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知道,我就不问你闯什么祸了?”
孙厂长冲着蒋卫国咆哮起来。
这臭小子三天两头闯祸也就罢了,每次他问,他还装傻,非让他说。
这臭小子,就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驴。
“厂长,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向您发誓,我要是说谎,那就让我……扣一个月的工资。”
这是蒋卫国能想到的最严重的惩罚,毕竟他一个爱财如命的,这厂长肯定是知道的。
“滚!”
孙厂长想一巴掌把蒋卫国呼死得了。
一个月的工资,一个月的工资够发屁的誓。
孙厂长从兜里掏了掏,点了一根自己卷的烟。
他这厂长坐了那么长时间,工资福利拿了不少,愣是抠门的只抽旱烟,用纸卷着或者用烟锅抽。
蒋卫国每看一次,摇一次头,送他一盒烟吧,每一次搞得跟受贿一样坚决不要。
活该受苦受罪。
“这件事没法查,一查就会惊动人,好在来问……查你的也没查你什么秘密,就查了你一些人尽皆知的事,像家住哪儿,家里有什么人?”
蒋卫国扬了扬眉头,“厂长,您骗我的吧?您知道人家问了什么,不知道人家是谁,人家问的是厂长您吧?您是不是把我出卖了?”
蒋卫国三言两语就摸清楚了什么情况,本来还有些担忧的心缓和了下来,如果真是找事儿的,应该不会大大咧咧的问孙厂长。
“臭小子,我让你乱说话!”
孙厂长没忍住,重重往蒋卫国脑门上拍了一下,“我领导待儿的客人,我敢不回答吗?”
“这样啊!”
蒋卫国理解了。
人家就是见他青年才俊,问了厂长几句他的情况,哪儿想到自家这个老厂长就认为是他惹了事。
蒋卫国揉了揉鼻子,重新回到之前的话题,“厂长,你就让我把信寄回去吧,就一封信而已,上面就几个字,你害怕我向外传出什么信息不成?再说了,我们研制的那个汽车,从头到尾我可都有参与,熟悉每一个零件儿,我要是真想把这机密传出去,那谁也……”
“你给我闭嘴!”
孙厂长指着蒋卫国训斥,“嘴上一点没把门,这些话是你能说的吗?”
蒋卫国无语地举了举手,“行,就当我说错话了,那我寄信的事,厂长您能同意吗?这马上就要上工了,您要是不同意,那我晚上下工的时候再来。”
孙厂长嘴角一抽,抬脚虚踢蒋卫国,“滚滚滚,你给我滚。
“厂长,到底同意不同意,您给我回个话?”
蒋卫国不达目的不罢休,向着场长要是不同意,他坚决不走。
孙厂长把牙齿咬得咯咯响。
这混账东西,是真想气死他。
“想寄信可以,给我控制到一百字。”
蒋卫国一听这字数就炸毛,不过还没等他抗议,厂长又忙坚决道:“就这个数,没商量,再像之前一样废话连篇,长篇大论,我亲自给你撕了!”
“写完交给我,我让人以你嫂子的名义送,不准让厂里任何人知道。”
蒋卫国张了张口,孙厂长却不想给他说话的机会,因为这已经违背了他的原则。
他指着蒋卫国鼻子骂:“别再跟我提要求,我定下的规矩,不是让你蒋卫国来破坏的。”
蒋卫国将戳着自己鼻尖的那根手指挪开,无奈道:“我没想再提要求,我只是想问我现在回去拿信可以吗?这样您也能早点送出去!”
“唉,搞不好我媳妇儿正等着我的信呢,这一来一去的耽搁,恐怕晚上才能送到媳妇儿手里,媳妇儿要是生我气了怎么办?好烦!”
孙厂长:“……”混账东西,专门来气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