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挑了挑眉:“你送的是什么东西?”
“看不出来吗,福包啊。”拜无忧一副你是智障吗的表情。
“福包?有什么用?”白月很是疑惑。
“可以为他们带来祝福啊,过年送福包不是固有的风俗吗。”
“祝福?你的祝福可以让他们从此衣食无忧?”
“………”
拜无忧竟然不知道怎么作答。
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了答案,顾霏盈还是装模作样的让江太医上前给自己把脉。
江太医把了脉之后,再次跪下了:“皇上,微臣无能,麝香已经渗入皇后娘娘的体内,皇后娘娘凤体受损。”
齐元熙听见这话顿时淡定不下来了,手一挥,哗啦的一声桌上的香料盒子都摔在了地上。
虽然是第二次听见这话,顾霏盈身形也有些颤抖,她作为中宫皇后,若是自己不能生下一儿半女的,那将来如何稳固自己的地位?
江太医被这声响吓了一跳:“皇上息怒,幸好发现的早,娘娘倒还不是无药可救,只是需要长久的调养。”
齐元熙打断了太医的话:“是谁在皇后的香炉里放了麝香?给朕查出来,敢在这后宫之中对皇后下手,是当朕死了吗?”
虽然他和皇后并不熟悉,也谈不上什么感情,却也希望皇后能够怀上他的孩子。
毕竟皇后所出的皇子公主身份要格外金贵一些,跟其他妃嫔所生的身份不同,如今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对皇后下手,齐元熙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件事情?
“皇后身边的侍香宫女是谁?”
绿珠连忙上前替皇后回话:“回皇上,是一个叫霜儿的宫女。”
“那还不快把霜儿给朕带过来?”
很快霜儿就被押了过来跪在地上:“奴婢叩见皇上。”
身子却得缩成一团,抖若筛糠,齐元熙认真的端详了霜儿,轻轻的吐出三个字:“你在怕?”
霜儿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很明显能看见那耸动的肩膀:“皇上,奴婢……”
“说,是谁指使你在皇后香炉里放麝香的?”
齐元熙拍了一下桌子,大有一副风雨欲来之势,因为这件事情不仅是害了皇后,更是挑战了他天子的威仪。
霜儿被这一震更是吓得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皇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霜儿磕头如捣蒜,很快地上被磕得一片血渍。
这个时候顾霏盈也稳定了自己的心情,坐下之后道:“霜儿,到底如何,你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这是你唯一将功折罪的机会了。”
霜儿早就已经被皇后逼供过,如今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了,再一次把陈嫔身边的桑葚如何哄骗她让她放一些麝香在皇后的香炉里的事都说了出来。
齐元熙听出了点眉目:“是桑葚叫你这么做的?而且桑葚还是陈嫔身边的宫女?”
霜儿继续磕着头:“奴婢不敢说谎,奴婢不敢说谎,的确是桑葚说这些药都是祝娘娘早日生下皇子的。”
“奴婢并不识得麝香这么名贵的香料,不然,就算是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往娘娘的香炉里加这些东西,请皇上明鉴,皇上明鉴啊。”
齐元熙沉吟片刻:“去陈嫔宫里把桑葚带过来,朕要亲自审问,陈嫔也一并带来。”
“是。”
得了命令,皇上身边的人就去拿人了,至于霜儿被这阵仗更是吓破了胆。
不一会儿,陈嫔就扭着腰肢走了过来,看见皇上一脸怒容也不敢造次:“臣妾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齐元熙看了看陈嫔:“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朕不是说把桑葚带来吗?”
陈嫔面露难色:“皇上,臣妾宫里是有一个叫桑葚的宫女,不过这名叫桑葚的宫女在十几天前就已经跳井身亡了。”
“跳井身亡?怎么会这么巧?”
这句话是顾霏盈说出来的,顾霏盈攥紧了拳头,只听见咔嚓一声,顾霏盈保养得像葱管一样的指甲深深被她捏断了半截。
好一招釜底抽薪,她终究还是没有预料到做这件事的人竟然早就杀人灭口,让她即使察觉了也无从查起。
陈嫔面色疑惑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巧不巧的?是桑葚手脚不干净偷了臣妾的翡翠耳环。”
“她偷旁的也就罢了,主要这对翡翠耳环是臣妾刚入宫时皇上赏赐的,所以臣妾格外愤怒让人打了她十个板子。”
“没想到桑葚竟然想不开投井自杀了,臣妾觉得这件事情发生在臣妾的宫里晦气,也怕污了皇上和皇后的耳朵。”
“又想不过就是一个小小宫婢,臣妾也就没有声张,只是让自己宫里的宫人处理了而已,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齐元熙看着陈嫔面色冷淡的可以结出一层霜来:“陈嫔,桑葚真的是自己投井而死的吗?”
陈嫔见齐元熙这样看着自己,不由得心里一跳:“皇上,臣妾宫里的宫人都可以作证,桑葚的确是因为偷了臣妾的翡翠耳环,臣妾罚了她,她才想不开跳井自尽的。”
“那桑葚的尸首呢?”
陈嫔诚然惶恐的跪在地上,脸颊旁的金珠耳环摇摇晃晃:“因为臣妾觉得晦气,所以让人把桑葚火化扔进枯井里了。”
连尸首都没有留下来,顾霏盈暗中咬牙。
齐元熙自然也不是那么好哄骗的,他对后宫里的争斗略有耳闻:“陈嫔,你知不知道皇后数日焚的香料里被人加了麝香?”
陈嫔自然知道麝香是什么东西,立刻吓得脸色煞白:“皇上明鉴,这件事和臣妾没有半分关系,臣妾也不知道怎么会牵扯到桑葚来,臣妾是无辜的。”
“嗯?是吗?”
顾霏盈被绿珠扶着站了起来走到陈嫔面前:“可霜儿已经交代了是你宫里的桑葚哄骗她,说加麝香可以祝本宫生皇胎。”
“霜儿为了邀功请赏这才这么做的,陈嫔,桑葚是你宫里的人,就算现在死了,这件事情你也洗脱不了嫌疑。”
顾霏盈疾言厉色,掷地有声唬的陈嫔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只能讨饶:“皇上明鉴,皇后明鉴,臣妾真的不知道,臣妾对这事一无所知啊。”
顾霏盈也跪了下来:“皇上,请还臣妾一个公道,臣妾身为国母,若是身子有损不能为皇上诞育皇嗣,那是臣妾之过。”
“如若不然,就请皇上废去臣妾的皇后正宫之位,臣妾只求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