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暖呜咽不止。
“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敢惹我顾家,你也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你说,要是村民们知道你在野地这样勾搭人,会不会直接把你沉塘!”
莫翠兰恶狠狠地说道,随后瞪了瞪自家没出息的儿子。
顾全不敢说话,低着头站在旁边。
王春花看着躺在地上的箫大,脑海里响起自家老头子刚刚的话,突然有些犹疑,决定先看看情况在出手。
“真是你安排的,你们怎么这么恶毒,你们这么毁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苏向暖声音拔高,面色悲切。
“你叫吧,看看谁能来救你!”莫翠兰脸上充满了扭曲神色:“对,都是我们安排的,你和箫大害死我的相公和儿子,我要让你们偿命!”
莫翠兰狠声道,登时便扬手要扇苏向暖耳光。
“住手!”
一个沙哑严厉的声音在此时想起。
里长拿着烟袋锅子走来,眉头皱地能夹死苍蝇,在他身后,村民聚集涌动,对于眼前看到的一切低声议论。
“里长,你怎么来了?不过你来得正好,你看她在野地里勾搭别的男人,要怎么处置她?!”
莫翠兰回头看见里长,不以为意,准备继续揪扯苏向暖。
但是村里的几个年长的族老已经上前,将他们团团包围。
“给我把她们捆起来,明日送交衙门。”
里长的话让莫翠兰等人满目错愕。
“你开什么玩笑?你敢送我去衙门!你脑子装的都是浆糊吗!”
莫翠兰挣扎,但终究敌不过男人的力量。
“你们几个,都傻了吗?还不过去帮她!”
王春花急得不行,叫那几个流民过去帮忙。
但对方均是置若罔闻。
“莫翠兰你们最近太过了,再这么没休止闹下去,梧桐村没有安歇的一天。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衙门,一起被主薄处置。”
里长重重抽了口烟袋,发话。
从前这顾家再跋扈,也没动不动就要人命。
可现在他们闹腾的没休止,再这么下去,他们顾家早晚要爬到他的头上耀武扬威。
“你,你……”
莫翠兰气得说不出话来,但是当他看到箫大扶着苏向暖从驴车上下来时,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瞪出来。
“贱蹄子,你居然骗我,还有你们这些收了我银子不干事的,你们明明说箫大被制服了,结果他屁事没有,你们——!
莫翠兰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她每说一个字,吐出一句话,她的眼睛就越瞪大一分。
王春花见情形不对,在人群中往后退了几步,决定把自己先摘出去在说。
苏向暖:“骗你?我骗你什么了?这些事,桩桩件件,哪件不是你们指使的的?我今天差点把命搭你手里,我必须要讨个公道!”
说完揉了揉脸,脸上的伤依旧在疼。
箫祁看出她的难受,将她搂在怀里,眉目沉沉。
同时,他眼底的嗜血杀意又开始升腾起来。
要不是小媳妇说她有自己的计划,只怕他早就屠了顾家。
“箫大媳妇,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为你做主!”
里长说的那是叫一个义正词严。
“多谢里长了,那我就等您的消息了。”
要不是知道他是什么人,苏向暖差点就信了他的话。
今儿这事,要没有个外在刺激,里长这个老狐狸又怎么会这么积极。
不能不说,王翼给的那封信,还是好用的。
其中一份,是王翼以官府口吻书写的信,并盖上了县衙的章。
内容简单粗暴,就是给她撑腰。
她刚刚让一个流民去报假信,另一个流民拿着这信去找里长。最后一个去村子里把人都喊出来看热闹。
效果不错。
“里长,你是瞎了狗眼吗!你给要这个贱蹄子做什么主,她饥不择食,连这些流民都不放过。她才刚从男人身下爬起来,身上还沾着泥土,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今晚应该沉塘吗!”
莫翠兰指着苏向暖大叫,脸上的表情近乎扭曲。
“她这么短的时候在镇上混的风生水起,不也是靠的皮肉吗?这样的贱人,里长你不该出面处置吗?”
“啪!”
苏向暖眼中一寒,上去就给莫翠兰一记耳光。
“你敢打我?”
莫翠兰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向暖。
“为什么不敢?你这臭嘴,我早就想打了。”
苏向暖揉了揉发麻的手掌,真是的,这身体太弱了,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愁死了!
“我要和你拼了!”
莫翠兰气势汹汹像只野猪一样朝苏向暖扑来。
箫祁及时拦在苏向暖面前,一脚就把冲过来莫翠兰踹出两丈远。
里长急忙派人去控制她,让她也动弹不得。
“苏向暖,你个贱货!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
莫翠兰竭力挣扎,唾沫星子乱喷:“你今个在野地里勾引那些流民的事情,证据确凿,我看你怎么抵赖!”
刚刚莫翠兰没气昏了头,把话题扯会苏向暖勾引男人的方向拉。
“哦,是么?既然你说证据确凿,那证据?”
苏向暖声音冷冷的,眼底却划过一丝暗芒。
“你都和那些流民勾搭上了,苏向暖你还想抵赖,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贱的人!”
啊——
尖锐的女子叫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里长抖了抖两撇八字胡,把烟袋锅里的烟丝压实了,嘬了一口后派人过去,自己也跟了上去。
苏向暖嘴角勾起,眼底都是了然的笑意。
“哎呦我的天,男的都过去,别看了,别看了!“
走在最前面的小伙子瞬间止住步伐,立即背过身,脸上臊得厉害。
后面的人没明白他的意思,还都往前走,等看到眼前一幕时,均是发出震惊无比的惊叹声。
“简直败坏门风啊,这个模样成何体统!”
“让几关女的过来帮忙!“
里长气得八字胡抖了抖,背着手就往回走,连连叹气。
“别碰我,别碰我!啊——”
顾兰兰神志不清。
此刻的她,身上一丝不挂,皮肤上沾满了泥土。
而她身旁昏迷不醒的胡流,手里还紧紧拽着她的红肚兜,衣衫同样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