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江启有点奇怪, 沉迷于草芽不可自拔,有空就研究它。
就比如现在,站在夏满月面前, 揪着两片叶子忘我研究, 连女朋友哀怨的小眼神都没察觉到。
“簌簌。”正准备做饭的猴面包树忽然从厨房出来,根须上稳稳当当举着一个桶。
掀开桶盖, 属于果酒的甘冽清香散发出来。
见猴面包树将酒桶举到自己眼前, 江启这才回忆起来,几个月之前, 自己似乎拿猴面包果酿酒来着。
只是闻着味道,大致就能判断出来,似乎是成功了?
江启取来容器,倒了点果酒进去。
见酒液澄澈,猴面包果特有的绵甜香味直往鼻子底下钻, 夏满月小眼神透露着期待, 咂咂嘴。
按照江启以前的习惯来说, 肯定是第一个给她品尝的。
可没想到, 她的期待落空了,端着小碗, 江启都没带犹豫的, 竟然当着夏满月的面,直接举到她头顶。
看架势,是想给草芽尝一尝?
夏满月胸口闷坏了, 还有一丝丝的委屈, 憋着声音说:“草芽不会喝东西的。”
草芽确实不喝,只是偶尔喜欢泡泡水而已,植物嘛, 喜欢水是天性。
江启想了下,没有让草芽喝果酒的意思,而是找来一个小小的喷壶,将果酒满倒进去,然后呲了草芽一身,还格外周到的均匀涂抹。
草芽不耐烦,一直在扭。
闻到头上散发的酒香,抬眼看江启一脸认真,夏满月失落地轻轻叹气。
下一刻,果酒被男人递到嘴边,“你也尝一尝?”
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小口,夏满月心里不是滋味,语气发酸,“我都排到第二位了。”
江启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见小姑娘皱着脸,眼睛垂着,眼睑下面投下一排暗影,男人笑笑,用很轻的力道捏捏她的脸蛋,“以后你会知道的。”
不知道为什么,夏满月从江启的话中听出了浓浓的侵略性,她内心还小小期待了一下,将果酒推开,就见江启毫不犹豫转身便走,没有再安抚的意思。
夏满月:……感觉自己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拐角处,鸦小贼静静看着这一幕,黑不溜丢的眼睛越瞪越亮。
它能够隐隐感觉到,两人之间绝对是出了问题。
说不定是个好机会?
鸦小贼喜不自胜,轻轻拍打几下翅膀,高兴地在原地直跳脚。
淡淡的果酒香气犹如一只勾人的小手,小乌鸦犹豫了一下,趁着江启出门去庭院摘小葱的功夫,飞去厨房。
猴面包树“簌簌”跟它打招呼,高傲的小乌鸦没理会,跳动酒桶上,深深吸嗅。
闻着味道不错。
不过一想到是那个臭男人做的,鸦小贼顿时兴趣缺缺,翅膀一振,滑翔着飞开。
江启拔完葱回来,刚好看到鸦小贼离开厨房,已经猜到它肯定是好奇,去看用猴面包果酿的果酒。
之前经常会如此,小乌鸦表面高冷,不吃江启做的任何东西,其实都会趁大家半夜睡觉的时候过去偷吃。
跟猴面包树一起在厨房忙活,余光看到夏满月时不时偷眼看过来,江启笑笑,其实自己刚刚急忙走开,是因为果酒味道确实不错,担心夏满月品出感觉,喝多了就不好了。以他的经验来说,这种果酒的后劲其实还挺大的。
夏满月也跑来厨房帮忙,他们吃饭的人口变多,除了原本的四个人加上一只小乌鸦,现在还多了隔壁的霍赢。而且都是异能者,食量巨大,江启跟猴面包树忙不过来,夏满月心疼他们,会主动打下手。
过程中,夏满月能够感觉到,江启的目光隔个几分钟就往自己身上落。
正暗自高兴,抬头迎上男人视线,却发现江启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草芽!
夏满月更失落了。
至于她头顶的那棵小草芽,闲适的很,丝毫都没有因为江启的过多关注而苦恼,无聊时就会数夏满月的头发丝玩。
江启确定草芽没有因为沾了果酒而发生什么变化,失望地摇摇头。
晚上一起吃过饭,打扫完厨房经过客厅,夏满月看到猴面包树站在穿衣镜前,树干微微起伏,姿态很像是在叹气。
它伸出枝条,摸了摸依旧光秃秃的树冠,哪怕没有脸都能感受到它的失落。
再去看旁边看书的铁西瓜跟龙血树,它们的树冠十分的茂密,对比之下,猴面包树忐忑地抠起根须来。
感受到它的苦恼,夏满月决定想想办法。
其实她觉得小包子这样光秃秃的其实没什么,可它好像非常非常在意。
不过可以理解,就像是人脱发一样,谁也不希望自己变成秃脑壳。
夏满月找自家傻哥哥要生发液,之前经常见猴面包树让铁西瓜或者是龙血树帮忙喷。
她拿起来看一眼,自然是人用的,针对毛囊问题。
一棵树哪有什么毛囊?
夏满月觉得不靠谱,便拉着猴面包树去隔壁拜访,想请许老师帮忙调配点类似植物能用的生长液,说不定会比生发液要有用。
许丽欣研究了一下,应承下来,当晚便一通忙活,用夏青阳空间里现成的东西,调配出一种生长液,当场就给猴面包树喷上。
从隔壁出来,夏满月拍着猴面包树安慰,“小包子,不用太担心,许老师既然说没问题,那就肯定是没问题的,说不定等明天醒过来,你就能长出新的嫩叶啦。”
草芽也学着夏满月的样子,拍着猴面包树安慰。
静静走在月色下面,江启陪在夏满月身边,目光柔和,凝着小姑娘的灿烂的眉眼看。
视线忽而上移,落到草芽身上。
草芽感受到一股来自于江启的杀气,不自觉重重哆嗦了一下。
没想到夏满月戏言成真,第二天一早,众人都还没醒,就听外面传来猴面包树兴奋的簌簌声。
夏满月疑惑地打着哈欠,走出房门,顶着葱茏树冠的猴面包树立刻移动根须,来到她眼前,将树冠晃得哗啦啦响炫耀。
夏满月替它高兴,刚要打第二个哈欠,迎面看到江启从房间走出来。
若是正常形象还好,夏满月也不至于不淡定,可他竟然裸着上半身!
那一身精健的肌肉,夏满月内心一直嘶哈嘶哈,她可太馋了。
注意到小姑娘直白且热烈的眼神,江启笑笑,正准备趁着大家都没起,将小女朋友推回房间亲热一会。
下一秒,夏青阳便怒气腾腾地忽然出现,把自家傻妹妹往房间里拖。
关上门后,回头怒瞪一眼江启。
江启:……
白天,他们飞雾小队加入“清城计划”。顾名思义,就是将至今游荡在城市中的高阶丧尸跟变异动物清理干净。
有飞雾控场,其它异能小队要轻松很多,基本不用在外面待太久,当天去当天回。
使用了一天异能,大家都有些疲惫,饭是猴面包树自己做的。
自从重新长出枝叶,小包子很是亢奋,做个饭恨不得使出十二分力气,忙碌的根须都要被它舞出残影。
晚上霍赢跟小蘑菇来一起吃饭,两人脸都红红的。
饭桌上,他们之间的互动怎么说呢,怎么看怎么……别扭。
明明内心是很欢喜,对彼此也是喜欢的,气氛暧昧的不得了,却偏偏不敢对视,身体也是稍一接触,便触电似的避开。
江启离得近,看得很分明,仔细想了想,顿时心领神会,羡慕的不得了。
于是,咀嚼的动作异常用力,连带着无意间瞥向夏青阳的眼神都带着怨气。
觉得今天猴面包树做的糖醋小排格外好吃,江启顺手给夏满月多夹了两块,正想摸摸小姑娘的卷发,厨房那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猴面包树正在厨房做热饮,瞥到乱窜的火光,夏满月起初以为是小包子不小心把东西引燃了。
最近堡垒集中时间开通了天然气,江启不在也能开火做饭,猴面包树用的还不是太顺手,不过明火烧出来的食物,确实要更好吃一些。
几个人赶紧赶过去看情况。
厨房一片狼藉,最可怜的是猴面包树,正抱着自己烧着的树冠,无助地“簌簌”叫唤。
新鲜的绿叶被引燃,烧起一缕缕的黑气,草芽像是被呛着了,草茎剧烈起伏,江启都看在眼里。
眼见猴面包树捧着着火的树冠惊慌失措,夏青阳赶紧从空间取出水来浇过去。
没想到火苗还挺顽固,那么一大片水浇下去,竟然只熄了一半。
猴面包树担心把房子烧着,示意大家让开,然后冲出门外去。
夏青阳追着它继续灭火。
茅膏菜似乎充满歉意,花片都耷拉下来,它很少这个样子,混乱中看到,夏满月觉得不对劲,问起来。
铁西瓜气得叶子炸立,一个劲“飒飒飒”,控诉茅膏菜的顽劣行径。
“它说什么呢?”舒斐好奇问起。
夏满月帮着翻译:“大致意思是,茅膏菜看到灶火稀奇,上去添乱,铁西瓜让它不要玩火,茅膏菜不服管教,发生争执,过程中小毛毛分泌了腐蚀液,抖花片的时候,腐蚀液被甩出去,导致灶火一下窜到房顶上。”
江启听着不对劲,“茅膏菜的腐蚀液是不是有助燃性?”
隔壁,许丽欣跟秦远、还有赵晴雪霍长川都被哄闹声吸引出来。
树冠上的火已经被熄灭,摸着光秃秃的枝条,意识到叶子再度离它而去,猴面包树沮丧地简直要哭起来。
夏满月立刻上前安慰猴面包树,顺便惩罚茅膏菜面壁思过,太调皮,竟然玩火,真把小包子烧出个好歹怎么办?
许丽欣似乎有重大发现,表情惊喜地上前,“茅膏菜的腐蚀液能取一点给我吗?我想研究一下。”
江启也觉得腐蚀液可能有更多待发掘的用处,于是让夏青阳拿出一个烧杯来,茅膏菜自知做错事,表现的非常配合。
可能是嗅到四阶丧尸的气息,在地下室的霸总丧尸跟幼师丧尸上来查看情况,看到威严的秦远,幼师丧尸既欣赏又惧怕,时不时拿眼神偷看。
霸总丧尸似乎很不满,对秦远发出威胁的“嗬嗬”声。
秦远压根不理会他们两个,守在自家老婆身边,眼神相当温柔。
许丽欣取了一滴腐蚀液出来,用打火机引燃,发现腐蚀液竟然可以燃烧很久。
她表情欣喜地看向霍赢,“如果我的感知异能没错的话,茅膏菜的腐蚀液会有大用处,说不定未来可以充当燃料。”
霍赢很感兴趣,拿起烧杯晃了晃,“明天我给石磊打个报告,交给专业的研究人员研究。”
等许丽欣终于带着自家老公离开,霸总丧尸才放下警惕,搂着自家小娇妻,又亲亲热热下楼休息去了。
江启看着两个丧尸的背影,舒斐竟从中看到了一丝羡慕,于是故意出言刺激他:“连丧尸每天都有老婆搂,嘿嘿。”
毫无疑问,舒斐头上又鼓个包出来。
夜还没深,洗完澡,江启先去夏青阳那里,要来睡眠熏香。
夏青阳正跟舒斐玩游戏,顺手给了他好几个。
拿上之后,确定夏青阳一时半会不会退出游戏,于是趁机敲响了夏满月的房门。
看到江启,早有预料的夏满月仍是忍不住红了脸。
看楼道里左右无人,赶紧将江启让进去,刚准备来个足以让人窒息的拥抱,江启却忽然伸出手臂,阻挡在两人中间,意思很明显——保持距离。
“怎么了阿启,难道今天你不想我吗?”对于最近江启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夏满月是很吃味的。
江启先是笑笑,展示了一下熏香,引燃后很快飘出浓厚香味,他故意往草芽那边凑。
草芽倒好像很享受的模样。
江启眼神沉了一下,挫败地将熏香放到一边。
夏满月看他一系列的行径,内心更觉得古怪。
“阿启,你说实话,最近到底在做什么啊?”
面对小姑娘质问的眼神,江启苦笑,他的心思有点上不得台面,只得用老话哄她:“以后你会知道的。”
夏满月有点不高兴了,江启正要哄,没想到夏青阳好像终于反应过来,没敲门,直接用肩膀撞进来,看他担心着急的表情,好像自家傻妹妹正受苦一样。
见到自家傻哥哥,料到他一时半会肯定走不了,夏满月心沉下去,用哀怨的小眼神去瞄江启。
江启只能苦笑。
原本还想趁机亲热亲热的,看来今天是不能如愿了。
两个人都揣着不可言说的小心思,干巴巴聊了一会儿,见夏青阳大树似的,在自家妹妹的房间直接扎根,看天色不早,江启只能嘱咐夏满月早点睡觉,留恋不舍地推门回房。
鸦小贼缩在楼道阴影里,目击全程,原本见江启进夏满月房间,它忐忑的浑身羽毛都炸起来了,结果也没多久人就出来了。
暗暗赞叹夏青阳这只漂亮雄性做的还不错。
接下来,小乌鸦开始苦恼。
机会就在眼前,可它要怎么才能展开行动?
在原地走来走去,想到毛秃,也没有想到一个可行的办法。
主要是,它自认跟蠢女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
这种差距只得是物种层面的。
夏满月是人类,而它只是一个小乌鸦而已。
越想越惆怅,鸦小贼沮丧地耷拉着小脑袋瓜,跳到窗台上,欣赏如水的月色,结果欣赏着欣赏着,越欣赏越失神。
好想拥有月亮啊。
鸦小贼不由想到了那只蘑菇,颇为不忿——怎么它就可以变成人?
此时此刻,鸦小贼内心忽然生出一个强烈的愿望——想变人!
既然荧光小菇可以,那它也可以。
再怎么说,小蘑菇只是植物而已,它可是堂堂乌鸦,只要找对途径,一定可以变成人的。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内,鸦小贼的注意力被闪闪亮亮一袋子晶核吸引。
它的灵机忽然缓慢地动了一下。
鸦小贼飞到袋子前,叼起一颗颜色最深的晶核看了看,它现在已经可以感受到,从晶核内部散发出的能量了。
是不是只要吃掉它,自己就能像那只小蘑菇一样,可以拥有人类拟态?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鸦小贼准备尝试。
……
由于第二天没有任务,夏满月睡了个懒觉,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江启。
他房间收拾的很干净,人却不在。
桌上倒是留了一张纸条,夏满月拿起来看,只见上面写着:满月,我有事出去一下,晚上回。
看完,夏满月皱起眉头,觉得江启最近真是越来越奇怪了,虽然每天照样对她很是贴心,也一如既往温柔体贴,可她仍敏感地察觉到,江启将自己的注意力分去一部分到草芽身上。
每次问起,江启的态度都是回避的,再加上一声不吭,竟莫名独自行动,夏满月越想越气堵。
他们现在已经是情侣,有事情难道不能一起商量吗?
可是每次他都什么态度,总是用一句“以后你会知道的。”
关键是,她现在就想知道!
愤怒地团起纸条,本是想扔掉的,夏满月很快冷静下来,最后还是舍不得,将纸条展开,仔仔细细收好,揣进口袋。
江启是下午到家的,夏满月故意在庭院内等,却装作在整理菜园,非常忙碌的样子。
旁边猴面包树跟着一起帮忙,昨晚它喷了生长液,被烧掉的叶子很快又长出来,现在整个树冠依旧很繁茂,小包子为此特别高兴。
江启进来,故意制造了点动静,想引起小姑娘注意。
可夏满月推了推草帽,让帽檐挡住自己委屈的表情,继续埋头拔草。
江启有点疲累,靠着栏杆欣赏了一会,注意到小姑娘脸颊泛起薄红,赶紧主动上前帮忙,“我来拔,你去休息吧满月。”
“不用你,我自己能来!”
走了一天,回来之后连句解释都没有,夏满月脾气上来了,推了一把江启。
江启“嘶”一声,听声音好像很疼。
他受伤了?
夏满月立刻紧张起来,“阿启,你哪里疼,身上有伤口吗?”
见小姑娘一脸焦急,要扯自己衣服查看,江启抓住机会,将人往怀里搂。
男人肩臂非常有力,透过秋天的衣服,也能感受到扎实的肌肉,将脸埋进男人宽阔的胸膛,嗅着属于他的气息,夏满月心里那点火稍稍熄了点,也意识到男人根本没事,他是故意的。
于是,瓮声瓮气地说:“……没受伤就好。”
江启低头看小姑娘,脸上怒色消失不见,大眼睛水盈盈的,心里一下软得一塌糊涂。
自己装虚弱骗她,她没有气上加气,反而是庆幸他没有真的受伤。
她怎么这么好。
江启搂得更紧了,怜惜地在她因为拔草而汗湿的额头上亲了亲。
“我保证,最多再过两天,你就知道我在做什么了。”
夏满月在胸口上点点头,她相信江启。
出去一趟,身上都是汗,江启先上楼冲澡换衣服。
夏满月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嘴唇,其实她可好奇了,想不明白江启每天究竟在为什么忙碌。
要不要趁他洗澡的时候调查调查?
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夏满月挺犹豫的,不知不觉就跟着江启的步伐走上二楼。
二楼有洗衣房,他已经快一步脱掉脏外套,拿上换洗衣服走进浴室。
夏满月在洗衣房外面徘徊了一会,没能按耐住强大的好奇心,走进洗衣服,心底里还在为自己的行为狡辩:“我只是想帮阿启洗衣服而已。”
没想到,刚一踏足洗衣服,就与拿着江启外套研究的夏青阳打了个照面。
兄妹两个四目相对,就……挺尴尬的。
“嘘。”夏青阳比了个手势,提醒妹妹千万别出声。
夏满月尴尬地点点头。
有浴室的水声掩盖,夏青阳动作大胆起来,检查起衣物,翻过来调过去,除了脏点,没有新发现。连味道他都嗅闻过,嗯,除了满满的男人味,并没有可疑的地方。
夏青阳这才放心。
其实江启这段时间反常,他也是有察觉的,心说他要是敢对不住自家傻妹妹,自己这个做哥哥的,第一个饶不了他!
揣着跟夏满月一样的心思,夏青阳才会利用这个机会,悄摸摸跑过来看江启换下来的衣服。
结果暂时是让人放心的。
夏青阳将外套放回洗衣机,正蹑手蹑脚往外走呢,听到楼下传来猴面包树“簌簌”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