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画风一转,他浑身却散发出了一阵危险的气息,眼眸深处也有着诡谲的冷光闪耀。
“就算他们两个并不是志趣相同,走到了一起,依照着老二那弱不可堪的身子,他们两个也不值得让孤多想。孤如今要下定决心防备的,却是即将进入朝堂的小七!”
七皇子刚刚成年,就得了一个贤王的名号,如果他进了朝堂,依照着他母族的势力,太子一派,恐怕会受到一定的冲击。
念头思索至此,太子神情很是烦躁。
“这一个个的都以为太子这个位置好坐,卯足劲儿的想要把孤拉下马去,可谁又知道这个太子位高处不胜寒的很。”
他说着说着,脸上就犯了一片苦。
不过转瞬,他就把这些收了下去,问起了闻冉冉,“她为老二熬了汤,牧言就没有说什么吗?”
幕僚看了眼他,淡淡地回一句:“二皇子和牧大人已经互为知己了。”
简单一句,已经表明了所有。
太子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随后他用过斋饭,和幕僚商量了一些事情,就入了睡。
次日天明,早饭用过,他就去找了江离栎,带着他,来到了女眷必经的长廊。
“老二,你那汤效果如何?若是不错的话,孤等一下倒是想要向闻大小姐请教一下。”
听着太子别有深意的话,江离栎面色紧绷的朝他拱手道:“那汤方初时效果显着,但再一次服用,效果还比不上太医院开的药方。”
“是吗?”太子眼神却很冷冽,“那为何孤听说你因为这个汤方,和牧言走的特别的近。”
原来是因为这事才找他。江离栎听到这里心头有数了。
他也没有掩饰,反而就像是说到好朋友似的,向太子仔细的说到了昨日的事儿。
并且话里话外,都在太子的面前夸赞着牧言是何等的有才华。
太子不耐烦听这些话,摆手打断,目光就落在了远处。
“老二,孤不是要说你和牧大人不该私下结交,孤只是想要提醒,牧言身为新科状元,如今更是一个五品官员,你和他的相处就应该收敛几分,莫要让人怀疑。”
江离栎听出他语气中的关心,笑着朝他道了一声谢。
谢字刚落,牧言就走了过来。
他一看到太子和二皇子站在一起,心头沉了沉,面上却从容不迫的走上去,向他们两个行礼。
“牧言!”太子眯着眼睛打量他几眼,轻笑道,“老二说你文采斐然,孤刚好有一首诗只做了半边,不如你现在就帮孤补全了吧。”
这既是为难,也是考教。
牧言心头一突,嘴上却飞快的给出了下半阙。
太子一愣,之后双手合在一起,轻轻的拍了几下。
“牧言,牧大人,你果真是让人惊喜。”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宝物似的,双眸紧紧的盯着牧言,然后问起了其他的事儿。
牧言一一作答,不仅让太子更加的惊讶,还让江离栎对他的能力多了几分认识。
“牧言,我想假以时日,朝中一品大员,定有你的一席之地。”
江离栎真挚的夸奖,眸里却飞快地闪过一丝如获至宝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