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站在宗门门口,一动不动,望眼欲穿。
身后的璃染见状叫了她两声,没有回应,一只手拍在璃月的肩膀上。
“喂!”
璃月一个激灵回过头来:“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璃染一脸疑惑:“璃月,你在这里站很久了,简直就跟一尊望夫石一样。”
“你不懂。”
璃月扭过头来对璃染说道:“尊上每次和苏公子上街都是从这条街吃到那条街,回来必定肚子撑的难受。”
“以前这个时候尊上都回来了,今天回来得这么晚,加上还有白月少司命在身旁,说不定玩的更高兴,把自己的撑得更难受。”
“我拿了丹药,可以缓解尊上吃撑了之后的腹痛,所以特意在这等着她。”
璃染对璃月竖起了大拇指:“璃月,若说整个宗门里谁对尊上最掏心掏肺,你若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是吗?”璃月笑了笑。
“哎!尊上回来了。”
璃月看到了拜无忧的身影连忙拿着丹药走上去,却发现拜无忧不像之前回来捂着肚子直说撑,反而神色如常。
“尊上,你回来了?白月少司命呢?”
“走了。”拜无忧没好气的说道。
边走边碎碎念:“这个白月,我再也不要跟他出去了。”
说完就走了。
璃月眼睁睁看着拜无忧离开,捅了捅一旁璃染的胳膊。
“璃染,你说今天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尊上怎么就突然抗拒得了美食的诱惑?”
不过才过了一天,妙音宗就派了人来接拜无忧,理由是白月找她去好好熟悉一下双修结缡大典的规矩,还有商量一些相关事宜。
拜无忧顿时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天狐族是名门望族,成个亲规矩肯定一箩筐,白月一定是找我过去背书的,只不过因为有事脱不开身,这才没有来亲自捉拿我。”
璃月却觉得没毛病,在她看来没有什么事能比拜无忧突破瓶颈更重要了。
况且,嫁给白月少司命也算不上委屈。
“纵使时间是仓促了点,但是就凭白月少司命的身份,成亲必然不会过于简陋,更何况双修结缡大典这种东西,搞不好这辈子就这一次,隆重点不好吗?”
“你倒是会替他说话。”拜无忧仍然开心不起来。
璃月却苦口婆心的劝道:“尊上还是去吧,就算不为了背规矩,换个角度想,过几日尊上和白月少司命成了亲以后,总得搬到白月少司命的寝殿里去住。”
“现在去还能和白月少司命培养培养感情,就当提前习惯习惯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
拜无忧忍不住碎碎念:“璃月,若是让你整天对着一个大冰块,你要怎么习惯?”
璃月哑口无言,不再说什么,拜无忧叹了口气。
“唉,收拾收拾准备去吧。”
“是。”
璃月连忙应承下来,在替拜无忧收拾东西的时候,璃月叫来了璃染。
“璃染,这次尊上去妙音宗很有可能是要和白月少司命成亲之后才会回来,所以不仅要收拾妥当,还要多带几个自己人过去伺候,免得尊上束手束脚不适应,你我都同去吧。”
“那怎么行?”
璃染显然有顾虑:“你倒是可以去,毕竟你专门伺候尊上,可我是素女宗的掌事,我走了,宗门怎么办?”
“你把事情交给底下的人啊。”璃月一副你是笨蛋吗的表情看着璃染。
“如今,还有什么事比得上尊上成亲结道侣还要重要?我们跟着去也好把把关。”
“把什么关?”
璃染挠了挠头就更不明白了:“白月少司命不仅出生名门,而且人品贵重,口碑一向很好,尊上能嫁过去简直走了大运了,还有什么可把的?”
“说你笨,你还真不聪明。”璃月立刻回怼了过去。
“跟你交个底,说实话这事我怎么想怎么不对,白月少司命一直以来不都是女子吗,怎么就突然变成了个男子呢。”
“对啊,我也很纳闷,他先前不是个女子吗?怎么突然变成个男的了,还要娶我们尊上。”璃染也跟着附和。
璃月拍了一下璃染的肩膀:“璃染,看来这次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所以,要把关还得你出马,不然你以为我非叫你去干嘛,为了咱们尊上的幸福!”
“哦。”璃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你倒是先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璃月勾了勾手,璃染凑过去,璃月靠近璃染的耳朵耳语了几句,璃染瞪大了眼睛。
“什么!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不这样,你让我怎么放心?你去不去?你不去是吧,那我去好了。”
“不不不,我去,我去,我听你的总行了吧?”
璃染无奈妥协。
等拜无忧他们去了妙音宗的时候,却得知白月不在宗门,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大司命独孤北屿是出了名的谦谦君子,彬彬有礼的招待了拜无忧,还对着拜无忧一阵寒暄。
“无忧姑娘,白月他临时有事不在宗门,怠慢了你,还真是抱歉。”
“算了吧,他在和不在有什么区别?”拜无忧喃喃道。
独孤北屿像是听出了一点苗头,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白月他……没有接触过什么女人,可能不太懂得男女间的情事。”
“不过,心里还是很看重你的,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无忧姑娘多担待。”
“噗嗤!”
拜无忧被独孤北屿严肃的语气逗笑了,突然想起之前的一件事。
合欢铃大开,喷出一股粉色的烟雾,白月随手一挡,烟雾改变轨迹飘向远处约会的一对男女。
遭了!
拜无忧连忙追过去,那对男女已然进入状态,在草丛亲密了起来。
听着草丛中的异声,拜无忧连连摇头,直叹:“造孽啊。”
随即,白月也追了上来,抬脚就要往发出异声的草丛走,被拜无忧给拉住了。
“你要干什么?”
“自然是去看看他们要不要紧。”白月微微蹙眉。
听这声音很痛苦,难道受伤了?
“白月!亏你还是个少司命,居然这么不正经,连这种事也要看!”
“唉,我用合欢铃本来是对付你的,谁知道……”
“中了你的合欢铃会如何。”白月语气疑惑。
想到这件事,拜无忧不禁对独孤北屿揶揄道:“连生娃都要教的那种吗?”
“咳!”
独孤北屿尴尬的咳了一声,这种私隐…他怎么好说。
不过,不至于吧。
退一万步说,就算白月真的不会,不是还有拜无忧?
拜无忧不是素女宗宗主吗?早就听说素女宗对于双修之道有的是手段,应该……不成问题。
拜无忧和独孤北屿在妙音宗结伴同行,偶然遇到两名弟子。
最关键的是,这两名弟子压根就没发现拜无忧和独孤北屿,还在那不知死活的议论拜无忧和白月的事。
“哎!你说,这白月少司命怎么就变成了个男子?”
“对啊,弄不懂,突然就变成男子了,而且还要和素女宗那个宗主拜无忧结为道侣。”
“旁人也就罢了,素女宗的女修千娇百媚,可是号称不把男人榨干的一滴不剩誓不罢休,白月少司命竟也敢娶?怕不是有八个肾……”
话音未落,这两名弟子突然捂着自己的喉咙,一脸痛苦。
拜无忧看向独孤北屿。
“这是怎么回事?”
独孤北屿解释道:“白月在妙音宗布了阵法,凡是有人敢对此事有不好的议论,数十天内,喉咙都会如同长满毒刺般痛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