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是你叫一个只认识了一个小时并且已经结婚的男人的理由?”
蒋卫国这张嘴是真的毒,把翟瑶说哭了还不算,愣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翟瑶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哇哇大哭。
蒋卫国看人哇哇大哭,这心里特别爽,抛着手里的烟,一点留恋也没有走人。
“嗳,这位小哥,你等等!”
围着翟瑶的人突然招呼蒋卫国。
蒋卫国又往前面走了两步,在人追过来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小哥,这事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我们哥几个好好的站那,只是带的行李多了点,这女娃经过的时候也给她让路了,可能谁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就碰了一下她手臂。”
“这人来人往碰一下不是正常吗?我们一群人都跟她道过歉了,可她就在那里大喊大叫说有流氓,非但如此,还把我们带的行李,里面的吃的全踩了踩!”
“我们带的,是好几天的干粮,被她踩成那样还能吃吗?我们兄弟几个一起,是去挖沟渠的,还没去,口粮就没了!”
说话的这人说到最后,嘴唇直哆嗦,眼眶红红的。
蒋卫国看这群人一个个破烂打补丁的穿着,再瞅瞅一个个拖着麻袋,自然明白他们的家庭条件都不怎么好。
“大哥,我理解你们,不过我和那个女人,半点关系没有,你跟我说这些……”
蒋卫国噙着笑,摇了摇头。
“我深表同情!”
想他替她出钱赔偿?
除了他媳妇儿,没人能平白无故从他手里抠钱。
“不,不,你误会了!”
那人擦了几下眼角,“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并没有错,我们拦着这位姑娘,只是想给我们兄弟讨回公道!不管这位姑娘是不是故意的,我们的东西,她都要赔!”
赔就赔吧,姓翟的也不是赔不起,只是她这个性,让她赔……
蒋卫国眼眸动不动,随即拍着那人的肩膀,附耳过去。
“大哥,你这些话不应该跟我说,可以跟闯祸的那女的说!”
这人脑子不怎么正常,不过还是有股正义劲儿,只要往惨了说,不怕她不赔。
想着,蒋卫国又提醒了一句:“你们这些人上顿不着下顿,有的连发霉的食物都舍不得扔,她还好意思不赔你们被毁坏的东西?”
那人怔了怔,蒋卫国则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扬长而去。
很快,正抱膝哭泣着的翟瑶身边突然响起了一道道哭泣的声音。
“我就两身衣服,那身衣服在家的时候刚被我娘补好,刚被她撕了个大口子,还是那个地方,那还能穿吗?这么大热天,我只剩我身上这一身,你们闻闻,是不是已经有味儿了?”
“你有我惨?我带来的那罐咸菜,是我媳妇儿把自留地刚长好的菜全摘了,用存了两个月的盐腌的,罐碎了也就罢了,咸菜全被她踩了!”
最可怜的要属一个捂着眼睛,蹲在地上一直哭的大叔。
什么也不说,只知道哭。
而他的凄惨,还是旁边的人哽咽着说了出来:“赵叔带的干粮虽然有的发霉了,还能吃,刚才被踩了之后找不到了,他来的时候还说答应他小儿子,要给他买糖吃,现在自己一日三餐都没得吃了!”
“我们不就是没位置,站着吗?这招谁惹谁?”
“我们一群大老爷们,被人指着鼻子骂流氓!也不看看我们多大年纪,能当她爹了!”
低泣,四周全是大老爷们的低泣,翟瑶头终于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