一灌。
“公主聪颖,不会这都不知道吧?北国早年盛传公主泼辣无心,宫中人人皆知,届时公主看上我六弟,本王还着实为六弟捏了把汗,不过现在好了,公主一改从前了,哈哈哈哈!”
“你怎就知我改了?”金小酒继续追。
二皇子秀眉一簇,展颜,“哦?莫非你未改?那你倒是让我见识见识啊!”
祝口那见过公主受这委屈,准备拔剑,被一旁黑这脸的格尘拦下。
今天进宫觐见的只有他和祝家二姐妹,奈伊出身卑贱,在宫外接应,单凭祝二姐妹的功夫,绝对不可在宫中硬碰硬。
格尘心中焦灼,面上却淡定自若,他偷撇了眼上座的江清野,见他的眸中闪烁着戾气。
“哦?你想如何见识?”金小酒歪头直直的看着她。
二皇子也被这个异国公主勾起了兴致,竟直端着酒走下,“宫中有匹北疆烈马,是本王攻下北疆城得的一匹宝马,可惜宝马认主,性子如公主一般顽劣,也不知道到底是公主顽劣,还是我的宝马恤旎顽劣。”
他笑中冷冷,带着几分杀气。
既然江清野他动不了,那就让他来会会江清野的女人。
日后,这公主若是嫁给了江清野,那人人都知道,他有个被二皇子下马威的女人了。
“驲烈万万不可,”是慎嫔。
江清野的眉不经意地蹙了下,母后在宫中向来不受宠,又何人不知二皇子是北王最宠爱的儿子,如今她和二皇子作对,得罪的不仅仅是他,还有皇后一党。
果然,二皇子痞气的转过头,“哦?慎嫔娘娘,这又有何不可?正巧本王的恤旎慎嫔娘娘还未一睹风采过,听闻今日是慎嫔娘娘生辰,正好这也算是本王送慎嫔的礼物了。”
原来今日还是慎妃娘娘的生辰。
金小酒不耐烦的掏掏耳朵,“你话好多啊,你是百灵鸟吗?要献丑就感觉拿出来,哪儿那么多废话。”
金小酒听见身后有人捶桌,仿佛要上前教训她,但二皇子冷笑抬起手止住了那人,就这样威胁的看着她。
危险,妖冶。
“来人,带马。”说罢,又低头靠近金小酒,“公主可还有什么遗言吗?”
“反派死于话多,江驲烈你这毛病该改改了。”
江驲烈脸色铁黑,眸中迸射出嗜血的戾气,“金朝朔 ,你等死吧。”
“拭目以待啊。”
该死的女人,死到临头了还故作轻松,待会且看她怎么被恤旎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