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满月弯眉皱起, 有点忧虑。
自己明明已经是三阶异能者,按常理来说,这两粒种子不该这么慢的。
两个男人的注意力果真成功被转移, 他们低头观察。
“是不是因为种子感受到气候变化, 觉得现在不适宜破土,所以将时间推后的?”
即便不用看, 都能感觉草芽正在头顶嗯嗯嗯点头。
舒斐嘴角轻抽, “那还真挺有智慧的。”
前阵子几乎每天都会下暴雨,他们又在着急忙慌的赶路, 比颠沛流离还要颠沛流离,从时机上来说,确实不适合破土萌芽。
夏青阳拍了拍傻妹妹的小脑袋瓜,“慢慢等吧,早晚会出来的。”
夏满月心情很急切, 时不时就要内视一下自己的花架子, 可下面两盆至今没动静。
她很期待, 动不动将工具书拿出来翻一翻。
这两个植物人会是什么呢?
树吗?
像猴面包树跟铁西瓜一样。
或者是蘑菇?
又想起至今不知所踪的荧光小菇, 不知道它跟在霍赢身边好不好。
合上工具书,夏满月坐到窗户边, 眺望风景。
惊喜发现, 比起他们之前所在的城市,郊野竟然能够看到绿色,因为人类失去了踪迹, 夏天的到来, 让大自然更纯粹,更原始。
夏满月手扒在窗户上,盯着从眼前掠过的深绿、油绿, 新绿瞧。
越看心情越好。
好想野游啊。
念头刚冒出来,就感觉房车行驶速度放缓,最后停在了路边。
夏满月疑惑地走到驾驶室,去看江启,担心他时不时连续驾车数个小时,身体会不舒服。
江启站起身,伸展伸展身体,回头笑着看夏满月,“不急着赶路,附近也没什么丧尸,不如下车赏赏风景,怎么样?”
夏满月欣然同意。
不过她怎么觉得江启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就好像自己是被野兽盯上的一盘肉一样。
舒斐跟夏青阳早就想下去活动活动,外面空气非常清新,现在也不算热,到处都是盎然且富有生机的自然美景,远远还能看到烟岚之中,山峦露出峥嵘棱角。
美与秀结合在一起,跟北方自然风貌截然不同。
而且不远处还有一条河,就是可惜连日来下雨,河水有些浑浊。
两棵树从货厢里冲出来,一个“簌簌”,一个“飒”,都冲进河水之中,开始互相泼水玩。
夏满月兴致勃勃跟在后面,也想跟它们一起泼水玩。
跑出去还没两步远,T恤领子被人从后面拉住,卡得夏满月噎了口气。
她不满地回头瞪江启。
江启讪讪的,“不好意思满月,我是怕你跑了。”
“怕我跑了?”
一不小心说出心里话,江启用笑容掩饰,“我是怕你跑丢了,走,难得的好机会,风景这么漂亮,我们一起去赏景。”
男人朝小姑娘伸出手。
夏满月蹦蹦哒哒牵住他的手,和风往脸上一吹,细碎的头发瞄着一层晕光,衬得小脸瓷白细腻,漂亮的像一幅画。
江启不时偏头看她,眼神毫不掩饰自己的炽热。
夏满月被看得脸热,故意瞪了他一眼。
阳光下的男人笑出声,头发黑的发亮,健康肤色外加优越五官,立体耐看,笑意盎然的眼睛里有山有雾,像他的人一样,坚韧之中不乏柔软。
夏满月被烫到一样,收回目光。
手悄悄摸到欢快跳动的胸口上。
妈呀,好帅啊。
两人都有点意动,江启环视了一下环境,将小姑娘带到一个柳树下。
柳树长得很密,枝条长长的拖到地面上,在水面拂起圈圈涟漪。
两人的身形被枝条掩盖住,呼吸都是清新的草木香。
正在被树咚的夏满月不好意思抬头,江启俯身,掐起她的下巴。
“我能亲你吗?”
明明是问句,可行动上却毫不迟疑,眼看两人嘴唇都要碰上了。
忽然一道黑影跟炮弹似的,从半空掠过来。
“嘎!”
蠢女人,你在做什么!
鸦小贼本是在房车上补眠的,醒来就发现车停了,大家都不见踪影。
它着急忙慌飞出来寻人,好在大家都刚走没多久,味道没散,追着味道找过来,就看到两双腿藏在柳树荫影里。
听到那只蠢乌鸦的叫声,江启眉头微微起皱,却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夏满月听到扑打翅膀的声音越来越近,不好意思地抬手,柔柔地推了江启几下,性质更像是撒娇。
“别管它。”
“不行。”
夏满月匆匆在江启嘴唇上轻啄了下,从柳树荫里钻出来。
江启扶着树干叹气,轻轻拍打几下粗糙树皮,才紧跟着钻出来。
鸦小贼落到夏满月肩膀上,傲娇地豆子眼扫了江启一眼,它要是发声结构允许,这时候说不定都能哼出声。
天气热,鸦小贼已经戴不住它的小针织帽了,它特意跟夏满月炫耀,用脚爪指了指小脑袋壳。
“长绒毛了,还挺快的。”
鸦小贼原本秃掉的地方,现在已经长出一小块绒毛,就是还有些短,能看出长短不一。
它得意地嘎一声,天气热不长毛,前一段时间可把它愁怀了,旅行路上下着大雨,鸦小贼就趁大家睡觉时折腾自己的秃脑壳。
发现蠢女人亲哥哥总能拿出好东西,便时不时啄他索要。
夏青阳还真的给它掏出几瓶人类用的生发喷剂。
鸦小贼每天让他们帮忙喷着生发液,每天有空就用脚爪梳拢,终于……
它都要哭了。
鸦小贼可不想变秃乌鸦,长黑羽毛才漂亮。
江启站在旁边等啊又等,一人一鸦倒是有来有往,不知道聊些什么。
江启忍不下去,捏紧手上的柳叶,爆出汁来也不松开,忽然指着远处说:“你们看,那边亮晶晶的是什么?”
什么,亮晶晶!
鸦小贼的黑豆子眼一下亮起来。
“嘎。”
蠢女人最喜欢亮晶晶的石头,本鸦这就去看看。
生怕被别的乌鸦抢先,鸦小贼振翅飞远。
然后……
然后夏满月又被江启树咚了。
这次他们换了棵树,旁边有个大草堆。
夏满月红着脸,偏头,不好意思去看男人灼热的眼神,好像要将自己烧化一样。
“刚刚不是才亲过?而且名不正言不顺。”
江启掐着夏满月下巴,将小姑娘的头摆正,“我预支的,现在我有七朵太阳花,还有三朵,我有信心在一个月内集齐。”
男人鼻尖蹭过来,从额头慢慢往下蹭,极富技巧,惹得夏满月小声哼哼。
呼吸一下,胸腔满满都是男人浓郁的荷尔蒙。
眼看要亲到了,夏青阳的声音远远传过来,他喊出了一种摧心剖肝的破碎感:“饿~好饿~要饿死了~”
江启:……
就好像有鹅群从身边“鹅鹅鹅”叫着狂奔而去。
这次小姑娘躲得飞快,啄都不啄一下,直接钻出去,装作无事发生,做作地眺望远处风光。
“天真香啊,花真高啊,山真蓝啊……”
就差把“做贼心虚”四个字印在脑门上。
夏青阳饿得眼发昏,问江启:“一会我们吃什么,我好拿食材出来。”
“吃烤肉吧。”
野游嘛,吃烤肉是最有气氛的。
光是听到烤肉两个字,夏青阳瞬间满血复活,急匆匆跑开,“我这就去找个开阔的地方,摆上桌子,你们快点来!”
确定人走远之后,江启一步步走向夏满月。
背着光的他,眼神阴森森的,像一只马上准备吃掉小白兔的大灰狼。
夏满月吞了吞口水,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江启骤然伸手,扯住小姑娘。
夏满月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人重新来到树荫下,江启的大掌垫在她后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递给她。
江启心说这次总算是没人打扰了吧。
头刚俯下去,旁边的草垛动了动。
江启跟夏满月被动静吸引,眼珠斜过去。
几秒钟之后,眼睁睁看到从里面蹦出一个人来。
顶着一头草叶的舒斐困窘地挠挠脑袋,嘿嘿干笑几声,眼神压根不敢往江启身上落,“不好意思啊队长,满月妹妹,我就是找个地方,回忆下小时候的感觉。”
生怕江启扑过来,舒斐急退几步,然后拔腿跑了,跑之前还不忘留下一句话:“你们继续啊,继续,不用不好意思!嘎嘎,好害羞啊,杀狗啊这是,太虐我们单身狗了!”
江启:……
夏满月:……
“噗嗤!”
接连出现的电灯泡戳破了两人之间的粉红泡泡。
江启满脸绝望。
夏满月捂着嘴偷笑,见男人一副亲不到很憔悴的模样,两只手架到他臂弯上,踮起脚尖来,轻声说:“这次我主动。”
甜香气息拂在脸上,江启心跳很快,配合着小姑娘,微微弯腰。
可是……
最后,江启揉了揉额头,站直了身体,夏满月怎么垫脚都够不到。
正疑惑,就看男人指了指她身后,“那有朵花,挺大的,是花吗?还在动,好像在捕蜻蜓。”
什么玩意?
花捕蜻蜓?
夏满月以为江启是亲吻欲|望得不到满足,出现幻觉了。
可还是顺从地扭身朝男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然后……
她确实看到了一朵活蹦乱跳的“花”。
说花也不是很形象,因为它的花瓣像汤匙,下细上圆,花片上有一颗颗饱满的红色“露珠”,红得很夺目,阳光下血红血红,挺扎眼。
汤匙一样的花片忽上忽下,微微打弯,卷的很是欢快。
根系细细的,移动起来还挺快。
就见它哗啦啦卷着花片,又呼啦啦合上,几只蜻蜓被它围追堵截,很快就被它的“露珠”沾上,慢慢腐蚀掉。
江启看了看,很确定地说:“茅膏菜。”
过去他见过,是一种食肉植物,不过都很小,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高度媲美五六岁的小朋友。
大叶片卷的带风带响,像一条条红色的细舌头。
夏满月看呆了。
茅膏菜的拟人形态证明它是个植物人……
见小姑娘疑惑地东望西观,嘴里还嘀咕:“难道有人我跟一样有寄生异能?”
江启:“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就是你的植物人呢?”
头顶的草芽忽然兴奋开了,扑腾两片叶子。
茅膏菜被吸引,停止戏弄蜻蜓,呼啦啦卷着叶片跳过来,“沙沙”叫个不停,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确定了,是自己新出土的植物人:茅膏菜!
说是菜,长得还挺漂亮的。
江启看着茅膏菜叶片上长的红色“露珠”,见小姑娘因为实在好奇,要伸手去触碰,急忙半道将她的手截下来。
“它这个东西能腐蚀虫类,跟猪笼草一样,是食肉植物。”
“这么厉害!”夏满月瞪圆眼睛。
茅膏菜兴奋地围着主人转来转去,转去转来,十个叶片被它上下卷的呼呼响。
头顶忽然有蜻蜓飞过,然后茅膏菜“沙沙”叫着追过去,一会便跑没影了。
夏满月;……它好像有那个多动症。
回去之后,听说新植物破土,舒斐跟夏青阳还等着看呢。
结果桌子架起来,烧烤炉摆好,炭块加进去,也没见到传说中的茅膏菜。
夏满月见大家望眼欲穿,尴尬地解释:“它可能还在玩蜻蜓吧,应该跑不远,很快就回来了。”
猴面包树负责烤肉,翻了个面,又均匀撒上了孜然。
舒斐咬了一口,咂摸咂摸味道,遗憾地摇摇头,“还是没羊肉那股味,猪肉只能说是凑合吧。”
夏满月点头:“对,对,对。”
她也好久都没吃上羊肉了,以前夏天的时候,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夜市吃烧烤。
可惜那样的日子好像已经很遥远了。
正感慨呢,忽然听到“沙沙”的声音,好像很兴奋。
夏满月惊喜地回头看,想招呼新植物茅膏菜跟大家打招呼,结果就看到……
夏满月使劲揉眼睛,手上拿的钎子都在跟她一起抖。
“我的天啊,那是羊吧?”
夏青阳被肉块呛住了,咳嗽起来,顺势从空间喷出来几件羊毛衫,还有人体模型。
人体模型飞的远,差点砸到往回奔的茅膏菜。
它移动纤细根系,灵活躲开,用叶片卷着三只羊,欢快地跑过来。
回到主人身边,蜷曲的叶片自动松开,三只死羊咚咚咚落地,它们身上都有腐蚀痕迹,不算是严重。
茅膏菜卷着叶片“沙沙”叫,围着夏满月上蹿下跳,好像是表功。
夏满月还在愣神,茅膏菜摊开十个叶片,从中心部位伸出长长的,卷曲的黄色须须来,小心碰了碰她的手。
“你是给我们抓的羊吗?”
夏满月用小手指勾住它的须须,前后轻晃着。
茅膏菜立刻兴奋地点点须须。
“谢谢你啊,嗯……叫你小毛毛好了。”
猴面包树跟铁西瓜都迎上来,围着茅膏菜跟它打招呼。
茅膏菜一点不怕生,喜悦地上下跳动,叶片急速卷动,表达它见到两个树哥哥的喜悦。
“这次是男孩女孩啊?”
舒斐看了看地上的三只羊,吞了吞口水。
“男孩呢,挺调皮的。”
“啊,又是男孩啊,还是小蘑菇可爱。”
三个植物人玩他们的,猴面包树比较纵容,铁西瓜则很严厉,时不时发出“飒飒”声,好像在教新生的茅膏菜规矩一样。
茅膏菜在听训的同时,时不时就被飞过身边的小虫子吸引,铁西瓜严肃地用根须敲敲他的叶片。
夏满月看到,心底惊了一下,担心铁西瓜碰到上面的“露珠”会被腐蚀,结果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应该是植物不怕吧。”江启猜出了小姑娘的忧虑。
“那就好。”
至于三只羊怎么处理……
四个人的视线同时集中过去,现场一度很安静,只能听到炭火燃烧时的滋滋声。
舒斐吞了吞口水,率先出声:“直接吃了吧,趁现在还新鲜。 ”
三个男人立刻行动起来。
“咱们的存水好像不太够用啊。”
宰羊剥皮、剔骨可是个大工程,哪一步都少不了用水。
之前他们被暴雨滞留的时候,确实存了不少物资,可并不包括水。
当初暴雨,城市洪涝,很多商超被淹,饮用水都泡在水中,担心有病毒,江启没让他们捞,可惜是可惜,但还是要以身体健康为重。
舒斐看看不远处的河水,大雨之后非常浑浊,能清楚看到河底流动的泥沙。
放弃就近取材的打算,只能忍着牙疼,将空间之中不多的饮用水拿出来。
“等吃完这顿,我们想办法进城一趟,看看能不能多多搜集到纯净水。还有,我想自制一个过滤装置。”
大家应下,面对新鲜羊肉,尤其是架到烤炉上,香味飘出来那一刻,什么烦恼都弃之脑后。
吃饱再说。
夏青阳吃的满嘴流油,左右手各抓着十几把钎子。
夏满月看哥哥凶猛的吃相,忍不住轻轻咽了下口水,第一次见有人撸串,是真撸出了火星子。
猴面包树在烤串,夏满月兴起时,树冠上给它支起一顶小帽子。小帽子随着它的动作一甩一甩,还挺可爱。
铁西瓜不能靠近明火,负责看管没有一刻不在上蹿下跳的茅膏菜。稍微不留神,新生的植物人眨眼便不见。
不是在扑蝴蝶,就是在捕蜻蜓。
铁西瓜很生气,果实都气黄了。
江启看到,跟舒斐两个一起,默契地将烤炉搬远一点。
夏青阳追着烤炉吃,舒斐坐定,顺手在他手上抢一个来,顺便朝远远避开的铁西瓜喊话:“不用看着它,只要不生事,自己知道回来就行。”
最好是能出去打点野味回来。
舒斐舔舔嘴唇,“我还没吃过野猪肉呢,不知道附近有没有野猪出没?”
茅膏菜听到,上下呼啦呼啦卷着叶片,见铁西瓜哥哥不再管自己,蹦起来就跑,看方向是朝山那边去了。
夏满月朝它喊话:“回来之后在这里等我们,我们要进城一趟!”
“沙沙!”
茅膏菜移动的相当快,鸟群被它惊起一片。
舒斐感叹茅膏菜精力无限,然后开始苍蝇搓手,期待晚上那顿野猪肉。
埋头苦吃的夏青阳忽然嫌弃地撇撇嘴,“野猪肉不好吃,一股腥臭味。”
“切,那你到时候别跟我抢着吃。”
他们吃饱喝足,坐在河边吹了会小风,打了会小盹,休息好之后便转道进城。
哪怕现在是渺无人迹,都能通过城市建设,看出曾经的繁华,基础设施完善,商业环境发达。
到处都是商场、便利店、超市,走几步路就能进入商圈。
而且哪怕前段时间是强降雨天气,城市都没有受到内涝影响,到处保存都很完好。
不过丧尸是真多啊,怪不得能留下不少东西。
江启走在前面开路,激光扫出去,万事大吉。
夏青阳就跟茅膏菜似的,半天见不到人影。
江启的目标是寻找净水装置材料,其实不麻烦,只要能把东西搜集齐便好说。
夏满月拉拉他的衣摆,跟他提议:“把水中的泥沙杂质净化掉,其实可以用到你的异能,紫外线就可以用来消毒啊。”
既然江启都能将相同波长太阳光集中到一起,紫外线肯定也行。
江启笑着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今天他们很顺利,夏青阳的空间又装了不少好东西进去,江启也凑齐了做净水装置的材料。
晚上等他们开车回到河岸边,远远看到一抹红,是活跃的茅膏菜等在那里。
听到“哼哼”猪叫声,舒斐口水都流下来了。
晚上他们吃野猪肉,没有处理过的猪肉味道确实有点一言难尽,不过好在他们调料很丰富,料下的足,压过了腥臊味。
不过口感还是有点柴。
晚上睡觉前,夏满月还跟江启畅想,以后找到地方定居,安顿下来,可以让茅膏菜活捉动物回来饲养。
江启侧头看小姑娘畅想,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脸,下一刻,夏青阳挤到两人中间。
“让一让,有点挤。”
晚上他们不赶路,房车找个安静空旷的地方停好,三个人睡床,剩下一个睡外面的沙发。
独自躺在外面的舒斐听江启跟夏青阳拌嘴,舒适地翻了个身,很快睡着了。
接下来半个月的路程,他们基本都是这样过的,进城搜集搜集物资,然后继续赶路。
茅膏菜时不时跑的不见踪影,回来就会给他们打点野味。
铁西瓜看到,有了压力,已经到了手不释卷的程度,从《飞行员航空理论教学》已经看到《飞机维修》了。
……
霍赢坐在笔记本电脑前,有些心不在焉。
电脑屏幕上,显示正在拷贝资料。
他所在酒店房间收拾的非常整洁,角落里忽然咕噜噜滚出一个小球,不知道怎么触碰到开关,上下弹跳起来,高速旋转,发出刺耳音乐。
霍赢走过去,将跳跳球捡起来,将开关摁掉。
左右看了看,发现有污渍,打开一包湿纸巾,将跳跳球擦干净。
这是小蘑菇的第二个玩具。
因为跟主人失散,瓶盖被它藏到铁西瓜身上,失去玩具后,它郁闷了好一段时间。
后来还是他们无意间进入一家玩具店,小蘑菇兴奋地挑挑拣拣,看中了这个跳跳球。
说实话,霍赢觉得有点吵。
声效糟糕,发光糟糕,玩具整个都有点糟糕。
起初是嫌弃的,可小蘑菇玩着玩着,霍赢也习惯了。
今天霍赢起身,发现小蘑菇不在了,平常都会缩在自己的衬衣口袋里,每天清晨,察觉到他起身,都会从口袋里探出它的菌盖,软软的“菇”一声,就好像在跟它道早安一样。
终于还是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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