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是你吗?”轩辕瑞儿娇俏的面容上满是激动的神色,她一把朝着锦宁的手抓去,眼睛里泪光涟涟。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她咬着下唇,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大姐姐,三个月前我去了云山找你,可是你不在。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原来你是和闻人家的人在一起。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想说的话如愿地说了出来,但是那手却扑了个空。
轩辕瑞儿一愣。
她那么快的速度,为何会扑空?
一抬眸,就看到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
那是一双清澈的看不出一丝杂质的眸,只藏着点点星光。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那么纯澈的眸,轩辕瑞儿却在看了一眼之后,就觉得心惊肉跳。
那种感觉就好像,她所有的小伎俩都被识破了一样,在那人的面前,她就像没有穿衣服一样,那种感觉就很……
很诡异。
说不出的难受。
吃瓜群众没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什么不对,只是一脸惊奇地看着那个绝色少女。
如此一个绝色佳人却是个废柴已经足够轰动了,结果这个废柴小姐在如此盛世上,不但没有回到自己家的阵营,还跑去了敌营,甚至和敌营的最强天才不清不楚……
这种情形,太奇怪了。
于是,更多的窃窃私语声就汇聚成了风暴,风暴的核心是指责,风暴席卷而去的方向,是锦宁所在的方向。
听着那些质疑和指责锦宁的话,轩辕瑞儿心中得意不已。
就算你是女主又怎么样?
已经被我抢走了气运和机遇的女主,和炮灰又有什么区别?
这个念头刚一落下,她就听对面的人轻笑一声,眸中的万千星光全都化作了嘲讽的笑:“轩辕瑞儿,我的机遇,你用的可开心啊?”
“你知道?!”太过震惊之下,轩辕瑞儿直接说出了心里话。
话出口之后,她就变了脸色,一双眼睛里光芒闪烁不定。
就在她琢磨要怎么说才能圆了刚刚脱口而出的话的时候,对面的人却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容灿烂道:“别担心,那些机遇你若想要,就都给你,我不会跟你抢的。”
“你……”
轩辕瑞儿的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一样,一下子上一下子下的,不要太刺激。
刺激过后,就只剩下了茫然和不安。
锦宁已经不再理她,而是面向轩辕家众人的方向,笑容灿烂道:“我为何会出现在闻人家的阵营里,你们当真不知?我这样的废柴之身,你们会让我进门吗?便是勉强进了门,你们也不会让我来参加这盛世。”
这是事实,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而且不只是轩辕家,放在任何一家,对于她这样的家族耻辱,谁都不会想要让她进门,只恨不能让她直接死在外面才好。
但是,即便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被人如此赤裸裸地揭露了出来,也等于是把轩辕家的脸放在地上踩。
而且这年头,家族的权威很重。
别管多强的人,都不能做违背家族的事情,否则,轻则被家族严惩,重则被逐出家族,都是非常严厉的惩罚。
一个被家族抛弃的人,很难在这个世界立足。
所以在锦宁说出这一番话之后,众人看她的目光就变了,都像是在看一个白痴和死人。
“明知道自己是废柴,无力存活于这天地间,只能依靠家族而活,却还要作死地出言挑衅……啧啧,真是白瞎了她那一副长相。”
“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另一个家伙两眼放光地看着锦宁绝色的面容,那笑容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你们想啊,如此绝色,如果她还有不错的天赋的话,咱们这些普通人又怎么有机会一亲芳泽?”
“也是,如果她真的有天赋的话,即便只是普通的天赋,那也是香饽饽了,到时候那些大家族的少爷们肯定会为了她而挣破头。现在嘛……她的价值大大贬低了,我们这些中等的世家就有了机会。”
“别闹,要是她要当你的正室,你会给她吗?这年头,谁家娶妻不是想着娶个贤妻?这女人就是个花瓶,除了好看点一点用处都没有。而轩辕家也不重视她,所以联姻以后肯定得不到轩辕家的资源。如此一来,我们反而还要花钱养着这个花瓶,太亏了……”
一干猥琐男对着锦宁指指点点,颇有指点江山的味道。
不远处,南宫墨听到这些言论,下意识皱了皱眉。
不是这样的!
有一道声音在他的心里嘶吼。
随即不解地皱了皱眉。
如果不是这样的,那有该是什么样的?
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明明,那只是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他探究地看着那个少女。
彼时,轩辕家已经暴怒了。
嘲讽他们的人太多,他们没法办一个个去找麻烦。
其他两大家族的人又太强大,轩辕家同样不敢去找麻烦。
所以,就只能揉捏那个废柴小姐。
只见轩辕瑟冲到了那位废柴小姐的面前,怒道:“轩辕锦宁,你别以为巴结上了闻人家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接纳你这么个一无是处的草包?那是因为你是轩辕家的人!他们只是把你当成了一条狗!一条可以恶心我们东方家的狗!你要是聪明的话,就和他们划清界限,然后找爷爷和各位长老磕头认错!然后大声告诉闻人家的人,就算你是一条狗,也是我们东方家的狗,只会为我们轩辕家咬人!”
这话说的,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堪称羞辱。
但是,又让人说不出反对的话。
毕竟,是她投奔闻人家的人在先。而且,轩辕瑟话糙理不糙,轩辕家的人,本来就该为了轩辕家拼尽全力才对。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了那个绝色却又草包的少女身上。
嘲讽的,不忍的,无所谓的……
种种目光投注在了那个少女的身上,十分笃定她接下来只有一条路能走。