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媳妇一直跟他强调我们两个字。
“啊,这不是你做的衣服?”
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墨宸心态垮了。
“我不会做衣服啊,就算会,那也是做给我相公穿啊。“
苏向暖有些哭笑不得,温温柔柔的语气说着最扎心的话。
“好伤心,我走了。”
墨宸一时难以接受,转身离开。
“那咱们也走吧。”
苏向暖搓了搓胳膊,喊着男人一道离开。
这秋天的深山真是冷。
然而,下一刻,男人将身上的外衣披在她身上,然后拦腰抱起。
“你累不累啊?我可以自己走的。”苏向暖抱着男人的脖子,轻声问道。
“你身体刚恢复,又一夜没睡,在我怀里休息一会儿吧。”
箫祁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看着苏向暖眼底那淡淡的乌青,心里泛起浓浓的心疼。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苏向暖就打了个哈欠,窝着他宽阔的胸膛中眯眼休息。
箫祁抱着她朝山下而去。
这边,墨宸按着箫祁所指的路下山,出了村。
大约走了一炷香之后,骤然起了一阵风,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晨雾朦胧中,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崎岖的山路上。
周遭不知何时围上来十几名黑衣人,将他团团包围。
“怎么,事情超乎你的预料,你就要杀我灭口?独孤公子,你未免有些太操之过急了。”
墨宸淡漠一笑,对着从马车缓缓而下的男子说道。
“小王爷说笑了,你这尊贵的身份又怎能在下能动的,我不过是来接应你的,毕竟你受了伤,总不好一直走回去吧。”
独孤夜恭敬说着、但神色却无一丝恭敬之色。
“有劳独孤公子想的周到,只是你与我大哥一向关系不错,现在跑到我面前,难道是想看我有没有死?”
墨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底藏着戏谑。
这位相国公子一向与大哥往来频繁,不屑于他这种被视为眼中钉的人说话的。
“比起你大哥,我更看重你。”将墨宸的神色尽收眼底,独孤夜唇角勾起一抹略显奸诈的笑意。
这话让墨宸怔楞了一下。
“你可知道,刚刚救你的夫妇俩人,是何人?那箫祁,是北牧将军唯一的后代,北牧将军死前,将所向披靡的箫家军藏了起来,具体藏在何处,怕只有箫祁一人知道。”
“你说什么?!”
他自己看出箫祁并非普通的村民那么简单,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箫将军的后代。
箫将军手中的队伍都是神秘精锐。
如果不是因为北牧失去了箫家军,只怕他们也不会沦落到被临国欺负的地步。
“所以你玉佩……”
墨宸想到了最关键的问题,金色的眼眸掠过暗芒。
那玉佩也是号令箫家军的其中一样东西。
想当年,箫老爷子死前居然把这玉佩给了刚出生的奶娃娃。
箫家人知道这个事后都后悔莫及,多年来一直在寻找箫祁。
不仅是北牧,各国都派出精英去搜寻,结果都无功而返。
想着那奶娃也许被狼群分食,玉佩也将成为神话,却没想到它会有现世的一天。
“玉佩是箫祁的,只要找到他,就能找到箫家军,到时候帮你夺皇位又算什么?小王爷,你这是因祸得福了。”
“说吧,你目的是什么,相国公子突然倒戈,甚至还说出这么重要的秘密,只怕,所求之事怕不会那么简单吧!”
墨宸挑眉看他,不在与他绕弯子。
“在下所说之事确实不简单。我想让箫祁找到箫家军,你与他们相处还算融洽,希望你多花些心思,同时也要和我打个配合。”
独孤夜表情讳莫如深。
“若是他痴迷不悟,那就要用些强硬手段!”
“好。”
墨宸爽快应了下来,别说犹豫了,几乎是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还是小王爷爽快!”
独孤夜有些意外,但很快就露出满意笑容。
“你说说看,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并给办了,争取早日找到那萧家军。”
“小王爷现阶段只要和他们处好关系即刻,信任一旦建立就什么都好办了。”
独孤夜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亲近之人的算计是最让人不设防的。
“行,那就这么决定了,正好我累了,用你马车捎我一程,我是真走不动了。”
“小王爷请。”见他应承下来,独孤夜自然恭敬请他上车。
墨宸自然不会和他客气,径直上马车。
独孤夜看着他的背景,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
这墨宸看似确实有些头脑。
不过,那又怎样。
这并不代表,他最终会拥护他坐上皇位。
墨宸感觉到身后那意味不明的目光,暗嗤了一番。
独孤夜这番套路,他可太明白了。
卸磨杀驴这种事,也要看着磨盘到底愿不愿意下来。
这独孤夜手上权势在多,也抵不过萧家军。
若他真能得到箫家军的支持,又何须这独孤公子的拥护?
不过,他还真是期待。
他想要的不止是那箫家军。
还有他那小媳妇,他都想要。
想到苏向暖的模样,墨宸脸上挂着笑意。
马车上,两人各怀心思。
薄雾氤氲中,马车极速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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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还未完全大亮,里长就喊了全村的年轻小伙子一起搜寻。
经过昨晚的事,大家精神一直处于紧绷中,所以搜寻的也格外仔细。
“没有发现吗?”
一直到晌午,搜寻才结束。
听着村民们的汇报,里长眉头紧蹙,只见他将目光转向箫祁身上,声音带着浓浓的疑惑。
“箫大也没发现可疑之人吗?”
“没有。”
箫祁牵着苏向暖的手,淡定摇了摇头。
“那真是奇怪了。”
“真是邪门了,一个人流了那么多血,能跑那么远,不亏是流民,逃跑技术就是不一般。”
里长喃喃自语,有听到其他几个村民汇报的情况,里长吐了口烟,拿烟袋子在地上磕了磕,才开口道:“既然这样,大家都回去把,看来那流民已经离开咱们村子了。”
“他会不会跟同伴通风报信去了?”
“是啊,他怎么离开的我们都不知道,万一哪天又回来了咋办。”
“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山上的避难所躲躲吧!”村民们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