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箫祁就带着她离开茅草屋的视线范围。
苏向暖美目直勾勾地看着他,看着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女主,内心很不是滋味。
明明都知道颜子琪是有目的的,为什么还要答应她。
“静观其变,等到她拿到雪莲之后,在看她到底想做什么。”沉声缓语,反派不亏是和男主对立大半个世纪的人,心计方面,不是苏向暖可比。
轻扬了扬眉,苏向暖缓缓点点头。
突然,苏向暖伸手拍了拍脑袋,一门心思都在裴寡妇那,她居然忘记让女主帮箫祁看看伤了。
正在懊恼的时候一双温热带些粗糙伸了过来,轻柔她的额头,淡声问:“怎么?”
把他的手从额头上拿下来,在他掌心上写:“你身上的伤……”
字还没写完,苏向暖就忽然感觉抱着她的那具身体一僵,随后她在他的目光里看到一丝阴森浓郁寒意,那种恐怖嗜血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那种寒意让苏向暖僵了僵,随后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脸色有些微微发白。
也不知是她的寒战动了箫祁哪根筋,他垂下眼看着有些发抖的她,须臾之后,那些寒意瞬间消散了许多,他手指慢悠悠地捏着她的指尖,漫不经心地道:“我没事,以后不要在独自一人出去了。”
仿佛漫不经心地陈述一句话,却让苏向暖有点慌有点怕,她无意识地点点头。
反派这阴晴不定的性子到底啥时候能收敛收敛,关心他的伤势,干嘛突然变得阴沉沉的。
苏向暖有些郁闷地拽了拽包着自己的布巾,露出脸透透气。
看着紧抿着唇的怀中人儿,箫祁沉默了片刻,淡淡地道:“带你去平台上看看。”
一听要去看小妖精们,苏向暖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那些不好的思绪也被她瞬间抛到脑后,扯着反派的袖子就要立刻过去。
***
阳光那么毒,几天没给小妖精们浇水,不知道会不会焉吧了。
但到了平台上看到那些小妖精们,苏向暖呲牙一乐,那些担忧都是多余的。
没想到这些红薯涨势那么喜人,有了灵水的浇灌,从红薯苗苗已经长成了小红薯,这样长下去,不用几天她就可以吃到美味的红薯粥和烤红薯了。
苏向暖拿起放在旁边的小铲子在地里溜达,给那些红薯根草薅一下。
摘了几个小红薯,晚上给萧老爷子煮红薯粥,刚出了平台就看到不远处村里一群人围在里长家门口。
两人对视一眼,莫不是那金子的事真跟里长有关系?
里长家门口。
“进去给我搜!”薛丞下了马背,厉声下令。
“是!”
很快一队衙役从屋里出来递给薛丞一个木盒子。
拿着木盒子,薛丞在手上垫了垫,眉头瞬间拧紧,打开来看,果然是一锭金闪闪的金元宝,他仔细查看了一番,证实是之前丢失的金子。
“把他带走!”
里长看着薛丞手上的木盒子,头上不断地浸润出冷汗,但还是强自镇定开口:“各位官爷,我犯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就算你们是官爷,也不能随随便便想抓人就抓人啊!”
“不知官爷擅闯民宅,所为何事?”
此时,箫祁带着苏向暖已经来到人群中,看着薛丞手中的木盒子,箫祁深邃的眼眸沉了沉。
薛丞走到里长面前,手握着剑柄,冷睨着他:“我们接到密令,梧桐村不久前有人截官车,偷盗官府的金子,特地来查看,没想到还真查出一些东西。”
“犯了什么事自己心里还没点数吗?这木盒子里东西从哪来的?”
“敢截官府的金子,你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
“金……金子??官……官府的?”里长吓得脸色苍白,舌头都捋不直了,这金子还是箫老二给他的,他哪里知道在大金元宝是官府的金子啊。
里长哆哆嗦嗦的直摇头:“官爷明鉴,我真不知道这金子的来处啊!”
薛丞眼底掠过一丝悚然,目光凌厉地看向里长:“到了衙门有机会让你说出实话!”
里长家的媳妇和几个儿子也是吓得瑟瑟发抖,偷盗官银那可是重罪啊。
会不会牵连他们?
大儿子急忙跑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呼:“官爷明察,这金子不是我爹偷的,是别人给他的。”
“哦?”薛丞目光凌厉地看向大儿子,“那你说说是谁给的?”
“是,是箫老二!”大儿子着急,他爹死了没关系,不能连累他们啊,他们还年轻,儿子还要娶媳妇,不能栽在这上面。
薛丞长刀出鞘,指在村长儿子的脑门上:“箫老二已经死了,你怎么证明那金子是箫老二的!”
“我……我……我看到他送给我爹的。”
是箫老二送给他爹,让他爹保住萧志峰的。
但他也不知箫老二从哪来的金子。
“那就是没证据了!一起带走!”薛丞还刀入鞘,懒得跟他们多话,冷声发令。
院子外围了一群人,都在窃窃私语着,均表现出了不屑。
怪不得之前里长这么维护萧老二他们家,原来是收了人家的金子。
有了金子一大家子生活都不用愁了。
押解两人刚走出院子几步,就看到不远处的两人似是在等他,薛丞看起来精神不错,笑着上前。
走到两人面前,箫祁也不客气,直接开口:“能否麻烦大人一件事——”
祠堂内。
村里有辈分的一些老人都来了,顾家也来人了,断臂箫老九他们没来,来到是箫富贵,脸上十分不悦,抬头看着站在上头的箫祁,双手背负,心里有很不爽。
这是有多大阵势,把村里的人都叫来。
“衙门的人把大伙儿叫来是有什么事儿啊?”村里的乡亲疑惑开口问道。
薛丞望着密密麻麻的一群人,微微抬头:“都静一静,大家都聚集在里长家门口,正好借此机会跟大家伙说个事。”
顾家的几个婆娘见祠堂内占满了不少人,挤不进去,在门口骂骂咧咧。
箫祁将官府的红契拿了出来,朝着在场的人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