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一趟回来之后,拜无忧发现璃月不对劲,很不对劲。
至于怎么个不对劲法呢,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什么话想说又憋着说不出来。
拜无忧可算忍不住了,主动问璃月:“璃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讲?”
“有,好像又没有。”璃月挠挠挠头,真是伤脑筋。
“那个,尊上,你……”
“我什么?”拜无忧一头雾水,这是搞什么呢?
唉,还是算了,璃月想了想还是作罢,有些悲天悯人的样子看着拜无忧。
拜无忧就觉得更加莫名其妙了,可是问璃月呢,她又不说,真是让人头疼。
傍晚,白月总算来了,拜无忧随意招呼了一声。
“你来了?”
白月走向拜无忧,还没说什么,拜无忧就说道:“阿哥,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而且大司命还找我长篇大论了好一会,对此,我没什么话好说的。”
“就是想问问你,你真打算让我住进那个什么刚死过一家三口的云阙仙府?呵呵,这也太吉利了吧……”
“还没打理好,暂时不去。”白月摇了摇头。
拜无忧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到时候我们去哪儿?”
“回族祭祖。”
拜无忧才想起,好像那堆结缡大典里写过,礼成后要回族祭祖。
可是,想到那些记忆就让人透不过气来,拜无忧心里很是抵触。
“可是我不想回去,阿哥,不回去行不行?”
“你娘还活着,被关在那里。”白月一句话提醒了拜无忧。
与此同时,天狐族白长庚咬牙切齿,手里拿着法器。
“气死我了,这个逆子!妹妹变妻子这么龌龊的事,亏他做得出来,我这就去杀了那个逆子,免得他给天狐族蒙羞!”
“夫君。”
南宫柔心死死抓住了白长庚,美眸含泪:“月儿和那丫头究竟是不是兄妹,你心知肚明。”
白长庚很是意外:“你已经知道了?既然知道就别拦我,那丫头是我的耻辱,根本就留不得,我这就去杀了那个丫头!”
“可是,月儿喜欢她,就跟鬼迷心窍一样。”
南宫柔心还是紧紧抓着白长庚的衣角:“夫君有没有想过,月儿已经两百多岁了,一直不愿意成亲。”
“如今好不容易愿意成亲了,你若再把那丫头给杀了,他若心生怨恨,一辈子不愿意再娶怎么办?”
白长庚却说道:“他就是不娶,也比找那个孽种强。”
“夫君。”
南宫柔心言辞恳切:“你可就月儿那么一个嫡系血脉,他若真的不愿意再娶,繁衍后代,我天狐族嫡系一脉就从此断了。”
白长庚沉吟片刻:“那照你说,怎么办?”
南宫柔心这才说道:“既然月儿非要娶,那就让他娶吧。”
“我咽不下这口气,只要看见拜无忧那丫头,就好像时时刻刻在提醒我,何姨娘的背叛。”
南宫柔心看着白长庚气愤的样子,柔美的脸庞划过一丝狠厉。
“月儿一心要护着她,你我也没办法,既然月儿如此爱她,等他们成亲以后,那丫头估计很快就会怀孕,只要她怀孕,生下孩子,到时候夫君再杀了那丫头泄愤就是。”
“哦?”
白长庚抬起眸子:“是个好办法,那就这样吧。”
在距离双修结缡大典只有最后三天的时候,独孤北屿设了宴,说是给拜无忧接风洗尘,因为前些天白月不在,结道侣又是两个人的事,所以现在才开宴。
宴席设在妙音宗弟子平时炼功的大平台上,独孤北屿坐在上首,而拜无忧和白月坐在独孤北屿的右下方,其余坐在下面的就是妙音宗和为数不多的素女宗弟子。
因为素女宗弟子无论男女都生的极美极媚,非常吸引目光,惹得好多妙音宗弟子为了维持住不让自己失态,私底下念了一遍又一遍的清心咒。
当然,还有不少男弟子看着白月郁闷的拿豆腐撞墙,面条上吊,其中,就包括和南烟结了道侣那位,看神情简直快要崩溃了。
白月注意到了这个现象不禁问:“他们在干什么?”
拜无忧耸了耸肩:“心目中的女神都变成男的了,还不允许他们寻一回短见?”
正说着,独孤北屿举起了一只造型风雅的酒杯:“白月,无忧姑娘,我敬你们一杯,祝你们琴瑟和弦,白首永结!”
白月和拜无忧当即站起来,璃月见状连忙煞风景的跑过来。
“尊上,你不能喝。”
“我为什么不能喝?”拜无忧眨巴着眼睛。
璃月说道:“难道你忘了,你曾经跟属下说过,绝对不会再碰酒?”
“对对对,那个,大司命,你有所不知,我的酒品很差的,所以我不能喝酒,还是算了,你们喝,你们喝。”
独孤北屿敬酒主要也是敬白月,她只是个顺带的,不参与应该没问题吧。
独孤北屿见状也不勉强:“没事,今天大家高兴就行,无忧姑娘自便即可。”
看着白月坐下,拜无忧不禁好奇低声问道:“阿哥,不知道你的酒品怎么样,会不会喝醉了失态的抱着柱子哭?”
“不会。”
白月很肯定的说道:“我从来不会失态,倒是见过你酒后失态的样子。”
白月这么一说,拜无忧又想起自己之前喝了千日醉壁咚了苏御,强吻了白月的事。
顿时一脸窘迫,拿手捂住了眼睛,这都什么糗事。
白月不依不饶:“怎么?想起来了?”
“哼!”
拜无忧把头一偏,冷哼一声:“亏得我当时还生怕你生气会把我给劈了,如今想起来,你可高兴了,你高兴的不得了。”
这时,独孤北屿斟满了一杯酒,举着一只胎薄如纸瓷白如玉的酒壶:“来,白月,这可是窖藏了百年的好酒,你我共饮如何?”
“奉陪到底。”
“好。”
独孤北屿隔空抛来一壶酒,白月伸出一只手接住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抛回给了独孤北屿。
就这样你来我往的,看得拜无忧暗暗心惊,这俩也不怕砸到别人,比如就呆在白月旁边的她。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两人都有些微醺了。
白月平日里清冷如月的面庞泛着一丝潮红,拜无忧扯了扯白月的袖子。
“阿哥,你醉了吗?”
“没有。”
白月的语气还算平静,拜无忧想了一下说道:“阿哥,你说,我跟你结了道侣之后,还能继续做素女宗的宗主吗?会不会,对你的名声不太好?”
“可以。”
“那……那我可以不管账,不做杂务吗?”
“可以。”
“还有,云阙仙府那么大,要是住进去,我可打理不了……”
“什么意思?我有俸禄,请得起仆从。”
拜无忧很是惊讶的看着白月:“俸禄?”
白月手指摩擦着酒杯:“难道,你不知道妙音宗即将附属于天诏国?”
“为什么啊?”
拜无忧很是惊讶,书里这个时候妙音宗已经不复存在了,并没有这个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